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柏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蘇錦月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妹妹,你變得太不一樣了!”蘇臨柏輕聲的說著。


    蘇錦月好奇詢問:“大哥,我變成什麽樣子了?”


    “更自信,更像是我們將軍府的人。”蘇臨柏如實的說著。


    一旁的沈婉附和道:“是啊,月兒,你以前低著頭都不願意說話,一心隻撲在溫書的身上,為娘的看著都心痛。”


    “母親!”蘇錦月輕聲的說著,眼底的愧疚明顯。


    “母親,大哥,我不會再這麽做了,絕對不會!”蘇錦月輕聲的重複著。


    她不但要讓沈婉等人知道自己的心意,更是不斷的重複,讓自己清醒,時刻記住!


    “傻丫頭,隻要你好,我們才會好。”蘇臨柏低聲的迴答。


    “夫人!宮內的馬車到了!”玉枝激動的說著,眾人聞聲看去。


    宮內的海公公再一次走進將軍府。


    海公公一臉笑容,眼神卻極為犀利。


    “真沒想到,蘇小姐竟有如此才華!”海公公尖細的嗓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公公謬讚了,我也隻是巧合罷了。”蘇錦月緩緩的說著。


    海公公輕聲一笑,饒有興致的打量蘇錦月一眼,輕聲道:“巧合?這巧合二字說的也未免太輕鬆了一些,蘇小姐贏得比賽的本事隻怕是不想外傳罷了!”


    蘇錦月低著頭,並沒有再說話。


    蘇臨柏見海公公來者不善,趕忙的向前一步,正要說話,海公公擺手說道:“蘇大公子,你放心,我也不是過來為難蘇小姐的,隻是有些話陛下讓我交代清楚。”


    蘇錦月與沈婉等人同時跪在了地上,海公公接過手下的名帖,遞到了蘇錦月的手中。


    “這是陛下親自寫下的名帖,隻要蘇錦月一人看。”海公公輕聲的說著,用力的拍了拍蘇錦月的手。


    蘇錦月的手被拍的生疼,此刻也隻能勉強笑笑,輕聲迴答:“謝謝公公。”


    “嗯,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蘇小姐這千才宴希望你能好好表現。”海公公說完,轉身離開。


    蘇錦月等人起身,目送海公公離開。


    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海公公甚至連裝都不裝了,不想再在將軍府多待一會兒。


    蘇臨柏麵色一沉,看著海公公等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這海公公什麽意思,難不成是陛下對我們將軍府有怨氣?”


    “別胡說!”沈婉焦急的說著,眉頭緊鎖。


    向來都是慈眉善目的沈婉,今日竟因蘇臨柏無心的一句話如此緊張!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蘇臨柏也被沈婉的嗬斥聲嚇了一跳。


    “母親,我隻是說個猜測罷了,你怎麽這麽大的反應?”蘇臨柏滿是詫異的詢問。


    沈婉眼神慌亂,來迴的瞄著周圍:“啊?猜測?我也是好心告訴你別胡亂猜測!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十二衛的隊長,保衛長安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要問,更不要說!”


    “行,我都聽母親的!你說是不是,月兒?”蘇臨柏輕聲詢問,見蘇清月遲遲都沒有迴應,沈婉和蘇臨柏好奇的看了過去。


    蘇清月正在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麽。


    “月兒?”沈婉詢問,叫了幾次蘇清月這才迴答。


    “母親,怎麽了?”蘇清月詢問。


    沈婉見狀哭笑不得。


    這還問自己怎麽了,應該是自己問問你怎麽了才對。


    “月兒,你怎麽出神了,是想什麽呢?可是想著陛下給你的名帖?”蘇臨柏說著,視線落在蘇錦月緊緊捏著的名帖上。


    “當然不是,我先迴屋子裏麵休息,晚飯我就不吃了!”蘇錦月說完,抱著名帖轉身就跑。


    蘇臨柏哭笑不得:“怎麽跑的這麽快!”


    蘇錦月迴到宅院之中,關上門後打開了名帖。


    名帖上麵隻寫了四個大字。


    願者上鉤。


    蘇錦月微愣,沒想到陛下會寫這麽幾個字。


    這是什麽意思?


    蘇錦月皺眉,略顯詫異,反複的琢磨著這幾個字的意思。


    願者上鉤,什麽是願者上鉤?


    難不成皇帝有通天的本事,知道自己重生而來?


    不可能吧。


    陛下本就多疑,他能敲鑼打鼓將這名帖送到自己的手上,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是故意讓別人看到這些!


    他到底想做什麽?


    蘇錦月並沒有想到。


    玉枝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小姐!小姐!”玉枝焦急的唿喊著。


    蘇錦月不慌不忙的收起了名帖,收好放在被褥下麵後,這才走了出去。


    “怎麽了?這麽冒失?”蘇錦月走了出去,輕聲的詢問。


    玉枝跑的氣喘籲籲,差點兒沒與蘇錦月撞在了一起。


    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哎呦!小姐,我差點兒就撞到你了!”玉枝疼的咧開了嘴巴。


    蘇錦月無奈,伸手將她拽了起來:“你這丫頭,以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都要穩住!知道嗎?”


    “穩不住了,小姐,溫都護來了!”玉枝激動的說了出來。


    蘇錦月眼底劃過一抹的詫異,溫書這是什麽意思?


    陛下的名帖前腳剛送到,後腳溫書就跑了過來,是想試探自己?


    蘇錦月眼眸一轉,低聲道:“我知道了,讓他進來便是,你慢點走!”


    玉枝有些詫異,詢問道:“小姐,你真的準備要去見溫都護了?”


    “當然,他既然敢來,那就讓他來好了!”蘇錦月催促著玉枝去迎一迎溫書。


    玉枝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了去。


    蘇錦月此刻也沒閑著,在院子裏麵繞了一圈,最後在角落中找到了一支浮月草。


    這草蘇錦月之所以熟悉,是因為自己當初與長安的書信往來,都是用它書寫的。


    蘇錦月其他的草藥不認識,但是這個草藥,蘇錦月就算是閉著眼睛摸,都能摸出來!


    這草藥在國內處處都有,算是個極為平常的草藥,但是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浮月草用水泡過之後,可以隱去墨跡!


    浮月草的水塗抹墨汁後,將整個紙張都塗抹成了黑色,但是兩個時辰後,就會褪色,恢複如初。


    當年蘇錦月就用這種方式,將樓燕國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寫下,一封一封書信寄送到了長安城。


    一個字一個字刺在了自己的心坎裏!


    蘇錦月踉蹌幾步,深吸一口氣,拿著浮月草走進了臥房之內。


    蘇錦月這邊弄著浮月草,不一會兒的功夫,溫書被玉枝帶進了院子裏。


    “小姐,溫都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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