“先不去看了,還有,你不要叫我王妃。”


    還未成婚,王妃王妃的叫實在不好。


    “啊?”靜月一愣,惴惴不安道,“不叫王妃叫名字嗎?王妃,這於理不合,王爺知道會打死屬下的!”


    自從國公府眾人知道一向冰冷無情的國公爺,竟然主動求旨賜婚,全部統一口徑私下稱周嘉清為王妃,包括靜月她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叫周小姐!


    “我要出府一趟,”周嘉清眸光轉向雙福雙財二人,道:“走。”


    他二人對周嘉清的決定自然沒有異議,自從跟著周嘉清,對她是越來越心服口服,此刻見周嘉清如此平靜,心中倒是沒有那麽擔憂徐國公了。


    “屬下這就去安排。”


    見周嘉清點頭,四個丫鬟沒再說話,周嘉清讓春桃和秋菊留在府裏傳遞消息,夏荷和冬梅跟著周嘉清出去。


    在靜月的幫助下,周嘉清一行人出了府門口,坐在雙福找來的馬車上,便往前駛去。


    “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謝府。”


    “哪個謝府?”


    “謝元賦。”


    夏荷和冬梅一愣,她們怎麽也想不到周嘉清要去的竟然是謝元賦的府邸!


    聞言,在外趕馬的雙福和雙財,雖然詫異周嘉清在徐國公昏迷不醒的時候,還要去四皇子的府上。


    上一次齊王的事中,四皇子想要周嘉清為妾,他們二人也知道,周嘉清是個有主意的不假,這還是難以解釋周嘉清為何要去找謝元賦。


    還沒有靠近謝元賦的府邸,就被突然出現的侍衛攔住了,雙福對著侍衛說了一句,隻見其中一個侍衛匆匆離去。


    “什麽?”謝元賦沒聽明白怎麽迴事,瞧見門口又跑來一個小廝,氣喘籲籲道:“四皇子,周二小姐找您!”


    此話一出,灰衣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朝謝元賦看去,謝元賦神情也不見得有多平靜,輕咳一聲,掩住震驚,道,“周二小姐……你是說周嘉清!”


    “是的!”那小廝急道,“迴四皇子,她說是靖安侯的二女兒,找您有事,要是您不見,她就要不客氣了。”


    灰衣男子道,“不客氣?”


    “周二小姐說您要是不見,她殺……殺進來……”說到最後,小廝語氣漸弱,都不敢去看謝元賦的臉色。


    雖說謝元賦時常被其他皇子乃至公主嬪妃所欺負,到底是外在的表象,何況一個大臣的女兒,這麽直接的威脅卻是頭一次。


    周嘉清深夜來找謝元賦?


    怎麽想都古怪。


    灰衣男子皺起眉,雨見林一事,二人齷齪已深,事情如何心知肚明卻都未提起,這會周嘉清忽然找上門來,來者不善,他遲疑道:“主子,不妥,屬下這要派人去附近查探徐國公的蹤跡,這個時辰周二小姐前來,恐怕是……”


    “不必了,既然沒有下人來報徐國公的蹤跡,你再派人也是枉然,他的蹤跡這麽輕易打探到,我們何至於一直沒有頭緒?既然她敢來,”謝元賦突然開口道,目光似有深意,對著小廝道:“去將周二小姐請進來,就在前廳。”


    周嘉清帶著雙福和冬梅進到前廳的時候,廳中隻有謝元賦一人坐著,見周嘉清身後的兩人,先是一怔,倒是沒有阻攔,總不可能周嘉清會和他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周嘉清帶上丫鬟和侍衛也是此意。


    隻見周嘉清徑直走到謝元賦對麵坐下,不甚在意地將桌上的茶壺往過推了推,好騰出一方地方,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顯得自然無比,仿佛是已將這個動作在這裏做了無數遍一樣。


    謝元賦心中一驚,每次下人都會規矩地將茶壺放在正中間,可下人們哪裏會坐在這個位置喝茶閑談?


    他們自然不會清楚,其實這個四邊不規整的桌子,將茶壺放到靠近右側一些來更為舒服。


    可如今周嘉清是第一次來到他的府邸,也是第一次坐在這裏,在這之前,他甚至都沒將這個小事放在心上,給下人去交代。


    那周嘉清怎麽會知道?還將茶壺移動的位置恰好就是剛剛好!


    謝元賦忍不住有些側目,大為莫名其妙。


    周嘉清端坐在凳子上,目光掠過他看向他身後的牆壁。


    被當成透明人一般對待,謝元賦心中多少有些惱怒,微微輕咳一聲,道:“周二小姐,深夜前來府中不知所為何事?”


    “雨見林一事,等了許久也不見有個說法,隻好登門來,四皇子現在可以說了。”周嘉清道,一派從容,興師問罪的模樣,就算要問罪哪有深更半夜的。


    謝元賦答:“我不知道周二小姐想要聽什麽。”


    “不知道?”周嘉清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麵露譏諷,“四皇子以為裝糊塗就能蒙混過去?當初沒有提及我和母親也在雨見林,四皇子你難道不知道嗎?要是我和母親去陳情,四皇子又該如何?你就不要在這與我打啞謎了,我和母親的命差點交代你手中!你卻倒好,躲在府中一句話也沒有!”


    謝元賦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周嘉清說的事情很驚駭,雖說的確很驚駭,要是被皇上知道雨見林中其實是為了殺周嘉清,又抓了陳幸,到時候會如何,結果很顯然,靖安侯對皇上的份量比他自己要重許多!


    其實他也一直疑惑出事這麽久,為何周嘉清越發沉靜,絲毫不提雨見林一事,事發當夜皇上賜婚的旨意就滿城傳開,他隻好暫時按捺住,盡可能的將自己從其中摘出來。


    他不是沒有暗中調查,想知道周嘉清為何這樣做,可有徐竟驍的人手,根本不敢妄動。


    而周嘉清既然要去告發,還能將事情直白的告訴他!


    謝元賦麵不改色道:“雖說雨見林的確有我的人手,以至於讓周二小姐懷疑,可周二小姐不明白,我也有難言之隱,這並非我意。”


    “難言之隱?”周嘉清眉眼冷了幾分,凝聲道,“什麽難言之隱能讓四皇子對我和母親動手,既然我不明白,你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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