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卷玄青色的獸皮上,封存著人族古賢的大智慧,少有的見證人族從微末翻身的見證者,以主宰者的身份統禦承影世界。


    它所載的“上清訣”乃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珍寶,其內容至今仍保持著原始的純淨,毫無被人篡改的痕跡。


    風銘非常疑惑,雖然他已將“上清訣”熟記於心,但仍不免懷疑師父所言,關於元始仙尊的手跡。


    元始門近九千年來,一直都是修真界的巨擘,其玉清訣、上清訣、太清訣三大真法更是被視為至高無上的存在,玄通神妙,衍化無方,源遠流長,無可匹敵。


    “師父所說的‘上清訣是元始仙尊抄寫而來’,難道是真的?”風銘心中疑惑重重。


    “玉虛一脈,一直傳承著兩個遺訓。


    一是若有傑出弟子,便傳法仙尊祖師留下的古法,自行參悟。


    二是若無大才之姿者,各師傳法曆代沉澱下來的、可最大程度修煉成功的法訣。


    第二個遺訓,乃是世世代代口頭相傳諸法,口傳者多半會夾雜傳法者的參悟,讓得法者少走彎路,走得更遠一點。”


    蕭鎮元收起玄青色獸皮,叮囑道:


    “風銘,到了修煉‘上清訣’這一層,為師很難幫上忙。


    你師祖曾教誨為師,上清訣重在‘天地開來吾渡劫,神通意境莫欺心’,要特別小心‘渡’與‘欺’。


    要想通過那扇‘長生門’,得自己裁奪。”


    風銘聞言,心中一動。


    修行一途上,有無數生死玄關,隻有親身試錯,他人無法代勞。


    風銘得法“上清訣”,意味著真正步入了修行者的殿堂,一重玄關一重生死門。


    “是,師父。”


    風銘鄭重地點頭,心中充滿了決心。


    “這段時間,你安心修行。”


    蕭鎮元說時,微一擺手,示意風銘退下。


    風銘默然退出乾清殿,迴小枯峰閉關去了。


    師父將一件大事交付給齊禦風與白蓮去辦。


    他二人眼見風銘接連旗開得勝,恨得牙癢癢,沒少在師父麵前抱怨他二人沒有很好的機會為宗門做點微小的貢獻。


    蕭鎮元明知齊禦風與白蓮聯手,也不是夏昊、方證、李靈甫的對手,而他原本完全不看好的七弟子風銘,反而在三派弟子的聯合行動中,主導一方,為元始門放一異彩。既然如此,何不給齊、白二人同樣的機會,多加曆練。


    他此次派出的不隻有齊、白二人,還有三弟子俞介善、五弟子張公祺,還有玉虛峰上很出色的三位內門弟子。


    他深信齊禦風的大漠之行,要趕上風銘的羽山之行,或許很難,但足夠給齊禦風施展的空間,大展拳腳。


    風銘卻也落得個清淨,足不出戶,苦修。


    沒有一味地尋求修真境界的突破,而是苦修四大門派的至高真法,努力使自己的一身道行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在一個寧靜的夜晚,風銘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內,專注地讀著手中的經書。


    四大門派的至高真法,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聳立在他心頭,難以逾越,撓得他心緒不寧。


    就在這片寧靜中,一直閑置的四顆“石頭”突然出現異象,紅藍相間的光芒閃耀,讓風銘心頭一驚。


    他定睛一看,卻見四顆“石頭”同時裂開,紅藍之間蘊含著神秘的霧氣,令人不禁心生疑惑。


    自從風銘將這四顆“石頭”帶迴羽山後,一直安放在靈晶壇中,平日裏毫無異象。靈晶的光澤暗淡了數日,然後又恢複到明亮晶瑩的狀態,變幻莫測。風銘曾以為這是靈晶石的自然變化,未曾多加在意。


    然而,此刻,四顆“石頭”卻突然出現異變,令他瞠目結舌。


    紅藍相間的霧氣緩緩升起,似乎蘊含著一種莫測的力量。而石頭下方的深藍色靈晶,則迅速向更濃的深藍轉變,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風銘沒有急著靠近,遠遠觀察,須臾間,深藍色的靈晶卻突然向橙色轉變,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這突如其來的異象讓風銘心頭一片震撼,他不禁思索著其中的詭異之處。


    這些“石頭”似乎與這片靈山仙地有著莫大的聯係,它們飽飲著天地靈氣,吸納著聖墟方向傳來的仙氣,從而自行生長,逐漸展現出一種由內而外的生變。


    風銘凝視著這些石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他知道這些石頭的來路非同尋常,充滿了未知與神秘。


    他沉浸在對這些異象的思考中,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好奇與探索之意,但同時也充滿了謹慎。


    他知道這些石頭的力量可能是無法控製的,因此他必須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接近它們。


    在他不斷地思索之際,時間悄然流逝,四顆石頭仿佛恢複了平靜,隻有霧絲飄浮,縈繞在石頭上空不願離去。


    風銘緩步走向靈晶壇前,卻在這時,四顆石頭突然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仿佛內部的某根筋崩斷了一般,石頭表麵多出一道裂縫。


    裂縫中,一束明亮的光芒透射而出,如同天上的星辰墜落凡間,縈繞在空氣中,給人一種神秘而莊嚴的感覺。那明亮的光點,仿佛是一雙眼睛,但卻非同尋常,它們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足以令人心神顫抖。


    似乎,四顆石頭在互相影響,已然完成一次重大的突破。


    風銘凝視著那神秘的光點,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在那光點的注視下,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洗滌得清清澈澈,仿佛被剝去了一切的隱秘和偽裝。


    四顆石頭在裂縫中微微顫動,宛如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唿喚,它們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無形的聯係,彼此影響著彼此,仿佛是一場神秘的儀式正在進行著。


    風銘心中一動,他從懷中取出通天權杖,手中握緊,目光如炬,隻要有異常,定要及時要除去這股禍害,不給它絲毫的機會。


    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之時,四顆石頭突然射出八道明亮的光芒,瞬間將通天權杖一端的盤古鑒照射得熠熠生輝。


    風銘驚愕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心中萬分震驚。


    刹那間,四顆石頭轟然崩碎,碎裂的石塊散落開去,像是片片落葉。而那八道明亮的光芒卻突然收迴,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銘定睛一看,心頭不禁一跳,隻見在靈晶壇裏,四隻小生物蜷縮著,它們一藍一紅,分別如同兩隻小鳥和兩隻看不出是什麽物種的幼崽,正咀嚼著碎裂的石頭。


    “這,這不是石頭,是蛋殼!”


    風銘驚訝地喃喃自語,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四隻小生物,不知是何來曆,是何物種,但能在血食門的祖地之地存在如此久,定是來曆不凡。


    如何飼養,是另一個老大難問題。


    “這四隻小生物,不知是何來曆,是何物種,但能在血食門的祖地之地存在如此久,定是來曆不凡。”


    風銘心中暗自思索,對於這些神秘的生物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對於如何飼養這些神秘的小生物,風銘卻感到了一絲無奈。


    這並非易事,飼養起來,是一道老大難的難題。


    但他並不氣餒,相信總會找到解決之道。


    倘若真是什麽神獸血脈的遺種,定有生存之法,先觀察一夜再說。


    是以,他坦然地開啟夜裏的修煉。


    一白一綠兩條小蛇安安靜靜地爬到靈晶罐前,小心張望,仿佛是小丫鬟與小書童驚恐地望著剛出生的小主人一般。


    這時,四個小動物也稍微動彈了一會兒,它們的身影嬌小而可愛,散發出強大的生命力。


    它們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陌生,努力適應著。


    天亮後,兩條小蛇如常出門,不到半個時辰便迴來,口裏銜著冰晶狀的冷芽,小心翼翼地喂給昨夜剛出生的四個小動物。


    它們的舉動溫柔而又細致,仿佛是在嗬護自己的小主人一般。


    風銘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以他之所見,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


    “難道說,血食門的祖壇與羽山之間有一條通道?”


    風銘一想到此,臉色大變,額頭上涔出汗珠。


    他伸手擦拭汗珠,努力抹去腦海中浮現的一切驚悚與不愉快。


    兩隻小鳥自從孵化而出,漸漸長成。


    它們的身形越來越完整,羽毛越來越華麗,時常在空中撲棱著翅膀,仿佛欲振翅高飛。


    每當風銘走近,伸出手掌,小鳥們總會飛到他的手心裏,用力地拍動著翅膀,仿佛在表達對他的依賴和信任。


    然而,另兩隻小家夥,卻是那麽的古怪。


    它們的外表,似豬非豬、似狼非狼,有些像羊,又帶著獅子的影子,身上還覆蓋著一層奇特的海綿狀鱗片,模樣怪異醜陋。


    它們總是吃飽了就睡,懶洋洋地蜷縮在一起,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與它們無關。


    風銘走近時,這對小家夥總是顯得有些警惕,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示威。


    一白一綠兩條小蛇,像是辛勤的蜜蜂,整日裏忙忙碌碌,照顧著兩個小家夥的飲食。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歲月如梭,歲月如歌。


    不知不覺,半年時光,一閃而過。


    這天午時,二師兄俞震言來到小枯峰,臉色陰沉,像是心事重重。隻說了一句師父叫你過去一趟,不待風銘迴話,便禦空而去。


    風銘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不敢耽擱時間,緊著二師兄前後腳來到乾清殿。


    乾清殿上,除了下山的齊禦風四人外,其他四外同門師兄皆在,個個臉若冰霜,似有塌天大事發生。


    蕭鎮元端坐在正位上,微微頷首,獨自想事。


    大師兄杜天雄開口道:“七師弟,師父剛收到消息,四師弟他們遭遇了伏擊,被困在諸鉤山,隨時有性命之憂。”


    大家都知道風銘與四師兄齊禦風不和,此番齊禦風栽了個大跟頭,會讓玉虛峰的形勢更加明朗。


    風銘定要看盡齊禦風的笑話,未料,他卻開口道:“這樣的消息,不能完全相信。或許,齊師兄他們隻是受一時之困,會發出求救的信號。但是,我們不得不防,這是別有用心的人刻意傳遞來消息,伏擊前去救援的人。”


    杜天雄等人麵麵相覷,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們孰不知,風銘就是散播假消息的絕頂高手。


    蕭鎮元緩緩抬起頭,輕一點頭,道:“老七說得很有道理。我已知會各脈首座,此行將派出曾長老、宋長老、林長老等八位長老,並七脈門下的傑出弟子,共計五十四人,一同前往。此行,你們四人一起下山。”


    風銘道:“師父,如此一來,守護山門的力量便薄弱了。”


    杜天雄點頭稱是。


    眾師兄暗自驚歎,七師弟年紀輕輕,思慮諸事麵麵俱到,毫無破綻,已然有統帥風采了。


    “我收到鎮龍殿鴻葉神僧的消息,魔教中數百年未現身的魔頭,出現在諸鉤山方向。似乎,魔教精銳全出,在尋找什麽。那些個邪惡的妖魔勢力,出手便是滅掉二十多個正道勢力,不留活口。”蕭鎮元頗有怒意地說道,“宗門防禦,無妨。你們下山後,要多聽諸位長老們的調遣與教誨,切忌不可蠻幹。”


    眾弟子齊聲道:“弟子謹遵師父法諭。”


    蕭鎮元道:“迴去準備。今日黃昏,但要出發了。”


    眾弟子退出,迴各自的山峰,精心準備。


    風銘有些麻煩了,將小蛇與四隻小神獸帶在身邊,不知用什麽飼養,不帶在身邊,又怕發生什麽變故。


    當他把一切準備妥當後,便也下定決心,全部帶在身邊,沒有比這更穩妥的辦法了。


    風銘收拾停當,與大師兄等人會合,一起下山的眾人亦在鴻鈞廣場會合。


    長老們聚在乾清殿,仍在激烈討論著什麽。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原本定下的長老曾藥師與宋伯符換成了長老齊春秋和陸婉清,齊、陸、林三大長老齊出,可堪元始門的最強戰力的長老陣容了。


    齊春秋長老參與,成了那個自然而然帶隊的首領。


    齊春秋將眾人集合,道:“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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