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顯然,原本馬尾造船廠占地麵積375畝,也滿足不了劉韜的胃口。


    在地形圖上劉韜圈了一下,足足6平方公裏,也就是9000畝,一邊是閩江,一邊是閩江分流再到匯合口,如同一座島,隻是這分流河道寬度並不寬,大概是30米寬的樣子。


    這裏除了馬尾造船廠,便是農村以及農田。


    劉韜除了在這裏重建馬尾造船廠,更是打算在這裏建造一座港口,用於整個閩省的貨物運輸。


    除此之外,在和趙國平以及閩省方麵的人考察了幾個地方,劉韜在連江縣粗蘆島圈了起來。


    粗蘆島是連江第一大島,麵積約14.4平方公裏,位於閩江口入海處,這裏自古以來就是避風良港,有‘海濤狂似虎,不到蘆花洲’之譽。


    當年鄭和船隊曾在島上的福鬥寺前築壇拜祭,誓師出發,經五虎礁(門)揚帆出海。


    劉韜將整個粗蘆島都圈了起來,這裏除了建造馬尾造船廠分廠外,也將建造現代化港口。


    而整個投資,將高達60億人民幣,成為閩省有史以來最高投資。


    簽訂合同協議之後,劉韜和趙國平一起到了鷺島。


    鷺島自從1980年成為經濟特區,發展速度很快,特別是‘小三通’開通,再加上今年‘大三通’開通,作為前沿陣地,鷺島發展就像被插上了一雙翅膀。


    閩省,擁有著大量海外僑胞,而在改革開放後,這些海外僑胞很多都到了閩省投資建設,迴報家鄉,給了閩省第一筆發展資金。


    而為了更好的發展,上麵決定在鷺島港進行投資,而這裏麵開發港口,就落到了盤山集團身上。


    整個鷺島港,位於華夏東南沿海、台灣海峽西岸,地處閩省南部、九龍江入海口,擁有著巨大的發展潛力,這裏也將是閩省主要出海口之一。


    1984年,鷺島港東渡區一期工程2個5萬噸級和2個萬噸級泊位正式投產。


    劉韜、趙國平此次前來,乃是代表香江港務集團前來鷺島投資建設港口。


    香江港務集團將投資100億港元,用於建設開發港口,使得鷺島港建設開發之後,年貨物吞吐量達到2億噸。


    劉韜、趙國平知道,這是政治任務,因為這裏將會成為對寶島的一個試驗地,既利用寶島那裏的商人來閩投資發展當地,又是以此作為交流的平台。


    而這裏麵,作為運輸的最重要途徑——海運,港口就顯得重中之重。


    隨著香江、澳門的問題解決,華夏現在就剩下寶島這一邊了。


    加強兩岸交流,這裏麵既有文化的交流,經濟的交流,政治的交流,也有其他方麵的交流。


    鷺島港開發建設,除了散貨碼頭等之外,重點便是發展集裝箱碼頭,集裝箱碼頭按照年集裝箱吞吐量1000萬標準箱來規劃設計。


    馬尾造船廠、榕城港以及鷺島港,都是接下來盤山集團工作的重心所在。


    而就在劉韜、趙國平在鷺島進行考察的時候,一個消息傳遍全國,著名核物理學家、華夏核武器研製工作的開拓者和奠基者,為華夏核武器、原子武器的研發做出了重要貢獻的鄧家先,在之前一次實驗中,受到核輻射,身患直腸癌,於京城不幸逝世,終年62年。


    劉韜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悲痛萬分。


    他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起幾次見麵、交流,兩人雖然因為不同係統,交叉少,見麵次數並不多,但是他對鄧家先印象非常深刻,他對於鄧家先也非常的佩服。


    有時候他總是會想,如果換做是他,在美國有著優渥生活,有先進的實驗室可以做實驗,他是不是能夠放棄美國的一切,迴到一窮二白的華夏,在廢墟中去重建華夏?


    他也不敢拍著自己胸膛說,自己願意,自己可以做得到!


    原子彈研製成功,那時候國家頒發了1萬塊錢的獎金,整個研究所科研人員中,拿的獎金最多的便是錢學森,隻有十塊錢。其他人隻會更少不會更多。


    劉韜將鷺島港考察的事交給趙國平,他動身返迴京城參加追悼會。


    抵達京城那天晚上,劉韜迴到自己的四合院。


    他心緒複雜,遲遲無法入睡。


    來到書房,劉韜提筆寫下《祖國不會忘記!》


    這是一篇文章,以之前在人民廣場時恰巧碰到鄧家先夫婦,聽到鄧家先問自己愛人:“三十年後,國家還會記得我嗎?”為開篇,紀念著鄧家先。


    當寫完這篇文章,幾經修改後,劉韜的心才歸於平靜。


    劉韜迴京第三天下午,國家為鄧家先召開隆重追悼會。


    前來參加追悼會,有很多人。


    既有鄧家先的親朋好友,也有大學生、市民自發前來悼念鄧家先。


    在追悼會上,張首長為鄧家先寫下了一首挽詩:“踏遍戈壁共草原,二十五年前,連克千重關,群力奮戰自當先,捷音頻年傳。蔑視核訛詐,華夏創新篇,君視名利如糞土,許身國威壯河山,功勳澤人間。”


    劉韜肅穆地對著鄧家先遺體鞠躬,告別了這位為國付出一切的科學巨匠。


    正是有鄧家先和像他一樣的國家功臣,才築牢了我國的國防盾牌,讓華夏在麵對核訛詐的時候能夠挺直腰板。


    很快,劉韜的文章便得以發表,引起了很大反響。


    不久之後,楊振檸寫了一篇紀念鄧家先的文章,也發表了,而且還是發表在人人日報。


    在文章中,楊振檸深情迴憶,1971年他第一次訪問新中國,見到闊別22年的鄧稼先.


    楊振檸提到了,鄧稼先給他的信的末尾,留了句詩: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同途。


    楊振檸說,當時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懂了,而他現在所做的,符合自己好友‘共同途’的期望。


    整個華夏,都在悼念這位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科學巨匠,紀念著這一位為國鑄就脊梁、為國人築起核保護傘的偉大科學家。


    劉韜也是時候聽說,其實鄧家先的遺願,便是希望自己自然地離去,不希望遺體告別,也不想要追悼會。他隻希望在離世之後,能將自己的骨灰放在母親身邊,媽媽是最偉大的母親,她給了鄧家先最偉大最滿滿的愛,可他卻覺得自己給母親的太少太少了。


    劉韜心中感慨非常,這樣一個崇高理想的偉大科學家,人生的最後一個要求,竟然是如此的樸素。他沒有去想自己的兒女的安排,沒有去想自己的愛人的安置,也沒有向國家提出任何要求,而隻是想自己的骨灰放在母親身邊,陪伴著已經離世多年的母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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