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以勢壓人成功!】


    【湖亭盧氏當前服軟度為30%!】


    【獲得泱州龍運5%!】


    【泱州龍運:象征著泱州民心的龍運,得龍運多者可得天下!】


    ……


    盧玄朗看著麵前的匕首麵色數變,最終長歎一聲,顫顫巍巍地拿過了匕首開始在身上比劃起來。


    雖然他逃不過一個死字,但他怎麽也不想自己多受痛苦。


    所以此刻的盧玄朗在想是一匕首捅穿心髒好呢還是劃過脖子幹脆?


    就在盧玄朗糾結的時候,他書房的大門忽地被一人踢開。


    盧玄朗愣了一愣,能無視他代理族長威嚴直接不講禮數踹門的也隻有他的那位正妻——江心庾氏老家主,目前離陽吏部尚書庾廉的女兒——庾迎秋。


    那是一位韶華早已不再的老婦,她神情陰冷,長著一張毫無福祿麵相可言的臉,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戾氣。


    見到這老婦的瞬間,盧玄朗就不由得歎息一聲,悄悄地將手中匕首藏進了袖子中。


    以前的庾迎秋是江南道上數一數二的才女,笑容喜人,遠不是如今母老虎一般的模樣。


    隻是當初他家兄也就是湖亭盧氏真正的家主盧道林做主讓他兒子盧泉迎娶那北涼長郡主徐脂虎之後,一切都變了。


    不知為何,自己兒子盧泉在新婚的前一天突然暴斃。


    這導致庾迎秋一直認為是那徐脂虎克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從此之後,怨氣滿腹的庾迎秋愈加蒼老,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陰冷起來,整日裏所想的便是讓那徐脂虎死!


    要不是他弟弟棠溪劍仙盧白頡暗中出手數次,恐怕他們早就跟北涼決裂。


    也正因為如此,他盧玄朗才千方百計地想要將徐脂虎掃地出門,這是為了庾迎秋,為了他盧玄朗,更是為了湖亭盧氏好!


    可惜,徐脂虎即便心裏不喜,但卻很能忍,硬生生地背負了整個江南道的罵聲!


    說實話,盧玄朗其實很佩服這個兒媳,寧願一直守活寡也不願改嫁。


    但是木已成舟,死了兒子的他是斷然不可能和徐脂虎達成和解的。


    而且徐鳳年找上門來後所做的事,更是將大家所有的緩和之地都斷絕了。


    現在庾迎秋找上門來多半是聽說了這徐鳳年來了自己書房,特意趕來找徐鳳年算賬來了。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這個上門來逼死自己的徐鳳年可不是徐脂虎那種願意忍讓他們的存在。


    庾迎秋現在過來無疑是火上澆油的行為。


    所以盧玄朗難得地在庾迎秋麵前硬氣了一迴,他拿出了代家主的氣勢怒道:


    “庾迎秋,你來做什麽?!


    給我滾出去!”


    見到這個在家裏一直唯唯諾諾不敢對自己重聲說話的男人突然這麽硬氣,沒會過意來的庾迎秋冷哼一聲道:


    “盧玄朗,注意你的語氣!


    別忘了我父親是誰!


    當年你沒攔下那骨頭沒幾兩重的寡婦進門,也就罷了。


    但這次你還敢讓那姓徐的小雜種入了家門,是不是忘記泉兒是怎麽死的了?!


    盧玄朗,你忘記了的事我可沒有忘記!”


    沒等盧玄朗迴話,庾迎秋就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徐鳳年寒聲道:


    “你就是那兩腳……”


    啪!


    庾迎秋的話還沒說完就先挨上了重重的一巴掌。


    整個人直接被這一巴掌給糊到了牆上。


    嘭!


    整間書房都是一陣搖晃,足可見這一擊力道之重。


    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庾迎秋,此時半邊麵容已經凹陷了下去,看著便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瀕死之態了。


    見到這一幕,盧玄朗臉上的肉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這徐鳳年真是好重的手!


    他竟是完全沒有顧忌江心庾的勢力,將這庾迎秋說殺就殺了!


    盧玄朗算是真正明白了徐鳳年誓殺他們的決心。


    這一次清算,參與之人將無一幸存!


    直到這時,徐鳳年才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直到這個時候,徐鳳年才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殺你兒子的從來不是所謂的命理相克,而是太安城的安排。


    他們並不希望北涼能擁有任何北涼之外的盟友。


    不過,你們連這點真相也看不透的話,確實還不如死了。


    這些年你們潑在我大姐身上的髒水若是一件件算的話,死也算是個解脫了。


    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死?”


    望著徐鳳年那冰冷的雙眸,盧玄朗心裏一片冰涼。


    他並不是個蠢人,相反擁有半聖碩儒稱號的他在整個江南道都能算是個聰明人。


    因此一經徐鳳年點醒,他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難怪自己身體健康的兒子說沒就沒了,這竟是那太安城出的手嗎?


    虧他還真信了那遊方道士所說的命理相克。


    現在想來那穿著黃紫道袍的家夥也很可疑。


    隻是自己和庾迎秋不知為何就對此深信不疑了,現在想來背後多半有那人的手段在裏麵。


    不然的話以他的見識應該很容易便識破這是一場針對於他們和北涼聯姻的騙局。


    可惜,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髒水已經潑了,眾口鑠金,徐脂虎的名聲再也無法挽迴。


    而且徐鳳年當街殺死盧東陽,現在又殺死了庾迎秋,顯然就沒打算和解了。


    盧玄朗苦笑一聲,重新掏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但在想了想後他還是放下了匕首,拿起了一旁擱置在筆架上的狼毫筆道:


    “不介意我先給盧家留一句話吧?”


    徐鳳年譏笑一聲道:


    “那得看你留的是什麽話了。”


    盧玄朗重歎一聲,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句話:


    【離陽害我盧家多矣。】


    寫完之後,盧玄朗沉聲開氣,舉起匕首就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心髒之中。


    初時他還有痛覺,但很快就感覺到了大腦缺氧造成的空白,最終一頭栽倒在那墨跡未幹的宣紙之上。


    漠然看著盧玄朗死亡的徐鳳年平靜地走出門去。


    此時在門外小徑上有一名拄劍艱難前行的中年人正試圖阻止慘劇的發生。


    但等他看見徐鳳年的身影出現時,他本就因受傷而顯得病態的臉龐霎時間變得更為雪白。


    他二兄,死了!


    見到盧白頡的徐鳳年雙手負後,淡然道:


    “盧家的賬本世子已經算完了。


    如果不服的話,盡可來找本世子。”


    說完,徐鳳年便毫不設防地從盧白頡身邊走過。


    直覺事情還遠未結束的盧白頡迴過頭來沉聲道:


    “你還要去哪?”


    “江心郡。”


    江心郡?


    那可是泱州第一豪閥江心庾氏的地盤!


    「感謝。。。。的打賞,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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