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隻茶杯,被大力的丟在了地上,瞬間摔的粉碎。


    穿著龍袍的當今,舉著手中剛剛送來的關於羅浮的情報,氣的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這就是我大慶的勳貴,如此肆無忌憚,欺壓百姓,為了一塊見都沒有見過的所謂玉料,就將一個學子逼的家破人亡,甚至生生將對方逼成了叛匪。”


    當今的憤怒,顯然有些過了。


    隻是,這番表現,純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了。


    雖然宮殿內,太監和宮女們,被嚇得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但實則當今這番話,卻更多的是在對一旁昏昏欲睡的太上皇說的。


    看似垂垂老矣的樣子,但太上顯然是人老心不老。


    對於今上的指桑罵槐,太上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瞬間的羞怒,道:“皇上,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計較罪魁禍首,寧榮二府的問題,可以等到解決了揚州的羅天軍後再做處置,現在首要之事,乃是該如何解決這個羅浮。”


    “父皇。”今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您也看到了,這些勳貴已經徹底成為我大慶的毒瘤了,您難道沒有看到過那些大學士們送來的奏折嗎?說這些混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是讚美了,若是不能解決他們帶來的麻煩,我大慶怕是要淪為短命王朝了。”


    “混賬。”太上怒斥一聲,道:“皇上不要忘了,之所以能夠有我大慶的天下,是這些人的祖輩們,宵衣旰食,爬冰臥雪,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浴血奮戰,方才有我大慶今日,這些人犯了國法,皇帝要懲罰,當然可以,但卻絕對不能讓老臣們寒了心啊,須知,失人心易,得人心難,試問,若是刻薄寡恩,誰會肯為我家賣命呢?”


    今上臉色漲的通紅,但卻不得不承認,太上的話,的確是有一定道理,皇帝需要有群臣的支持,一朝一國,更加要講究賞罰分明。


    可惜的是,太上卻是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在當今皇帝眼裏,勳貴們,已經享受了數代的富貴榮華了,即使是當初的確有開國之功,但這麽多代的恩榮,已經足以彌補當年的付出了。


    而現在,在今上眼中,一個個的勳貴,儼然就像是國之蛀蟲一般,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大慶皇朝的根基。


    如果不是太上一直掣肘,今上怕是早就要對那些勳貴們進行清算了。


    在今上看來,任何一個勳貴的倒下,都能夠讓大慶,恢複一絲怨氣,而若是能夠將那些蛀蟲徹底解決掉,大慶必然能夠海晏河清,盛世可期了。


    太上能夠坐穩皇位那麽多年,甚至在退位之後,屢屢和今上為難,又豈能看不出今上的這點小心思呢?


    心中悠悠的歎息一聲,太上道:“皇帝,你覺得現在我大慶,該如何對待這個羅天賊呢?”


    “大軍討伐。”今上咬牙切齒,一副恨透了羅浮的樣子。


    雖然在調查到了羅浮的情報之後,今上對於羅浮的遭遇也有過同情,但作為封建帝王,他更加在意的卻是自家的皇位。


    在他看來,你可以有委屈,也可以申訴,但卻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霍亂天下。


    別說是真的這麽做了,甚至想都不能想!


    而羅浮卻是占據揚州,斬斷運河。


    要知道,京城作為大慶之都,單純靠北方是根本無法自給自足的,就算是必須的糧食,都需要通過運河,從江南運往北方。


    可這種情況下,羅浮卻是打下了揚州,斬斷了運河。


    這幾乎是在挑釁整個大慶的底線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甚至無論是在今上還是在太上皇心裏,羅浮的做法,都比幾個勳貴蛀蟲要嚴重的多。


    “兵從哪兒來?”太上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說道:“由誰統兵?怎麽打?打多久?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戰事不順,又該如何?”


    一連串的問題,讓今上沉吟刹那之後,果決的開口說道:“王子騰,他不是京營節度使嗎?就讓他率領京營的精銳南下,羅賊雖是攻占揚州,然則,到底是書生出身罷了,靠著裏應外合的偷襲,奪下揚州,卻遲遲沒有動作,顯然不過是一方匪寇而已,料想以京營的精銳,光複揚州當不需要多久才是。”


    太上無奈的看了一眼今上,道:“皇帝,你真的清楚京營的情況嗎?”


    “當然。”今上不明所以的道:“京營乃是我大慶精銳組成,當年太祖正是靠著三十萬虎狼,方才開辟了我大慶百年江山。”


    “那你知道現在京營真正有多少人馬?又有多少是敢戰之士?”


    今上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腦海中更是飛快的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來。


    吃空餉?


    難道說,賬麵上,大慶精銳,甚至堪稱是鎮國力量的三十萬京營將士,現在就隻剩下賬麵那好看的數字了嗎?


    一刹那之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了今上的心頭。


    “父皇,京營……”


    太上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微微頷首。


    “那……那可如何是好?”


    “慌什麽?我大慶立國不過百年,如今還不是大廈將傾的時候,天下人心,還在我大慶。太上卻是穩如泰山的樣子。


    可今上就沒有太上的定力了。


    畢竟在今上看來,就連朝廷真正鎮壓天下的京營,都隻剩下了賬麵上好看了,若是不能短時間裏,撲滅羅浮,那立國百年的大慶豈不是要亡在他的手裏了嗎?


    當然了,今上雖然慌亂,但慌的卻不是認為羅浮能夠改朝換代。


    事實上,現在在所有人心裏,羅浮頂多就是一方亂匪。


    甚至就算是知曉了大慶的虛弱,今上也不認為羅浮能夠取大慶而代之,在今上看來,大慶就算是亡了,羅浮也頂多就像是漢末張角、唐末黃巢之流。


    怕就怕在,若是不能盡快解決掉羅浮,他的存在會讓天下人看到大慶的虛弱,到是有一旦有豪強生出了野心來,天下大亂,不過是旦夕之間了。


    更恐怖的,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羅浮的話,那麽羅浮的存在,會讓大慶的每況愈下。


    最終天下都會陷入群雄逐鹿的境地之中了。


    就在皇帝心神不寧的時候。


    太上卻是說道:“皇帝,你太重視那些文臣了,需知道,治國之道,當文武並重,你以為,那些大學士,就真的那麽清正廉潔嗎?和武勳比起來,這些臣子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雖然今上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但洞悉人心的太上卻是看的出來,自己這番話算是白說了,因為皇帝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鬥了這麽久,父子二人矛盾的核心,始終是權勢罷了。


    但在維護大慶江山社稷方麵,父子二人卻是必然會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歎息了一聲,太上沒有繼續勸說什麽,而是道:“皇帝,我老頭子的話,你現在不喜歡聽,無所謂,但我要告訴你,絕對不能將那些文臣的話,奉為圭臬,可以信,但必須要有自己的想法,絕對不能事事皆聽從文臣的意思。”


    頓了頓,太上話鋒一轉,說道:“至於說,對付羅賊,皇帝可以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交給王子騰。”


    一說到這個,今上頓時神色一變,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說道:“父皇,現在京營……”


    “我知道。”今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上皇直接打斷了,“可朝廷在賬麵上,可是一直在維係著京營,作為京營節度使,你隻需要將平定羅賊的事情交給王子騰就夠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太上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皇帝。


    今上卻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後,道:“是賈家?”


    含笑點頭,太上道:“沒錯,羅賊本身就是因為賈家而被逼反的,之前的京營節度使,一直都是賈家,現在王子騰,也是賈家一手推到京營節度使上的。”


    “可就算是這羅賊解決了,這兵豈不是也會將有?”今上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要等到王子騰得勝歸朝了!”太上笑了笑說道:“京營事實上早就不是我朝精銳了,禁軍和邊軍,才是我大慶穩定江山的關鍵。”


    一說到這個,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之所以在跟上皇之間的爭鬥中,屢屢落於下風,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禁軍始終被太上牢牢地掌握著。


    父子二人,就算是到了這一步,依舊在勾心鬥角。


    很快,當旨意下達到了王子騰的宅邸後。


    接旨的王子騰,第一時間趕到了榮國府中。


    榮國府。


    賈家、王家、史家,除了那被因為羅浮占據揚州,不得不退迴金陵的薛家之外。


    四大家族中,三家此刻齊聚榮國府的榮禧堂內。


    “老太君,聖上下旨,讓我親率京營,南下揚州平亂,但這京營,您也是清楚的,而且……”王子騰開門見山道:“那占據了揚州的亂匪,其首領羅浮,正是被賈家的下人欺辱,最終落得父母雙亡,這才扯旗造反。”


    “你的意思是,讓我賈家來承擔這次平亂揚州嗎?”賈赦別的不行,但在花錢上可是相當的精明。


    王子騰話一開口,他就瞬間明白過來關鍵了。


    這王子騰,分明是想著要讓賈家來承擔這次平亂啊,可就憑衰敗的賈家,哪裏承擔的起這樣的負擔?


    王子騰微微一笑,看向了一旁的史家兄弟二人。


    麵色難看的史家兄弟二人,相視一眼之後,道:“王大人,說說您想要要什麽吧?”


    “名單。”王子騰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現在的賈家,其實還沒有落得未來那種明顯衰敗的下場,雖然頹勢,已經呈現出了不可避免的姿態來。


    然則,賈家卻是依舊掌握著讓王子騰垂涎三尺的人脈。


    要知道,就算是王子騰這個京營節度使,也是在賈家的推動下,才順利上位的。


    事實上,賈家已經接連幾代,一直擔任著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了,甚至京營節度使,都快被賈家世代相承了。


    王子騰真正成為四大家族名正言順的掌權之人,還要等到從賈家手中拿到了屬於賈家的人脈關係後。


    而也是在那之後,賈母才會感慨,曾經一門兩國公的賈家,已經淪為了中等人家了。


    失去了最關鍵的人脈,隻剩下一個空空匾額一樣的國公府的招牌。


    在這京城之中,賈家自詡中等人家,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而王子騰,更是借助於賈家的人脈關係,一躍騰飛。


    賈母麵色鐵青的斜靠在貴妃椅上,凝視著王子騰許久之後,才無奈的歎息一聲道:“可以,名單給你,但這次南下平亂,軍中必須要有我賈家的人!”


    心中瞬間大喜,王子騰連忙點頭,一口答應下來道:“老太君盡管放心。”


    放心?才怪。


    賈母白了王子騰一眼後,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


    而另一邊賈赦卻是眼神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來,“王縣伯。你拿了我賈家的東西,南下平亂,名利雙收,光是帶幾個賈家的人撈點功勞,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子騰卻是一臉平淡的樣子,道:“那不知道恩侯的意思是?”


    “五萬……”


    “閉嘴。”大兒子一開口,賈母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了,愈發憤怒的喝止了賈赦的話,對王子騰和史家兄弟擺了擺手,道:“事情就這樣吧,我年紀大了,和你們……”


    “老祖宗,老祖宗救命啊。”


    賈母的話才說到一半,帶著哭腔的求救聲從從榮禧堂外,飛快的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不過片刻,發髻散亂,淚水橫飛的王熙鳳,就衣衫淩亂的衝了進來。


    一進榮禧堂的大門,王熙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跪行著朝著賈母而來,道:“老祖宗,您一定要救救璉二啊,他可是為了轉成護送黛玉,才會落到那揚州的賊寇手中。”


    “什麽?”一直在自己的小院中醉生夢死的賈赦,雖然知道兒子被安排,送外甥女林黛玉前往揚州。


    但他這個時候才像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已經陷入了亂匪手中了。


    “璉兒……璉兒……現在怎麽樣了?”賈赦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對王熙鳳問道。


    要知道賈璉可是賈赦唯一的嫡子,即使平日裏,再怎麽對賈璉橫挑鼻子豎挑眼,但將來賈赦唯一能夠指望的,就隻有賈璉了。


    雖然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那也是有先決條件的。


    而在賈赦的身上,這句話就得到了充分的證明了。


    即使是在怎麽畜生,賈赦膝下,也隻有賈璉這一個嫡子而已。


    至於說賈琮,看他在賈家跟個小透明一樣,就不難判斷,賈赦是根本沒有將賈琮放在心上的。


    即使是賈赦對賈璉動輒打罵,但這卻並不代表著賈赦不重視賈璉。


    這可不是什麽不等式,而是封建時代,父權社會的運轉邏輯而已。


    那所謂的抱孫不抱子,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都是為了維係父權的權威罷了。


    賈赦雖然不是東西,但有一點他卻是非常清楚的,他的爵位等等未來隻能留給兒子。


    這也是賈赦的底線。


    或許是一直以來對賈璉的忽略,竟然讓賈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賈璉赫然是在去了揚州之後,已經落在了那羅天賊的手中了。


    看到賈赦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明明應該同仇敵愾的王熙鳳,此刻心中卻是湧起了對賈赦的怨恨來。


    實在是,在王熙鳳看來,要不是賈赦對賈璉如此不重視,賈璉又怎麽會落入險境呢?


    這樣的想法在邏輯上當然是狗屁不通的。


    但現在王熙鳳需要的不是邏輯,而是一個能夠讓她發泄的方向。


    而一直以來,賈赦也的確對賈璉很不重視,平時非打即罵。


    可惜,一個孝字,就是封建時代不容置疑的政治正確,就連賈赦自己,在賈母一旦擺出斥責他不孝的態度來,賈赦再怎麽混不吝,也隻能乖乖的低頭認錯。


    作為兒媳,王熙鳳也同樣如此。


    “璉二爺……璉二爺現在生死不明。”紅著雙眼,淚流滿麵的王熙鳳,神情無措的說道:“那從揚州僥幸逃出來的旺兒說……說璉二爺被那羅天賊抓住了。”


    轟。


    王熙鳳的話,如同一道炸雷,在賈赦的腦海中瞬間炸響,眼前猛地一黑,賈赦身形晃了晃之後,仰麵摔倒了下來。


    “老大。”賈母猛地從貴妃椅上站起身來,但還沒等邁出步子,就跟著眼前一黑,一頭摔倒了下來。


    下一刻,整個賈府都亂作了一團。


    也幸虧,不管是賈赦還是賈母,很快都清醒了過來。


    但這次,他們卻是不敢在跟王子騰談條件了,畢竟賈璉現在還在揚州的羅天賊手裏呢。


    眼下對於賈府來說,不惜一切代價,先把賈璉救出來,才是當務之急。


    而王子騰,自然是誌得意滿的從賈府手中,接受了幾代榮國公積攢的人脈底蘊。


    揚州事關重大。在接旨之後,王子騰隻有幾日的準備時間。就必須馬上出征,也虧了,朝廷調查到的情報,那羅天賊不過隻有萬人之數罷了。


    而朝廷方麵,王子騰實率三萬之眾,在朝廷的紙麵上,是五萬人馬,而對於號稱則是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直奔揚州而來。


    揚州方麵。


    羅浮這邊,在將風月寶鑒,煉化為了一枚小巧的梳妝鏡後,就將其送給了林黛玉。


    而這枚鏡子,經曆羅浮之後,儼然成為了獨具妙用的寶貝來。


    不但兼容了曾經風月寶鑒,能夠操縱他人情欲,同時還可以反麵映射白骨觀的效果,同時,更是具備了與林黛玉前世絳珠仙草的神魂綁定的效果來,能夠調動絳珠仙草的力量。


    作為能夠紮根在三生石上的草木靈根,絳珠仙草連三生石的力量都能夠汲取,其本身又有著異乎尋常的勃勃生機,而生死本就是相輔相成,這卻是讓風月寶鑒,多了幾分猶如陰陽鏡一樣的效果來。


    一麵能夠奪人生機,而另一麵,則是能夠賦予他人生氣。


    當然了,在實際應用中,無論是生機的賦予還是奪取,都達不到陰陽鏡那種瞬發似得效果,而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饒是如此,這麵風月寶鑒也稱得上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除此之外,羅浮也將操縱七情六欲,和絳珠仙草身上那汲取自三生石的人間孽力,也一並賦予了風月寶鑒,讓風月寶鑒已經不再局限於單純操縱色欲和白骨觀的程度。


    如今再以風月寶鑒來稱之,顯然是不合適了。


    林黛玉在知曉了這枚寶鑒的能力之後,索性留下風月,再以生死代替一個寶字,將這麵徹底改頭換麵的寶鏡,稱之為風月生死鑒。


    在羅浮的指點下,完成了對於風月生死鑒的祭煉之後。


    如今,還隻是一個小丫頭的林黛玉,頓時像是新鮮玩具的孩子一般,除了沒有在周圍的人身上實驗風月生死鑒的效果外,揚州知府衙門內的花花草草,甚至是貓貓狗狗的全都倒了大黴。


    重練風月寶鑒,或許對於太虛幻境的警幻仙子來說,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但對羅浮來說,即使是重煉之後的風月生死鑒,也不過是一件拿來練手,順便哄一哄自己小未婚妻的玩具罷了。


    相比起這件就算是人間軍陣煞氣都承受不住的鏡子來。


    羅浮當然更加關心,接下來整合完畢之後的羅天軍。


    不得不承認,作為前科探花,林如海的的確確是有能力的,在他的規劃之下,羅天軍短短時間裏,完成了從草台班子,到正規化的轉變來。


    最起碼,建製上已經不再那麽混亂了,而是職權分明。提前避免了未來可能出現的一家獨大的局麵。


    雖說,隻要服下了元能之種,就不可能對羅浮產生惡念,但元能之種何等珍貴?


    除了這一開始的班底,一萬六千多百人敵外,羅浮早就決定不會再輕易的將元能之種贈出了,除非對方有著必須要拉攏的價值。


    比如說林如海。


    羅浮給林如海元能之種,可不僅僅隻是因為對方是林妹妹的父親那麽簡單。


    即使是羅浮早就想好了,也將三冊十二金釵全都圈到自己身邊來。


    但他卻也絕非是色令智昏的舔狗。


    三冊十二金釵,除了林妹妹外,其他人,就算是被羅浮弄到手,也不會有什麽身份和地位的,畢竟羅浮可沒有忘記,自己差點被四大家族的下人們逼的走投無路。


    羅浮這邊,剛剛從林如海口中知曉了羅天軍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整合,揚州城的財富也已經搜刮的差不多,接下來隨時可以南下金陵時。


    一個消息,卻是在這個時候,傳到羅浮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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