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安額頭冷汗涔涔。


    他心虛的眼神閃爍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胖男人疑惑的撓頭道:“咦!難道老爺您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哈哈哈哈哈,神特麽雙胞胎兄弟!老哥你太有才了!你看渣爹的臉都綠了!】


    沈易安忍笑忍的臉都扭曲了。


    周氏卻一點兒都不想笑,她譏諷的看了一眼沈國安,朝胖男人道:“麻煩你了,幫我把門打開。”


    胖男人看看沈國安,又看看周氏,一下反應上來。


    這是養外室被正室打上門了!


    誒喲喂,他剛才豈不是露餡了?


    胖男人登時汗流浹背,不敢再亂說話,拿著鑰匙就把門給打開了。


    “您慢慢看,我家裏還做著飯呢,先走了。”胖男人說完就腳底抹油溜了。


    “夫人,我真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認識我,你……你相信我。”沈國安期期艾艾的解釋。


    周氏簡直被他的厚臉皮震驚了。


    這樣的心理素質,她輸在他手上,當真不冤。


    “來人,把這院子裏裏外外都給我仔細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周氏沒理沈國安,吩咐道。


    十幾個家丁頓時在這兩進的宅子裏搜起來。


    沈國安提心吊膽,連唿吸都差點兒忘了。


    一個個的房間被打開。


    “夫人,東廂房沒有。”


    “夫人,西廂房沒有。”


    “夫人,柴房也沒有。”


    “夫人,廚房……”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一個個家丁來稟告。


    周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沈國安的心,漸漸的放下。


    嘴角得意的弧度,暗暗的翹起。


    前幾日,他還氣過尤心蓮,把錢藏的太嚴實,他都找不到。


    可現在,他隻慶幸,她把錢藏的好。


    “夫人,你看,什麽都沒有吧?胡掌櫃肯定是自知在劫難逃,胡亂攀咬為夫,你怎麽能信他不信為夫呢?”沈國安得意洋洋的裝作傷心道。


    周氏緊抿著嘴唇。


    難道,易安的心聲出錯了?


    正想著,沈易安的聲音就傳來了。


    【錢藏在大門口的門檻裏!尤心蓮自己連夜動手吧門檻掏空,把錢全塞裏麵了,嘖嘖嘖,人才啊!】


    周氏震驚。


    這也行?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大門口高高的門檻上。


    這,還真能裝得下!


    “來人,去把那門檻卸下來,砸了。”周氏指著門口,道。


    沈國安蹙眉。


    於是。


    幾個小廝合力把門檻卸下來,從柴房找了個斧頭。


    一斧頭下去,那門檻表麵薄薄的木材就裂了。


    露出裏麵泛著銀光的銀子。


    周氏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嘴角。


    沈國安震驚的一臉懵。


    這……這怎麽可能?!!!


    他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的銀子,周氏怎麽一眼就找到了!


    她莫不是會什麽邪術!


    幾個小廝三下五除二把門檻拆了,白花花的銀子流了一地。


    沈易安上前,蹲下拿起一錠銀子,上下左右一看,指著底部朝周氏喊:“娘,這上麵有周家的徽記!”


    沈國安臉色慘白,腿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


    周氏上前拿起銀子一看,眉眼含霜,冷冷的把銀子砸在沈國安頭上,“你還有什麽話說?!”


    沈國安顧不得被砸的頭破血流,胡亂抹了一把血,解釋道,“夫人,都是誤會,誤會!”


    “什麽誤會?那房東認得你是誤會?還是這銀子上的周家族徽是誤會?還是你偷我的銀子養外室是誤會?”周氏一字一句,仿若泣血。


    “沈國安,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


    這些話,她早都想問了。


    為什麽?


    她對他不夠好嗎?還是周家對他的幫助不夠嗎?


    她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為什麽為什麽!!!


    這個問題,讓她徹夜難眠,夜不能寐。


    她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一聲幽幽的歎息迴蕩在腦海裏。


    【哪裏有什麽為什麽?不過是不愛罷了,不愛,所以舍得。】


    周氏腦袋嗡的一聲。


    對啊。


    哪有什麽為什麽?


    不過……不過……


    因為他不愛她罷了……


    她慘笑一聲,腳步踉蹌。


    春紅連忙扶著她,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


    沈國安一臉情深的擠開春紅,扶著周氏道:“晚娘,你別急著生氣,你身子這些年本來就弱,你若是氣出個好歹,我也就隨你去了。”


    周氏厭惡的推開他的手。


    她現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都這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是不是非要我把那個女人綁到你麵前,你才承認?”周氏冷聲道。


    沈國安毫不在意周氏的冷臉。


    他深情的望著她,良久,才長歎一聲。


    “本來我不想說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啊!”沈國安眼含熱淚道。


    周氏:“……”


    沈易安:“噗——”


    她震驚的望著渣爹。


    【來來來,請開始你的表演,我倒想看看,你有多能編?】說真的,她還有點兒小期待呢。


    沈國安沉吟片刻,緩緩道來:“這要從七年前說起……”


    【嗬,這是後麵還沒編好吧?還七年前,你怎麽不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


    沈易安無情的打斷他:“爹,注意重點!重點!”


    沈國安:“……”


    他狠狠地瞪一眼沈易安。


    遲早要把她逐出沈家!


    “那個婦人,不是什麽外室,是我娘的外甥女。”


    “七年前,她家鄉遭災,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找來了京城。”


    “我以前畢竟和她訂過親,怕你多想,就沒告訴你。”


    “我就給她賃了個宅子,也算全了當初的情誼,晚娘,你不會生氣吧?”沈國安一臉隱忍的望向周氏。


    沈易安聽的目瞪口呆。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甚至想給他呱唧呱唧。


    這放在現代,高低也得是傳銷組織的頭目啊!


    這故事編的。


    要不是看過劇情,她就信了!


    “那這十萬兩怎麽迴事?您該不會怕她過得不好,所以給她這麽多錢吧?”沈易安一臉真誠的揶揄道。


    沈國安:有時候生個女兒不如生塊叉燒,真的。


    “對啊,十萬兩怎麽解釋?”周氏譏諷的看他。


    沈國安心一橫。


    “這十萬兩,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他擲地有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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