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紅蜻蜓的實力,當然不會是控製不好力量。


    就算是用裁判棍切豆腐絲,對它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這不過是單純的懲戒罷了。


    它是公平公正公開的裁判機器人,但不代表它沒有脾氣。


    要不是看在劉正的麵子上,鍋口湯子還有的苦頭吃。


    現在這一下懵逼不傷腦,力道剛剛好。


    “希望下次見麵,是一場真正精彩的比賽。”


    “再會,年輕人。”


    紅蜻蜓伸出前足和劉正握了握,然後大笑著離開了。


    “喂,你沒事吧?”


    劉正蹲下來問道。


    “你說呢?”


    隻剩下眼睛以上露在外麵的鍋口湯子反問道。


    “我覺得挺好。祝賀你贏得了比賽,來,把外賣簽收一下吧。”


    他從外賣箱裏取出了餐盒。


    “我這個樣子怎麽簽收?”


    鍋口湯子不爽地說道。


    她確實沒受傷,但也被打得渾身無力,想靠自己出來至少還得半小時。


    “沒事,親手簽收不了,親頭簽收也一樣的。”


    劉正安慰道,然後把餐盒放在了鍋口湯子的頭上。


    他還很細心地調整了一下位置,保證重心平衡不會掉下去。


    “喂!”


    鍋口湯子不用看就知道他在幹什麽。


    “噓,別抬頭,外賣會掉。”


    劉正溫柔地說道。


    “伱們幾個也別動,不然我就往她頭上撒尿。”


    他朝調味料四人組搖了搖觸手。


    “你瘋了嗎?”


    鍋口湯子怒道。


    “是你瘋了。下次和我打交道,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劉正冷冷地說道。


    “不然,我幫你們拿到了什麽,就能從你們這裏拿走什麽。”


    “除非,你們現在就弄死我。”


    他的目光掃過蔥薑蒜椒四人組。


    “要試試嗎?”


    殘留的殺氣猛然爆發,無數蟲子的怨念發出淒厲的叫聲,讓它們臉色一白。


    “看來是不想試。”


    劉正的口器扯出一絲笑容。


    “那就再見了,等我電話。”


    他拍了拍鍋口湯子的頭,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女湯。


    堇子正在彎腰擦地,似乎沒有注意到劉正出來。


    但她敞開的胸襟裏,卻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窺視著他。


    “嗯?”


    劉正的目光掃了過去,身上纏繞的怨念像是找到了出氣筒一樣,一股腦地湧了上去。


    “啊!”


    浴衣的深處發出一聲尖叫。


    隨後,堇子就像木頭一樣栽倒在了地板上。


    “唉,又一個被我的魅力傾倒的可憐人。做一個靚仔真是煩惱啊。”


    他搖了搖頭,在堇子豔麗的浴衣上擦了擦蹄子,然後跨過她的身體,離開了極道錢湯。


    “咦,你身上的殺氣沒了啊。”


    迴到休息室,牛馬看了他一眼驚奇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得吃一次虧才能發現,然後我再大發慈悲地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它遺憾地說道。


    雖然不打算收錢,但看這小子吃癟也算是賺到了。


    “大概是剛剛用掉了吧。”


    劉正迴憶起剛剛極味組和堇子的異狀說道。


    “你還會用殺氣?!”


    這下牛馬是真的驚了。


    這可是高端技巧,它都還沒完全掌握。


    這小子是要上天啊。


    “不會啊,可能是誤打誤撞吧。”


    他把在極道錢湯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那確實跟你沒什麽關係。是你身上纏繞的怨念太多,它們幹不掉你就去衝那個倒黴蛋,把你身上的殺氣也都帶走了。”


    牛馬聽完以後說道。


    “那還挺好的。”


    雖然殺氣貌似對這些詭異居民有震懾作用,但也容易暴露身份。


    劉正馬上就要和家參加高端宴會了,鬼知道會不會碰到寫字樓相關的人。


    就算家能護住他,那也免不了麻煩。


    而且,他也不想再欠家的人情。


    “不過就算是誤打誤撞,你小子也算是使用過殺氣了。以後掌握這個能力也會比一般人容易得多。”


    牛馬有些羨慕地說道。


    它當初為了跟奧因克學這個技能,那可是遭了老鼻子罪了,光是下水就被切了三副。


    這小子竟然什麽代價都沒付就拿到了入場券,真是讓它嫉妒得牛角直癢癢。


    不行,得找個借口揍這小子一頓。


    就在牛馬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善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幹嘛?我正準備找個借口揍這小子一頓,你把我思路都打亂了。”


    牛馬不爽地說道。


    “那你不用找了,我馬上給你把借口送上門。”


    白羽雞冰冷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然後不等牛馬迴答,它就掛斷了電話。


    幾秒鍾後,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厚重的木板被敲得不斷晃動,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


    “大佬?。”


    劉正被敲得心裏發毛,轉頭看向牛馬。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開門。”


    牛馬看都不看他。


    “行吧。”


    他歎了口氣,打開了大門。


    白羽雞像一座雕像一樣站在門口,而它的腳邊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刀架。


    “嘶~”


    劉正倒吸一口涼氣。


    看這架勢,他今天至少得被淩遲個十七八迴了。


    “牛馬,讓我進去。”


    白羽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對牛馬說道。


    “你這帶著刀架上門,鬼才敢讓你進來。”


    牛馬吐槽道。


    “我又不切你。”


    “切誰也不行啊,待會兒給我弄得血裏唿啦的,這地方還咋待。”


    牛馬說道。


    “你這是鐵了心要護犢子?”


    白羽雞眼神一厲。


    “你至少得先說清楚這小子又怎麽招你了吧?”


    牛馬聳了聳肩道。


    “哼,這小子吃裏扒外,幫著外人贏比賽,你說該不該切片?”


    白羽雞沉聲道。


    “嗯?有這事兒?”


    牛馬看向劉正。


    “沒有啊,有蜻蜓隊長主持比賽,我能幫什麽?”


    他辯解道。


    “還想抵賴。別以為我不在現場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要不是你幫那個極味組的女人搞到了保命的道具,這場比賽就取消了,她根本贏不了!”


    白羽雞怒氣衝衝地說道。


    “就算我不幫她,她也會犧牲自己補全湯鍋,對比賽結果沒有影響。”


    劉正搖頭道。


    “那個女人沒死,這就是最大的影響。所有陰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白羽雞的廚師帽中散發出微微的紅光。


    “那我聽明白了。那女的陰了你,你就去找她唄,找我小弟幹嘛?”


    牛馬慢悠悠地說道。


    “要不是他,那女的已經死了。”


    白羽雞強調道。


    “要不是你自己盲目自信,你也不會輸掉比賽啊。堂堂血腥餐廳的主廚輸給一個連招牌都沒有的,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傳出去都是丟雞吧?”


    牛馬針鋒相對地說道。


    “你今天是非要保這個人類?”


    “當大佬的嘛,要是讓你隨隨便便就弄了我小弟,以後還怎麽當大佬。”


    牛馬終於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


    “好。”


    白羽雞拎起刀架,轉身就要離開。


    “誒,別那麽著急嘛。又不是不說不讓你出氣。”


    牛馬叫住了它。


    “啊?”


    劉正疑惑地看著它。


    虧他剛剛還感動了那麽一秒鍾。


    “啊什麽啊,等我去度假,你還得和廚房打交道。你不讓它把這口氣出了,迴頭可沒人護著你了。”


    牛馬當著白羽雞的麵說道。


    “哼。”


    白羽雞確實就是這麽想的。


    隻要牛馬不在,它有一萬種辦法坑死這個人類。


    “好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過,讓你把他切片是不可能的。你不是還讓他幫你炸彩票店嗎?實力削弱了也不好幫你忙嘛。”


    牛馬話鋒一轉道。


    “哼,切多少我給他補多少。我別的沒有,就是營養品多。”


    白羽雞傲然道。


    “咱倆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你擱我在這兒玩什麽暗度陳倉呢?你不就是想讓他給你免費幹活嗎?”


    牛馬終於懶得兜圈子了。


    “難道我還支付不起一點報酬?”


    “你不是怕支付不起報酬,你是怕他不給你幹。”


    牛馬一針見血地說道。


    “那個彩票店的老板肯定不簡單,不然就憑你的身份,哪怕出不去也能找到人幫你把他做掉了。”


    “哼。”


    白羽雞並沒有反駁。


    “這小子現在牽扯的東西有點多,要把他坑死了,你自己麻煩也不會小。所以還是坦誠一點吧。”


    “這小子別的不說,做事還是挺麻利的。”


    牛馬勸道。


    “.進去說。”


    白羽雞沉默片刻後說道。


    “好,你進來吧。”


    牛馬點頭道。


    它話音一落,白羽雞立刻跨了進來。


    它狠狠地剜了劉正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走在牛馬的草堆上,然後窩了下去。


    “喂,那他媽是我的床!”


    牛馬不爽地說道。


    “這窩還是我給你找的,你叫個屁。”


    白羽雞反唇相譏。


    “我又不是沒給錢。”


    牛馬反駁道。


    “就你給的那點錢,買這幾根草都不夠。”


    “切,那是你哄抬物價。”


    牛馬一邊嘟囔著,一邊坐到了劉正的板凳上。


    “大佬,那是我.”


    “嗯?”


    牛馬舉起了蹄子。


    “我專門給您準備的。”


    他恭敬地說道。


    “哼。收拾不了這隻雞,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牛馬得意地說道,還扭了扭屁股。


    聽著板凳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劉正隻能為它默默地祈禱了。


    “那個彩票店老板,原來是治安局特別行動小組的。”


    白羽雞找個了最舒服的姿勢,然後眯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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