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還有醜聞見識,這一刻,眾人突然感到無比滿足,這比以往每一次赴宴都要精彩。


    眾人準備離去時,南安郡主卻是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周嘉清,你這是什麽意思?”南安郡主手裏拿著一張空白畫卷,質問道。


    紀承熙疑惑道:“咦,郡主你手裏拿的這,這不是剛才準備比試畫技的畫紙嗎?”


    南安道:“就是剛才比試的畫紙,周嘉清,為何你什麽都不畫?”


    “郡主,那時我還未想好怎麽畫,齊王……”周嘉清起身解釋。


    “不要再找借口了!”南安絲毫不相信周嘉清的樣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本郡主看你就是故意的,走,你將剛才的畫題畫完!”


    周嘉清皺了皺眉,佯裝不情願地跟著南安離去。


    紀承熙卻是沒有跟上,在大夫人身旁坐下了,寬慰道:“夫人先在這等等清兒,郡主隻是急於分清她和清兒誰的畫技更勝一籌,等清兒畫完,郡主就放行了。”


    眾人不知靖安侯府今日走了什麽黴運,來了一趟長公主府,兩房人都得罪了皇室的人,一邊往出走,一邊將憐憫的神情投到大夫人身上。


    九公主和幾位皇子也離開後,大夫人臉上擔憂的情緒才鬆懈一些。


    她知道南安郡主和老二有話說,可還演一出戲,就是想不明白。


    周嘉清與南安皆提筆作畫,可南安的神情分明有些急切,做戲做全套,不管怎樣,還是得在蝴蝶苑的花廊中將畫做完。


    待停筆後,花廊裏過來幾位侍女將二人的畫作懸掛在早已拉好的魚絲上,退到花廊下去,視線卻是盯著廊中二人。


    南安郡主站在周嘉清身旁,抬頭看向畫作,像是在點評一樣。


    “他……寧遠他還活著嗎?”南安小心翼翼問道。


    這一刻,她心慌意亂,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幾年來,她第一次離答案這麽近,又害怕聽到什麽,無端地被一股恐懼籠罩著,聲音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了,這幾個字仿佛用盡了南安全身的力氣。


    周嘉清道:“活著!”


    終於,南安鬆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吐盡,南安又急忙問道:“那他現在怎樣,傷得如何?他是怎麽傷的?”


    “寧遠他在北鳴國遭人暗算中了毒,毒發時有如剜心挫骨,被千萬條毒蟲啃咬一般,好在大夫研究出對症的藥方,在發作前服用,便會一點一點擊退那些中毒的印記,待印記完全消退便可痊愈……”


    周嘉清將那夜所見如實相告,卻還是隱瞞了寧遠中毒的跡象會消失,可再也不能拿得動武器的事實!


    直到她又給南安交代了一些,這才“點評”完畢!


    南安派侍女送周嘉清和大夫人出府後,以技不如人的理由將自己關在畫室中!


    馬車沿路而返,一路靜謐無聲,唯有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大夫人這個時候才明白周嘉清今日裝扮為何,現在是越瞧這身衣裳越喜歡。


    “那個老女人,要不是皇上看重她,不就一樁風流事,本王何須還看她的臉色!什麽東西,本王給她道歉她還一臉不願意!”


    而齊王府,一向暴躁的齊王更是背對明和長公主出言不遜,布置典雅的涼亭外跪了一地的侍從。


    齊王張嘴喝下姬妾送到嘴邊的美酒後,才轉頭看亭外的人:“你剛才說什麽?!老女人的府中什麽都沒有發現?”


    今日齊王並沒打算赴宴,下麵的來報發現送信人蹤跡,在長公主府附近,齊王便派嬤嬤去通傳他來赴宴,順便帶了幾個屬下,趁機去府中查探送信人蹤跡!


    長公主收到消息,就多備了一個席位。


    跪在地上為首的滿臉胡子侍從正是跟隨齊王,去長公主府中的其中一人,名叫戰尋,此時他膽戰心驚地迴複道:“王爺息怒,屬下和戰亦搜尋了一圈,並未見到什麽可疑的人,恐怕送信的人並未進到府中,屬下已派四隊人馬以長公主府為中心向四個方向追查過去了……”


    “還不滾去查探!”


    “是!”戰尋垂眸,恭敬地答道。


    卻是沒有起身,猶豫了一瞬含糊開口,“還有……王爺……容嬤嬤問王爺您打算給周小姐什麽名分,她要準備一下……”


    戰尋說完話頭垂得更低,要不是容嬤嬤幫過自己在齊王麵前美言幾句,說什麽他今日都不會攬下這個事。


    “名分?”齊王醜陋的容顏又出現了一絲裂痕,醜得人心直發慌,他一揮手將身旁石桌上擺放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近在身邊的姬妾被砸了個正著,卻沒有發出一絲叫聲,仿佛被砸疼的並不是自己,隻是連忙跪下,滿臉關切道:“王爺息怒……小心傷了王爺……”


    “哼,息怒什麽!”果然,齊王並未為難薑氏。


    “周嘉芸……她竟然有了本王的骨肉,真是奇了怪了,對了,本王就是碰了她之後才傷得身子。”齊王陰沉的臉色像是烏雲掉進了破損的染缸裏,簡直一塌糊塗。


    他府中的姬妾都是十分美貌,並沒有多少女子是自願入府來的。


    齊王心中對於先齊王妃的事一直介懷,也不願意這些身份的女子誕下他的孩子,故而,府中的姬妾都是被灌了藥自此無法生育,一來二去,直到現在,齊王未有一子!


    可偏偏是這個周嘉芸僥幸有了身孕,又偏偏是他自己傷了身子!此事想不懷疑周嘉芸都難!


    從石塘莊迴來後齊王發現自己的軟趴趴,便讓大夫來看,這兩個大夫近日來一直調整用藥想法設法診治著。


    姬妾薑氏跟著齊王最久,也有幾分了解,瞧見齊王深思的模樣,便大著膽子猜測道:“會不會是周小姐想以孩子來爭寵?王爺,侯府二夫人當時說好的可是靖安侯的嫡次女,這會變成了她自己的女兒……”


    “周海洋這人為了權利地位能幹出這事!”


    齊王留了這一句,就讓眾人下去繼續找送信的人,吩咐容嬤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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