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武國賠款,五千萬兩銀子、十萬匹戰馬、二十萬牛羊、百位秀女等等。


    這些賠款,徐牧軍留下了一千萬兩銀子和五萬匹戰馬,準備當成軍餉以及組建騎兵部隊。


    剩下的四千萬兩白銀、五萬匹戰馬等物,將由在此次大戰中立下大功的崔夏武護送迴京。


    崔夏武,大虞恩科武狀元,同時也是黑山關一戰中,奪得先登之功的大將。


    先登之功,第一位踏上黑山關城牆而不死的大將!


    第三件事,則是徐牧軍率軍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挖掘,終於是將黑山關內的所有廢墟清除幹淨。


    從黑山關守將府衙中,搜到了上百封密信。


    這些密信,都是並州、濱州、幽州等各地守軍、世家和商人,與武國密謀反叛的證據!


    其中來信數量最多者,並商!


    “武國皇帝,居然崩了?”


    再說了,他為了解決世家和朝中的貪官汙吏,不也做了那麽多準備麽?


    “愛妃,你說這些官員為何如此貪婪?”


    鄭毅並未提世家之事,畢竟崔貴妃也出身世家,而且還是最大的世家之一。


    “陛下如今已然是修士了,追求的應該是長生和逍遙,又何苦為了俗事而煩惱呢?”


    隻有等最後一個獲勝的皇子出現,武國才能安定下來。


    崔夏冰搖頭道:“陛下,臣妾並不懂政治和軍事,臣妾隻知道陛下您是真龍天子,一言九鼎。”


    第三件事,則是關於邊軍、並商為了各自利益出賣國家利益,甚至是向武國出售了大量鹽鐵武器等等。


    崔夏冰轉過身,死死的盯著鄭毅道:“陛下應該也有靈根吧,臣妾為陛下侍、侍寢時能感覺到陛下體內的法力。”


    “還有。”


    至於他所說的要支持武國哪位皇子,鄭毅思索數分之後,很快有了答案。


    “整個大虞,都是陛下您的啊……”


    示意徐牧軍本人在黑山關坐鎮,陳紅袖、趙鐵山二人則是一人率領一軍,駐紮在莽荒二州,如今正在召集民夫修繕各自州府城牆,隨時抵擋武國的反撲。


    鄭毅閉目沉思,一直從白天坐到黑夜,直到崔夏冰來找他時,才迴過神來。


    並商不單純是一個商會組織,而是北方世家的代表。


    就連城市也少的可憐。


    “若非不是他們,武國又如何會如此猖狂,長驅直入我大虞腹地?”


    既然如此,那就誰都不幫,一直保持中立便可。


    武國十餘位皇子,為了皇位還在皇庭周圍廝殺。


    他來此地已經有四年時間,時間雖不長,但是已經熬死了多少對手,或者說敵人?


    看著手中的情報,鄭毅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鄭毅眼神一動,心中默算很快有了決斷,當即將崔夏冰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寢宮走去。


    再加上他們的固定資產、田產、商鋪等等。


    “為了各自的利益,邊疆守軍、官員居然出賣國家情報、甚至連糧草鹽鐵,也盡數賣給了武國。”


    這兩州麵積雖大,但是大部分土地都是草原,適合養馬,而不適合耕種。


    他們手中掌握的流動資金,至少也有數億銀兩。


    鄭毅哈哈大笑,直接將崔夏冰抱了起來:“愛妃真是解決了朕一個大麻煩啊,說罷,要什麽獎勵?”


    而且並商和南方世家也有所關聯,若是動了並商的話,勢必會引起南北雙方世家動亂。


    “陛下在想什麽?”


    徐牧軍如今身在黑山關,與陳紅袖、趙鐵山二人一起鎮壓莽荒二州。


    三件事中,這件事最為棘手。


    鄭毅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熬走一個又一個對手!


    第二件事,鄭毅同意了徐牧軍的請求。


    我是修士了啊,而且我已經有長生之法了,又在頭疼什麽?


    不管這些世家、商人還是官員,背叛了自己,那就讓他們去死!


    天下大亂又如何?


    隻要自己能一直活下去,整個天下遲早都會重新趨於平靜的。


    正永帝、楊相、太後、燕王,如今再加上這位素未謀麵的武國皇帝。


    鄭毅眼神一閃,對啊!


    “臣妾聽師尊說過,若是父母雙方都擁有靈根的話,他們誕下的孩子也有極大幾率身負靈根啊!”


    “哈哈哈……”


    崔夏冰又是心疼的為鄭毅捏著眉頭,眼中滿是疼惜。


    如果全都折算成金銀的話,足以稱為天文數字。


    崔夏冰眼神一亮,嬌聲道:“陛下~臣妾也想要一個孩子。”


    “擁有靈根的孩子……”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如今為他產下女兒的有皇後盧琳兒、貴妃徐青鸞、貴妃楊嬛、德妃李長樂、碧嬪碧荷、月妃苗月笙,還有菀妃、清嬪、妙嬪三人正懷著孕。


    算上她們的話,共有九個女兒。


    若是再加上崔夏冰這一胎的話,豈不是說已經足夠十道先天之氣了?


    當夜鄭毅興致高昂,一道先天純陰之氣,渡入了崔夏冰體內,助她懷孕。


    數日後,鄭毅下了幾份旨意。


    第一道,莽荒二州地處黑山關外,地廣人稀、民風剽悍,而且與武國接壤,無險可守。


    為鎮壓莽荒二州,抵禦武國,需能征善戰之輩坐鎮莽荒二州,特在莽荒二州恢複州牧製度!


    莽州第一任莽州牧,大虞親王,亦有賢王爺之稱的鄭宗賢!


    原本鄭宗賢百般推辭,但還是拗不過鄭毅的勸說和威逼利誘,最終隻能無奈答應成為莽州牧,為大虞鎮壓北境。


    而第一任荒州牧,則是大虞大將軍,徐牧軍!


    兩大先天境強者鎮壓北境兩州,除非他們能找到新的先天境強者或者是修士,哪怕武國舉全國之力,也休想越雷池一步。


    奇怪的是,這道聖旨在宣布之後,朝廷上下居然無一人反對。


    甚至有人提議,在大虞十三州內,也恢複州牧製度。


    苗修可為雍州牧或者雲州牧,石黑狼可為越州牧、徐玄武可為南越牧、盧靜鶴可為冀州牧、公孫博可為幽州牧等等。


    州牧,一州之主,統管一切軍政事務。


    可以說,州牧便是一州之主,強大的威脅足以威脅到皇權。


    這些提議,被鄭毅言辭否決。


    “莽荒二州乃我大虞新收之地,百姓不定,又瀕臨外敵,因地製宜特才恢複州牧製。”


    “大虞境內百姓安居樂業,外又無強敵,為何要設州牧?”


    鄭毅冷聲道:“此事休要再提!”


    第二件聖旨,則是關於武國賠款的安排。


    為這五千萬兩白銀,以及大量牛羊牲畜等等,戶部和兵部幾乎吵翻了天,就連工部也摻和了起來。


    最終鄭毅還是維持了徐牧軍的提議,將這一大批得自武國的賠款分配了下去。


    不得不說,戰爭,才是發大財的唯一機會!


    同時,他又給崔夏武下達了一道密旨,由暗影衛和錦衣衛親自送去,讓他便宜行事。


    崔夏武押送五千萬兩白銀和大批牲畜入關,到達京城至少也需要半年時間。


    而這半年時間來,正是鄭毅要解決北方世家和貪官汙吏的一個緩衝時間。


    鄭毅下令,讓崔夏武率軍到達並州後邊就地駐紮,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以練軍、剿匪之名滯留並州,尋找機會。


    之所以要暗影衛和錦衣衛一同送信,自然還有另外的任務。


    而就在鄭毅緊鑼密鼓安排此事的時候,陳蓮蒼帶來了一個消息。


    “陛下,法源醒了。”


    “哦?”


    鄭毅眼神一亮:“他醒了,可撬開了他的嘴?”


    陳蓮蒼道:“還沒有,不過他想要見陛下您。”


    “見我?”


    鄭毅考慮數分後道:“崔貴妃曾經說過,修士除了自身法力外,最重要的便是神念之力。”


    “強大的修士哪怕體內沒有法力,也會利用神念之力來殺敵或者操控他人,朕……就先不去了。”


    “那法源……”


    “陳老,你這樣。”


    鄭毅低聲道:“你將暗影衛分為明暗兩撥,時刻看管著他,千萬不要讓他睡覺。”


    “隻要他有一絲打瞌睡的跡象,就用涼水、火燒把他弄醒,不管如何,都不要讓他睡覺,明白嗎?”


    “諾!”


    “還有。”


    鄭毅又道:“給他周圍多放上些油燈和火盆,要時刻讓他處於光亮之中。”


    “如此熬上半個月,朕就不信這老和尚還有神念!”


    陳蓮蒼嘴角一抽,這種刑罰……真的可以嗎?


    不過此事乃是鄭毅所說,他隻能道:“諾!”


    望著陳蓮蒼離開背影,鄭毅喃喃道:“宿囚之罰,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就是不知道修士能否堅持住?”


    隨後幾天,陳蓮蒼不斷的為鄭毅報告法源的反應和動作。


    第一天,念經。似乎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擔心,甚至還有心思抖了抖鳥。


    第二天,念經,並且不斷的勸說周圍暗影衛。


    第三天,依舊是在念經,不過精神有些恍惚。


    第四天,開始大喊大叫、大罵鄭毅與周圍暗影衛。


    第五天,開始求饒,最不濟也要讓暗影衛將周圍的火盆拿遠一點。


    聽到這個消息,鄭毅當即命令將周圍的火盆加倍。


    第六天、第七天……


    直至第八天時,陳蓮蒼終於是臉色難看的找到了鄭毅。


    “陛下,果然不出您所料。”


    “今日第三組看管法源的暗影衛突然發瘋了,居然朝著自己人下手,還好我們在外安排了另一組人值守,將這一組發瘋的暗影衛拿下,隻有四個人受了傷。”


    “很好。”


    鄭毅點頭道:“他應該快撐不住了,繼續熬!”


    “諾!”


    第九天,法源開始發瘋,大聲嘶喊著要讓鄭毅來見他。


    第十天,法源氣息衰弱,說著胡話。


    第十一天,法源喃喃自語,大喊著要知道什麽他都會說出來。


    第十二天,法源開始求饒,不斷幹嘔。


    想了想,鄭毅決定再等幾天。


    果不其然,第十四天時,正在給他喂水的暗影衛身形突然一頓,居然抽出匕首朝著法源的脖子捅去。


    他要自殺!


    所幸法源身上有鄭毅特意留下來的血月蠱,千鈞一發之際咬斷了暗影衛手中的匕首。


    自此,法源開始大哭大鬧、神經逐漸崩潰。


    直到第十七天,法源氣息已經變得極其紊亂和微弱,瞳孔外凸,一副擇人而噬模樣。


    而就在這一天,鄭毅重新來到了地宮。


    兩個暗影衛抬著一張實木椅子,鄭毅緩緩坐了下來。


    “法源,為何要見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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