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你吃了多久?”,她晃了晃藥瓶,直勾勾盯著元滄。


    在她的目光壓迫下,元滄不敢說謊,如實招供,“差不多二十年……”


    二十年,算起來,婚後沒多久他就開始了避孕,一直持續至今。


    年荼深吸一口氣,“二十年……”


    “那作為懲罰,從今往後的二十年你就不要到我臥室來了。”


    “!!!”,霎時間,元滄如同遭遇五雷轟頂。


    “不……”,他抱住年荼的大腿,向她求饒,“二十年太久了!”


    “現在覺得太久了?”,年荼冷哼一聲,“這些年你瞞著我偷偷吃藥的時候怎麽不覺得久?”


    再吃久一點,就要終身不能生育了!再也生不出小花豹了!!


    元滄被噎得說不出話,垂頭喪氣。


    他知道錯了,可是二十年不能親近年年,倒不如殺了他。


    年荼打量著萬念俱灰的花豹,半晌,捏一捏他的耳朵,緩和了語氣,“看你的表現情況,可以酌情減輕懲罰。”


    絕望中忽然又燃起一絲希望。


    元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拚命點頭。


    他毫不猶豫地把藥丟到了垃圾桶,開始每天積極調理身體,在年荼麵前表明自己已經改過自新。


    家裏的其他雄性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後,都心情微妙,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他們一方麵覺得這隻花豹自作自受,另一方麵,又不免有些同情他。


    打入冷宮二十年,實在是一種殘忍的酷刑。


    年荼逐漸消氣之後,也覺得懲罰太重了。


    人生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她不能為了和元滄賭氣,就冷落他那麽久。


    晚飯時間,年荼坐在餐桌上,感覺到元滄偷偷瞥向她的目光,抬眸望過去。


    元滄像是被抓包了一樣心虛,但強烈的渴望壓過了其他一切情緒,他不舍得挪開視線。


    已經過去半年了,上一顆藥效早就消失,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補身體。


    本就精力充沛的雄性,被補得火氣旺盛,又不得宣泄,還要眼睜睜看著家裏的其他雄性和妻主濃情蜜意,難受得幾乎每天都在失眠。


    受罰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半年的時間都如此難捱,他不敢想象要如何度過二十年之久。


    吃完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餐,元滄繼續偷偷瞄著年荼,自虐般想知道她今天選擇誰來陪她。


    不管是誰,一定沒有他的份。


    難過的雄性變成了獸形,體型碩大的花豹慫慫地耷拉著耳朵,蹲到年荼身邊。


    幸好,年年沒有一並剝奪他梳毛的待遇,給他保留了一些親近她的機會。


    年荼揉捏著花豹毛絨絨的腦袋,眼底浮現若有若無的笑意。


    梳完毛,玩夠了,她在花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站起身。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花豹蔫頭蔫腦地趴在地上,把腦袋埋在爪子之間,迴味著方才被小雌性抱在懷裏梳毛的滋味,準備就靠這點甜頭度過漫漫長夜。


    兩隻白皙的小腳忽然映入眼簾。


    ??!!


    花豹打了個激靈,一骨碌爬起身,目光一路上移,從腳踝看到小腿、大腿……腰肢……鎖骨,最終定格在小雌性明豔不可方物的臉蛋上。


    年年???


    “怎麽光著腳?”,他不知道年荼為何又折返迴來,擔心她這樣踩在地上著涼,想變成人形把她抱起來,卻被她不輕不重踩了一下後背。


    一瞬間,他渾身骨頭酥了半邊,沒能成功變成人形。


    年荼一言不發,在花豹身上踩了又踩,用腳尖去勾他的尾巴。


    被如此惡劣地逗弄,花豹猛然打了個激靈。


    他不敢躲,也不舍得躲,隻能夾著兩條後腿,低聲下氣地求饒,“……年年、別玩我了……”


    話音未落,身上忽然多出一點重量,年荼竟然坐在了他的脊背上。


    花豹身形高大,脊背寬闊,承載小雌性的體重輕輕鬆鬆,幾乎感覺不到什麽壓力。


    平日裏,他時不時就會充當年荼的交通工具,馱著她到處走。


    可是眼下,他剛被年荼折磨了一番,渾身滾燙,肌肉緊繃得像石頭,僵硬地站在那裏。


    “走吧”,年荼拍拍他的腦袋,催促道。


    元滄一向靈光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茫然無措,呆呆地反問,“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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