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書魔君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終於平複了經脈的傷勢。


    帶著金丹修士們趕過來的木烏候,見怨書魔君似乎是受了傷的樣子,急忙問道:“大人,您沒事吧,那些人類……”


    話還沒說完呢,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木烏候硬生生地將後麵的話給咽了迴去。


    事到如今他哪裏還不知道,那些人類肯定是從怨書魔君的手上跑了。


    一想到到手的功勞廢了,木烏候的心中不免有些不太爽。


    暗暗鄙夷:“還化神高手呢,竟然就這麽讓人類逃走?如果我有這個修為,絕對能留下那些可惡的人類。”


    另外一些金丹修士的想法,都跟木烏候差不多。


    “要不是冥王大人寵幸,你能有這種修為?”


    “不是靠自己修煉出來的實力,終究還是把握不住啊。”


    不管心裏怎麽想,這些人表麵上可不敢責怪怨書魔君。


    “那些該死的人類,實在是太狡滑了。”


    “大人肯定是中了那些家夥的陰謀詭計。”


    “以大人的實力,如果現在去追,說不定還能追到。”


    也有人不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也預見到了危險。


    “可是,讓殺死蒼月炎皇大人兒子的人跑了,那我們怎麽辦?”


    話音落下,就聽一個冰冷如霜的聲音響起:“你們就都去給我的兒子陪葬吧。”


    金丹高手們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就想要戒備。


    轟!


    一個金丹修士,在空中化作火球,眨眼之間被燒成了灰燼。


    堂堂金丹高手,在眼前這個人麵前,竟然連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大人饒……”其他人見狀還想要求饒,可緊接著他們就同時變成一團團火球,被燒成了灰燼。


    隻是唿吸之間,現場就剩下三個人。


    怨書魔君,木烏候以及,蒼月炎皇。


    怨書魔君跟木烏候渾身瑟瑟發抖地低著頭,不敢直視蒼月炎皇,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對方。


    不過緊接著,兩個人就同時挨了一掌。


    木烏候直接從高空墜落,宛若流星一般砸進地麵,身上爆發出的烈焰向四麵八方擴散,直到十餘裏遠才停了下來。


    怨書魔君倒是好一些,飛出去幾百米,吐一口血之後堪堪在天空之中穩住身形。


    原本就被醉九陰了一道,現在又被蒼月炎皇打了一掌,剛剛平複下來的經脈之中再次被烈焰灼燒起來。


    跟醉九那次不同,這一次怨書魔君拚盡全力,也無法驅除這些火焰,隻能勉強壓製一些,讓自己經脈之中的劇痛,沒有那麽強烈而已。


    如果不能驅除這些烈焰,他的修為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提高。


    而且更可怕的是,蒼月炎皇作為冥靈一族最強的三人之一。


    哪怕是冥王,也不可能冒著得罪蒼月炎皇的危險,替他驅除這些火焰。


    唯一的辦法,就隻有他自己慢慢煉化,又或者突破到悟道期。


    不煉化這些火焰,實力就無法提升,根本就不可能突破。


    至於自己煉化……


    這可是悟道期高手的攻擊,哪怕隻是隨手一掌,蘊含的力量也是無比恐怖。


    靠自己一點一點地煉化,怕不是要幾千上萬年。


    可以說,蒼月炎皇雖然沒有直接殺了他,卻也跟要了他的命沒有什麽區別。


    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咬著牙,恭恭敬敬地道:“多謝炎皇大人不殺之恩。”


    “哼!要不是冥王大人求情,就算你是化神期,也要給我兒子陪葬。”


    “現在,本皇問你,殺死我兒子的人在哪?”


    聽到這句話的怨書魔君,心髒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囁嚅著嘴唇,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們……他們……”


    “廢物!你自己去向冥王殿下請罪去吧。”


    話說得雖然嚴厲,可言外之意卻是放過了他。


    怨書魔君此刻的心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對方雖然廢了他,可畢竟沒要了他的命。


    但是對於他這種化神期的修士來說,修為沒有辦法提升,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等怨書魔君從糾結的心緒中迴過神來,蒼月炎皇早已經不知去向。


    原地糾結片刻,怨書魔君還是決定,先去見冥王殿下。


    離開之前,沒忘記帶走奄奄一息的木烏候。


    這家夥可比他要慘的多了,就算是能救迴來,以後也隻能是個廢人。


    問仙觀清心殿門前,老道士跟醉九兩個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白得嚇人。


    “來的要是他可就麻煩了。”醉九艱難地咽著口水。


    雖然很震驚,可仔細想想的話,這好像也挺正常的。


    殺了人家的兒子,人家怎麽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雖然很多修士太上忘情,可那大多都是因為修士壽命漫長。許多時候,一次閉關就是幾百年。等閉關出來,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除非是修士家族,才不會有這種隱憂。


    慧月魔尊的資質本就一般,卻硬生生被拔高到金丹境。


    可見,蒼月炎皇對自己的兒子,有多麽重視。


    “師兄……現在咱們怎麽辦?”


    老道士雙目赤紅:“悟道期又怎麽樣,咱們問仙觀什麽時候怕過?”


    醉九聞言大喜:“我就知道,掌門師兄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咱們的護山大陣,未必就扛不住悟道期的攻擊。況且,我這邊還有這麽多道友幫忙。”


    醉九舉起酒葫蘆,剛剛被吸進葫蘆的那些金丹修士們,全都被放了出來。


    隻不過……


    這些人的狀態,似乎都不怎麽樣。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


    更是有幾個人,被冷風一吹,竟然當場狂吐。


    嘔吐物的味道,以及濃濃的酒氣很快籠罩整個問仙觀。


    醉九老臉一紅,一拍後腦勺:“哎呀,忘記之前用如意葫蘆裝過酒了。”


    老道士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陡然之間漲得通紅。


    指著醉九直哆嗦,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掌門師兄您先別激動,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一時忘記了,您放心,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鄭毅十分無語,老道士真正生氣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這家夥用法寶裝酒嗎?


    至於把這麽多修士灌醉,隻是這個行為產生的後果之一,好吧?


    “孽畜……孽畜……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孽畜給綁了,直接送給蒼月炎皇讓他贖罪。”


    醉九直接傻眼:“掌門師兄,你怎麽能這麽絕情……”


    就在這兩個老不羞鬥嘴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球,直接撞在問仙觀的護山大陣上。


    整個問仙觀都劇烈地震動了起來,甚至有一棟年久失修的房子,直接被震塌了。


    “老雜毛,把殺害本皇兒子的兇手交出來,本皇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否則的話,本皇就把你們這個破道觀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別以為,龜縮在這個破陣法內,就能夠擋住本皇。”


    “本皇現在給你們十個唿吸的時間考慮,十息一過,就別怪本皇大開殺戒了。”


    鄭毅打量著天空之中的蒼月炎皇。


    如果不是對方自己說,他還真不相信,這家夥竟然是那個幹枯消瘦的慧月魔尊的父親。


    蒼月炎皇看起來,跟普通的人類一般無二,而且容貌還十分帥氣,如果單看臉,最多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


    在一身華服的襯托下,看起來頗有氣勢。


    醉九轉過頭去,偷偷又悶了一口酒,這才問老道士:“師兄,人家現在打上門了,咱們現在怎麽辦?”


    老道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還能怎麽辦,難不成還真綁了你這個孽畜,去給對方消氣嗎?”


    “化神又怎麽樣,貧道就不相信,他還真能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攻破咱們問仙觀的護山大陣。”


    “你個孽畜雖然闖了禍,不過能幹掉他的兒子,也算是給咱們問仙觀長臉了。”


    醉九一臉訕訕:“師兄,那個家夥可不是我殺的。而是……”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鄭毅的身上。


    鄭毅暗叫不妙,就算隔著一個護山大陣,以蒼月炎皇的修為,也不可能注意不到他們的小動作。


    趕緊為自己辯解:“醉九前輩,我可沒那個本事,能殺掉一個金丹高手啊。”


    他並不是想甩鍋給別人,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盡可能地轉移蒼月炎皇的注意力比較好。


    果然就如同鄭毅所猜測的那樣,醉九的眼神立刻被蒼月炎皇捕捉到。


    下一刻,一股無盡的殺意,徑直落在鄭毅的身上。


    要不是無垢人皇體,鄭毅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被蒼月炎皇的殺意,給直接抹殺。


    醉九第一時間,擋在了鄭毅跟蒼月炎皇之間。


    不過還不等醉九有其他反應,蒼月炎皇已經冷笑道:“區區一個結晶中期,竟然也能殺子本皇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你們就算是想要找人冒名頂替,也要找一個靠譜一點的。”


    “推一個結晶期得出來,當本皇是傻子嗎?”


    鄭毅一臉無辜地攤開手,仿佛在告訴醉九跟老道士:“真的不是我殺的慧月魔尊啊,況且就算是這麽說了,對方也不信。”


    鄭毅這話說的毫無壓力,畢竟他隻是把怨書魔君引到了人類修士的包圍圈裏。


    真正殺死慧月魔尊的,另有其人。


    別說是蒼月炎皇,就連老道士都不太相信鄭毅能殺了慧月魔尊。


    一個唿吸的時間,眨眼已至。


    見問仙觀這邊沒有任何反應,蒼月炎皇勃然大怒。


    “好好好,既然你們這些家夥,鐵了心地想要包庇兇手,那就別怪本尊心狠手辣。”


    說完蒼月炎皇不再客氣,直接向問仙觀的宗門大陣發動了攻擊。


    問仙觀的弟子們,隻覺得自己仿佛身處煉丹爐之中,四麵八方到處都是火焰。


    在蒼月炎皇不間斷的攻擊下,用來對抗其他宗門的大陣,竟然被他一個人,給打的搖搖欲墜。


    “臥槽,不愧是悟道期,這實力還真不是吹的。”醉九急吼吼的衝過去,為護山大陣補充靈氣。


    任何一個擁有傳承的宗門,他們的宗門地點,都是千挑萬選的。


    這些地方靈氣充裕方便修煉,而且布置陣法的時候,也會利用陣法抽取靈脈之中的靈氣。


    因此,護山大陣絕對是每一個宗門,防守能力最強的地方。


    可現在……


    隻是一個人,就已經將護山打陣打的快要搖搖欲墜了。


    如果這麽放著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這護山大陣就會被攻破。


    正常情況下,被攻破也不算什麽。


    這些陣法吸取的,是靈脈之中的靈氣,隻要靈脈沒有被毀,靈氣補充源源不斷。


    最多修補一下陣法,就能很快啟動。


    現在的問題是,隻要宗門的守護陣法被破,不等陣法重新修複,蒼月炎皇就能殺光他們所有人。


    “兩位長老,宗門存亡之時,還請助我們一臂之力。”


    老道士比醉九精明多了,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始搖人。


    “你們這些小家夥,惹了事就知道找我們擦屁股。”一個比老道士還蒼老的修士,踩著風來到清心殿。


    “能惹到悟道期的高手,你們這是盼著我們早點死是不是?”另外一名道士聲音沙啞,拄著拐拽縮地成寸,很快到來。


    兩人嘴上說得不客氣,不過才抵達清心殿,就開始幫助醉九維持護山大陣。


    有他們的加入,原本看起來搖搖欲墜的護山大陣,總算是再次穩定了下來。


    陣外麵蒼月炎皇咬牙切齒,攻勢越發兇猛淩厲起來:“好,本皇就要看看,你們這些廢物究竟能擋到什麽時候。”


    接連不斷的爆炸,幾乎連成一串。


    哪怕用法力護住耳朵,這聲音也依舊無比刺耳。


    別人還好一點,那些剛剛從醉九的酒葫蘆裏放出來的修士們可就倒了黴。


    在這些聲音的刺激下,又開始狂吐了起來。


    其實,剛發現他們醉酒時候,老道士就已經讓道童,給他們喂服解酒的丹藥。


    隻是醉九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在裏麵裝的是什麽酒。


    幾顆丹藥下去,這些人非但沒醒,反而醉得更厲害了。


    幹幹淨淨的清心殿門前,現在到處都是嘔吐物。


    修為低的弟子沒辦法正常行動,自然也就沒人打掃,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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