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說:“賀年,來開個門,我要出電梯了。”


    秦棠咬著牙關不敢發出動靜,深怕被張夫人聽見,她眼神哀求他,放她下來,張夫人馬上來了。


    張夫人是從張徵月那得知張賀年所在的地址,他家不是什麽密碼。


    張賀年嗯了聲,“等會”,說完便掛斷電話,無視秦棠滿臉的惶恐和不安,低頭又一次吻上她的唇,她的反抗比剛剛還要強烈,因為張夫人要來了,她都要哭了的表情,眼尾紅得要命。


    要是被張夫人撞見,那她家裏也會知道,她不敢想象,他們會是什麽表情和態度……


    張賀年知道她害怕和緊張,卻偏偏還在關鍵時候吻她,口允吸著,變著法折磨她,甚至還咬了下她的舌尖,她痛得悶哼一聲。


    在敲門聲響起一瞬間,他才將人鬆開,眼裏是灼熱的欲,她重獲自由立刻脫離他的禁錮,表情很不好看。


    “迴房間。”張賀年開口,“去照個鏡子。”


    她乖乖聽話,逃似得逃上樓。


    張賀年脫了外套和裏麵的衣服,赤膊上身,翻出抽屜裏的醫藥箱,打開放在桌子上,擺出在上藥的場麵,才去開的門。


    張夫人身後跟著助理,助理大包小包提著,張夫人問他:“怎麽這麽慢才開門,在屋裏搞什麽。你怎麽還赤裸著,這麽冷的天,你不怕生病?”


    張賀年懶洋洋倚著玄關門站著,說:“屋裏有暖氣。”


    “那也不能不穿。”張夫人進門換鞋,看到一旁的女士鞋子,不用想,應該是秦棠的,“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穿不了。”張賀年指了指後背,“在等秦棠給我上藥。”


    “受傷了?”張夫人立馬走到他身後看,果然,肩膀那塊一大塊血淋淋的傷,塗了藥的,殘留白色藥膏,有手掌那麽大了,看著就觸目驚心,何況是一向養尊處優的張夫人,“怎麽弄到的?”


    “別問了,說不了。”張賀年迴到沙發上趴著,“您來得正好,您幫我塗吧。”


    張夫人到底心疼兒子,拿來棉簽和藥水,“這看著很嚴重,怎麽不去醫院?”


    “在部隊處理過了,每天上點藥就行了。”


    一旁的助理看著也心疼,說:“賀年,您看夫人心疼的。”


    “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也稍微注意一點。”


    張賀年嗯了聲,視線瞥了瞥樓梯那邊,漫不經心“注意了,又沒缺胳膊斷腿的。”


    “你還說,呸呸呸,真要那樣,我看你以後怎麽娶老婆。”張夫人又說,“秦棠呢?”


    “樓上,剛說在洗澡。”


    張夫人也是第一次來他家,看了看樓梯那邊,而秦棠剛好這個時候下樓來,她洗了把臉,頭發弄得濕濕的,換了睡衣,穿得嚴嚴實實的,看到丈夫人,禮貌拘謹喊了聲:“夫人好。”


    張賀年也在看她,他是背對著張夫人,唇角微勾了下,像是在笑,帶了點雅痞的味道。


    秦棠頭皮發麻,小心錯開他的視線,心虛到了極點,心髒仿佛都蜷縮成一團了。


    她也看到張賀年背上的傷,剛以為張賀年是騙她的,沒想到他是真受了傷。


    張夫人聽到張賀年悶哼一聲,以為弄疼他了,“很疼嗎?要不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


    “不用了,眼下不是有現成的?讓她來。”張賀年聲音低啞,剛剛吻她時,是真有感覺,雖然已經冷靜了點,“給她練練手。”


    張夫人心想也是,“秦棠,那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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