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仙城上空,一片愁雲籠罩,秋風淒涼,似有無邊的客愁悲。


    在這個古老的古氏家族,高門大戶,自三千年前便輝煌綿延至今。


    古家,不僅是一處府邸,更是一段傳奇,一代又一代的興衰沉浮在歲月的流轉中。


    而今,古家的宗主,古植,四旬之年,已是威震一方的風雲人物。


    他身披白龍袍,手持羽扇,麵容剛毅,目光如電,仿佛能穿透時光的迷霧,洞悉世間萬象。


    在這風雲變幻的時代,古家的光輝曾經如同璀璨的星辰,照耀著整個鑒仙城。


    他們家族的曆史悠久,高大的古樹見證了無數代人的興衰,厚重的石柱承載著歲月的滄桑。


    高門大戶,是古家的標簽,也是他們身份地位的象征。


    三千年來,古家世世代代,都是仁義之家,治家有道,立下了不朽的功勳。


    然而,江湖風雲變幻,古家也難逃歲月無情的摧殘。


    曾經的輝煌已成為過往,古家的影響力漸漸式微,高門大戶的光環也漸漸黯淡。


    古植雖然年輕,卻已經承擔起振興家族的重任。


    他英明果斷,不畏艱險,力圖重振古家的雄風,讓這千年世家再次輝煌。


    此刻,他麵對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元始門掌門人的親傳弟子,麵如平湖,不動如山。


    風銘仗劍而立,萬天劍等人趕上,與之並肩而立,與古家對峙。


    古植道:“風公子,這些見麵之薄禮,請笑納。”


    三個妙齡少女掌著大紅盤走出人群,來到風銘麵前一步之遙。


    風銘正色道:“古前輩,這是什麽招式?”


    “元始門與古家曆來交好,此次蒙受奸人挑撥,產生誤會,實是古某的錯。”古植坦然道,“這點薄禮,乃是古某的賠罪之禮,萬望風公子笑納。”


    風銘唔了聲。


    鄭曉鳳上前,一一查看清單後,朝風銘扮個鬼臉,風銘擠了一下眼,她便一一收入囊中。


    “古前輩,真是太客氣了。


    風某若是不受,便要讓奸邪之人挑撥說不給古前輩麵子。


    既然如此,這個罵名就由風某承擔好了。”


    風銘朗聲道:“隻是,風某的幾位同門已在古家做客時久,該是起程的時候了。”


    對方給風銘一個台階,迅速了結當前的麻煩。


    風銘卻也識趣,給對方一個坡下驢。


    古植道:“請元始門的貴客。”


    須臾,蘇子柒、張天鼎等五人走出古家大門,沒一個好臉色。


    張天鼎雙拳緊握,走過古植時,狠狠瞪了一眼古植身邊的青年。


    古植朗聲道:“風銘公子果不愧為是蕭真人的得意門徒,令古某欽佩。”


    風銘淡笑道:“沒能一會古家嫡傳的絕技神通,實是風銘的一件大憾事。不過,山水有相逢,讓我們後會有期。”


    古植旁邊的青年人臉色一寒,趾高氣揚的樣子瞬間變成微微頷首。


    風銘能斬殺“煙雨公子”,敢對戰“蛤蟆王子”與“煙雨公子”二人的聯手,的確給古家不小的震撼。


    倘若古家真與風銘開戰,僅是那枚“番天印”便能讓古家喝一壺。


    鑒仙城距離元始山脈又近,一旦元始門的長老們出動,縱使鑒仙城的修真力量全部集結,自然是擋不住了。


    僅是風銘出動,便讓鑒仙城的修真力量清晰認識到,近五十年來不斷散發的、不服元始門的囂張氣焰,真的不夠看。


    鑒仙城緊閉的四門,打開了。


    元始門的一行人出了南門,紛紛禦劍而起,直入雲霄,平穩飛行。


    “蘇師姐。”風銘帶著鄭曉鳳飛行,有意靠近蘇子柒,“是不是有個故事要給我們講一講呢?”


    “技不如人。”蘇子柒翻了一下白眼,坦然一笑,“你這位掌門人弟子,可是露了大臉。你可知齊禦風師兄之前在鑒仙城吃過大虧?”


    “窩裏橫的人,對外作戰往往是草包。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風銘道,“話說,要我相信你們五人能被古家的新生代生擒,我還真有點不相信。你們不會吃裏扒外吧?”


    “風銘?”張天鼎怒吼道,“你什麽意思?”


    “張師兄,別裝了。”風銘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齊萱,“齊師叔苦心經營世家大族的關係網,而鑒仙城是南邊距離元始門最近的一城了。這事,你們最好現在向我坦白,讓我在迴師門時徹底解決後患。一旦將來迴到師門,且讓我們查到真相,大家在三清殿上對簿公堂,那便隻有宗門的祖規家法伺候了。你們可別後悔。”


    張天鼎瞪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道:“風銘,好像我們一行由你統率似的。我記得我們下山時,宗門沒有這樣的安排?”


    風銘一歪嘴,道:“張師兄,你問問玉璣、飛虎他們六位師兄?”


    張天鼎瞪向曾天鼐。


    曾天鼐訕笑道:“形勢所迫,總得有個牽線頭的人。風師弟是唯一的掌門人弟子,責無旁貸。”


    侯天萊道:“實事上,風師弟幹得不錯,比那個齊禦風強多了。”


    蘇子柒與淩青霞同時抿嘴而笑。


    齊萱擰眉看向蘇子柒,問道:“蘇師姐,你說那晚擒下我們的那個黑衣人,會是什麽人?與古家會是什麽關係?”


    蘇子柒輕歎一聲,一臉淒愴,道:“齊師妹,對方是什麽人,有什麽關係?總之,我們技不如人,該認這個栽。”


    “當然是巡天宗的高手。”風銘接話道,無視眾同門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鑒仙城,早已在巡天宗的掌握中。隻是,巡天宗的力量為什麽突然撤走,我還一時想不明白。但仔細想來,一定是赤心穀方圓發生了天大的事,才迫使巡天宗將各地方的精英撤走。”


    萬天劍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前往一趟赤心穀?”


    “我正有此意。


    元始門與巡天宗同為四正名門,大家是共同麵對魔教的正道盟友,互幫互助,合情合理。


    再者,前往羽山,可以繞道而行,但為什麽非要繞道呢?


    何況,我們此行是正大光明。


    既然已經有人提前知曉我們的行蹤,為什麽幹脆不直接走大道?”


    風銘慷慨地說道。


    商飛虎道:“風師弟心細如發,真是令人佩服。師弟,的確合乎情理。”


    玉璣亦道:“非常有道理。”


    其他人再無異議。


    一行人直奔向赤心穀。


    到了牛首山時,幾具屍體映入眼簾。


    大家所想一致,立即禦劍落向牛首山,觀察幾具屍體。


    每具屍體皆是修士的屍體,死法一個樣,皆是一隻利爪抓入胸膛,直撕裂到會陰而至。


    其中一根鋒利的指頭,深入脊椎骨,但沒有將脊椎骨刺透,亦是直接一拉到底。


    屍體大約是十天前的了。


    “魚龍族?”鄭曉鳳輕聲道,“可是,魚龍族生活在南荒深處的黑海周圍,怎麽會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呢?”


    隻有風銘聽到她說話。


    風銘低聲道:“你是怎麽判斷出來是異族‘魚龍族’?”


    “猜。”鄭曉鳳道,“據‘山海誌異’記載的諸般異族種族,以及近五千年來曾出現在人族鎮守地領地上的異族記錄,綜合猜測,隻有天生神力的‘魚龍族’強者,才能用此法殺人。除此而外,我便不知道有什麽異族能做到了。”


    九千年前,崛起的人族修真大軍,將各方異族誅殺殆盡。殘留的部分,亦被趕到苦脊貧寒的地域。那些地域,生存環境何其險惡。


    九千年來,人族從未忘記先祖們來自生存環境險惡之地,深刻在骨子裏的、對異族的血海深仇,致使人族不遺餘力地持續追殺異族、妖族。使得異族不敢輕易窺伺人族的領地,持續向更險惡的生存環境中遷徙。


    倘若眼下的屍體真是“魚龍族”所為,那麽,即意味著巡天宗鎮守的“赤心穀”,已經強大的“魚龍族”被攻破了。


    然後,會不會有更多的異族已經深入人族的南域領地?


    “這是什麽以力證道的道法神通?肯定不是法術與術法。”侯天萊走近風銘,震驚地說,“我是真看不出名堂。風師弟,有沒有什麽線索?”


    “暫時沒有。”風銘道,“讓諸位師兄與師姐多加小心。切忌一個人落單。”


    侯天萊嘿嘿一笑,道:“我看見這位小妹妹跟你說什麽,怎麽?不共享一下?”


    其他人湊了過來。


    風銘問道:“諸位師兄、師姐,可能看出眉目?尋覓到線索?”


    玉璣沉聲道:“異族向北而來的唯一通道便是‘赤心穀’。要說異族從‘赤心穀’方向而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商飛虎道:“記得師父說起異族入侵人族領地,那還是九百年前的事了。而現在,正是巡天宗最為強盛的時候,要想通過巡天宗鎮守的‘赤心穀’,的確有些天方夜譚。”


    “什麽樣的異族,能令身懷道行的人族修士如此橫死?”風銘思索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心想:倘若真是異族入侵,那“光陰殿”的消息更像是向四正發出的警告。怪不得師父再三叮囑,要我萬分小心“巡天宗”。


    所有人對風銘的提問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隻想著異族這一個疑點。”風銘繼續說道,“大家想想,會不會有什麽邪門的修煉法門,能使人異變,從而有這般如禽獸般的襲擊方式。”


    張天鼎滿臉怒意地說道:“你還真有兩下子。”


    風銘看著他。


    張天鼎說道:“我爹還真提過一種名叫‘魚龍變’的邪惡修煉法門。修煉者用什麽樣的‘妖丹’修煉,就會異變成什麽妖獸或者妖族,行為與妖獸或妖族無異。”


    “總之,大家千萬不要獨行,上廁所什麽的,都要多人同行。”風銘沉聲道,“我建議,大家在此地尋一藏身地,過一夜。”


    “惡心。”


    齊萱翻了翻白眼。


    眾人很快尋到一處藏身地,做好過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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