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雨絲籠罩而下,極度囂張的幫眾們雖然人多,卻如身處在綿綿不斷的驟雨之中,根本無從抵抗閃避,隻見漫天血花飛灑,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下化作白光消散。


    “死女人!不要囂張!”見此情此景,日就月將暴喝一聲,拔劍衝了上去,一劍刺向璃墨。


    可是他還沒刺到璃墨,咽喉就已經冰冷的一片。


    璃墨輕描淡寫的從日就月將的身邊擦身而過,日就月將悶哼一聲,身上浮現出無數劍痕,最致命的,卻是從日就月將咽喉要害直透而過的一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女生,出劍竟是快得超乎人的想象。


    隻是一招,日就月將就已經敗亡當場。


    劍芒如同漫天的細雨灑落大地,無孔不入,幾息之間,極度囂張的幫眾們就被屠殺殆盡,連逃跑都沒來得及。


    最終幻想看見這幅景象,哪還不知道這次又踢上了鐵板,還是超級堅硬的合金板,隻覺渾身的冰寒徹骨,牙齒都開始打戰,顫聲開口道,“誤會......”


    話還沒說完整,璃墨手中的細劍就已經一劍洞穿了他的咽喉,“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如出穀黃鶯般的聲音,此刻在雲卷雲舒的耳邊,卻如同聽到了地獄的唿喚,掄起流星錘就要出手,卻隻覺咽喉間一寒,璃墨的劍尖已經貼在喉嚨要害,刺入了一點。


    雲卷雲舒頓時渾身僵硬,冷汗濕透了背脊,手中流星錘無力的垂落在地,不敢再動彈一下,任憑喉間的鮮血汨汨流出。


    “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還不算壞,但我現在很不高興,你最好快點從我眼前消失,不要等我改變主意。”璃墨輕聲說道。


    雲卷雲舒如蒙大赦,提著流星錘猛地退了兩步,脫離了璃墨的劍尖,飛也似的轉身逃去,他再也不想麵對眼前這個恐怖的小女生,明知道實力差距太大,還要硬衝上去跟極度囂張一幫子傻貨陪葬,那絕對是智障的行為。


    璃墨還劍入鞘,又恢複了天真爛漫,人畜無害的模樣,在路邊摘了根狗尾巴草,逗著草叢中飛舞的蝴蝶,任誰看到她,也不會想到這個純真得像朵白蓮花一樣的小女生,剛在這裏製造了一場屠殺。


    又過得一會,馬蹄聲響起,一匹神駿的白馬馱著一個一襲白衣似雪的青年男子飛馳了過來,走近璃墨,青年男子勒住身下白馬,露出了個如陽光般爽朗的笑容,“墨墨,等很久了吧?”


    “嗯~~”璃墨站起身,微撅著小嘴,嬌氣的哼了一聲,“書書你好慢哦~~”


    這個名叫書書的英俊青年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了地麵上殘留的幾片血跡,“墨墨你又殺人了?”


    “剛碰到一群討厭鬼,他們自己上來找死,不能怪我!”璃墨不滿的道。


    “哎呀!”書書頭疼的抬手拍了拍腦門,“懲戒下嚇跑他們不就好了,不要殺性那麽重嘛,又得給你找地方刷資曆值了。”


    璃墨一個縱身,跳上了馬背,攬住了書書的腰間,嬌嗔道,“怎麽?你不耐煩嗎?”


    “嗬嗬,沒有啦,走吧!”書書寵溺的一笑,催動身下馬匹,帶著璃墨絕塵而去。


    ......


    最終幻想呆若木雞的站在野外的複活點,和邊上的幫眾麵麵相覷,怎麽也想不到,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竟然讓自己這麽多人就這樣被屠殺了一次,是怎麽樣的烏雲罩頂,印堂發黑,手下隨便調戲一個小妹子,都能碰上如此兇殘的一個高手。


    看來今天實在不適合玩遊戲,最終幻想木然的迴頭對日就月將道,“那個日月兄弟,我想先下了,好好冷靜一下......”


    日就月將整個臉色鐵青,麵容都扭曲了起來,一天內被殺了好幾次,等級都被殺降了一級,已經不是用出離憤怒就能形容日就月將此刻的心情。


    “璃墨!虛幻!萌萌騎士團你們這幫死女人,你們全部都該死!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日就月將握緊雙拳,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


    ......


    嚴重輕車熟路的走上了飛煙閣二樓,已經來過一次,這個地方並不陌生,找到了霽雨的閨房,站在房門口,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敢抬手敲門。


    正自頭疼的時候,門內響起了霽雨清冷的聲音,“虛幻,來了麽?進來吧。”


    霽雨的閨房這次並沒有鎖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嚴重走了進去,微不可察的打量了下霽雨的閨房,和霽雨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性子完全不同,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女兒家細膩溫婉的感覺。


    進門迎麵放著一套上好檀木雕成的精致桌椅,嚴重曾在真宮寺一馬的店鋪裏見過這套家具,價格可不便宜,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書桌,桌上的瓷瓶裏插著淡雅的花卉,牆麵上掛著一幅水仙花的水墨畫,從隔開的雕花屏風縫隙裏,隱約能看到屏風後繡床粉黃色的帳幔,以及一個帶著菱花銅鏡的梳妝台。


    霽雨正靜靜的單手托著下巴,坐在桌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嚴重。


    嚴重略顯尷尬的微笑了下,“副幫主,找我什麽事?”


    “坐吧。”霽雨沒有迴答嚴重的問題,輕聲說道。


    拉開了張椅子坐下,嚴重有些局促的望了眼霽雨,卻發現霽雨明媚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忙低下頭,不敢和霽雨目光交接,心底一陣慌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好。


    這是要鬧哪樣?總感覺莫名的尷尬啊,當初我怎麽就聽了自宮死一馬那囧貨的餿主意,跟自己老婆第一次單獨相處,竟然是以女人的姿態,感覺好想去死一死啊,被發現了的話,絕對會被當成是變態的吧。


    雖然在白天書和被詛咒的阿強爺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要找霽雨找迴自己那一份的禮金,但真的和霽雨麵對麵了,嚴重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是該叫你嚴重呢?還是該叫你青青呢?仰或是直接叫你夫君呢?”霽雨突地說道,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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