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前往演武場的路上,忽然遠處有一肉球連滾帶爬的衝殺了過來。


    瞧那氣勢赫然有要撞開南牆之勢。


    等那肉球到了近前,眾人才瞧見這人其實是一個裝束富貴的胖子——褚祿山!


    此人在北涼軍中口碑一直不好,為人口蜜腹劍、好色如命,但實際上他對徐家忠心耿耿,那些世人的印象皆是其故意為之。


    此時褚祿山一把抓住了徐鳳年的手,臉上涕泗橫流,看起來對徐鳳年迴來之事極為激動。


    “殿下,殿下,我終於見到殿下了,三年來小的想您可是想的茶不思飯不想啊!”


    徐鳳年嗬嗬笑著擺了擺手道:


    “褚球兒,你這樣子可不像茶飯不思瘦了幾斤的樣子啊?”


    被揭穿了褚祿山臉上絲毫不見羞愧的模樣,反而信誓坦坦地拍著胸脯保證道:


    “嘿,殿下若是不信,小的立馬去稱,重了一斤就切一斤的肉下來,重十斤就切十斤!”


    徐鳳年當然不會和這忠心耿耿的褚祿山計較這些,他拍了拍褚祿山能蕩漾出波紋來的肥臉道:


    “下次吧,現在本世子要去演武場跟義兄切磋下武藝。”


    聽到這話褚祿山差點將眼珠子都瞪出來,他顯然沒有料到遊曆三年歸來的徐鳳年居然習武了。


    “武藝?殿下,你學武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瞎扯了個理由道:


    “是的,我想通了,再多的美色也得有個健壯的身體才扛得住。


    所以即使學武辛苦我也學定了!”


    褚祿山聽見這話頓時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要知道世子殿下頭次去青樓還是他帶著呢,看來世子殿下誌向高遠,遠不會隻滿足於一房妻妾啊。


    不過世子居然要跟齊當國這個榆木腦袋比鬥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


    這家夥在褚祿山的印象裏可不太懂得變通。


    而且剛剛上手的他十分確認此時的徐鳳年體內沒有任何內力存在。


    也就是說即便徐鳳年學了武也隻是個連九品都沒入的武夫罷了。


    齊當國一個已入二品的武將去跟剛入門的徐鳳年去切磋,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裏的褚祿山就對著徐鳳年身後的齊當國怒道:


    “喂,齊當國,你跟殿下切磋算什麽啊?


    有本事來找我切磋切磋!”


    麵對褚祿山的挑釁,齊當國直接視而不見。


    雖然同為徐驍義子,但他真的跟褚祿山尿不到一塊去。


    而沒得到迴話的褚祿山隨即迴過頭來對著徐鳳年諂媚地笑道:


    “殿下,沒必要跟齊當國這個糟漢子切磋。


    他下手沒輕沒重可不是最佳的切磋對象。


    要不我從軍中給你挑幾個差不多的好手來?”


    知曉褚祿山心思的徐鳳年笑著搖了搖頭並從內兜中抽出一張紙來遞了過去:


    “算了吧,你給我找幾個嬌滴滴美娘子還差不多。


    況且我和義兄已經約定好不動內力隻比招式又有什麽危險可言?


    不過你來了也正好,這張紙上的官都是貪官,民都是亂民。


    將他們全殺了吧,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接過紙張的褚祿山瞥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眼神裏透露出暴戾陰狠之色:


    “祿球兒遵命!”


    言罷,褚祿山就拿著紙張氣喘籲籲地往王府深處走去。


    想要名正言順地幹掉這批人,少不得徐驍的另一位義子袁左宗的幫助。


    袁左宗手下的鐵騎才是北涼霸道行事的底氣所在!


    一旁的徐驍看著自家兒子發號施令的模樣,眼中全是滿意之色。


    他的年兒似乎真的長大了。


    將來這北涼有年兒在,一定是北涼之幸!


    隻不過現在年兒這形象確實是邋遢了一點,一點兒也沒有未來北涼王的風範。


    微微皺眉的徐驍忽然叫停了前往演武場的隊伍,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年兒,你看你一路風塵仆仆,甚是疲乏。


    是不是先該去洗個香湯浴,換套衣服,用個膳,然後再以最好的狀態來與當國切磋呢?”


    徐驍不提還好,徐驍一提,徐鳳年突然意識到他上一次洗澡還是上一次了。


    甚至現在口鼻間還隱隱有酸味縈繞,也就是黃蠻兒不嫌棄,換做薑泥那妮子絕對罵出聲來了!


    而且在徐驍提醒之下,徐鳳年此時隻感覺渾身都不得勁,好像有蟲子在爬一樣。


    這澡看來是必須得洗了!


    望著徐鳳年向著梧桐苑飛奔而去的身影,徐驍臉上的笑容也隨著徐鳳年的離去逐漸收起。


    最後恢複了北涼王威勢的徐驍再次望向了自己的義子齊當國道:


    “當國啊,年兒難得有了習武的決心,你可萬萬不能打擊他的自信心。


    到時候你就裝作跟他勢均力敵的樣子打鬥個幾迴合。


    然後再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輸給他,明白嗎?”


    聽到義父的話,齊當國當即抱拳應下。


    雖然這有違他心裏的最初想法,但是義父對於他來說就是天,不管是殺人放火還是怎的,隻要義父開口,那麽他齊當國就在所不辭!


    另一邊,披頭蓋發剛跑進梧桐苑的徐鳳年就被一位二八妙齡佳人毫不嫌棄地摟住了手臂,正是專門為他暖床的大丫頭——紅薯。


    “公子,紅薯已經為你將香湯放好了,要一起洗浴嗎?”


    徐鳳年看著麵前生得體態豐滿,肌膚白皙腴美,擁有著天生體香甚至還是處子的紅薯笑了笑道:


    “求之不得。”


    瞧見公子與往日裏截然不同的迴答,紅薯俏臉一紅,展顏而笑:


    “公子,請。”


    作為丫鬟,紅薯心裏早就把自己許給了徐鳳年。


    況且作為徐鳳年母親吳素為其留下的死士之一,她自然也已經將自己的命交給了徐鳳年。


    所以命中注定她的男人隻有徐鳳年一人而已。


    很快,徐鳳年就在紅薯的服侍下刮去了亂糟糟的胡茬,褪下了那些乞丐流民所穿的麻衫草鞋,露出一副稍顯瘦弱的軀體。


    接著便踏入了那紅薯早已準備好的香湯之中。


    躺入香湯之中的徐鳳年隻覺得全身通體舒泰,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舒服的呐喊。


    而在水汽的朦朧中,徐鳳年能清晰地看見對麵紅薯麵帶羞色的解去衣物,露出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一同踏入了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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