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華迴到坤寧宮中,太醫還跪在皇後床前,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她走進內殿對著後妃們福身行禮,各色美人的臉上都充斥著輕蔑和不耐,她環顧了一圈,卻並未見雲妃。


    她在折子上寫下段話來,片刻後便將折子遞給了一個小宮婢,讓其代自己念出來。


    “皇後娘娘急病發作,坤寧宮內不宜有太多人在,還請各宮娘娘迴宮稍歇,若皇後娘娘需妃嬪侍疾,坤寧宮令會另行通知。”


    這些嬪妃們巴不得馬上離開,聽了這話,麵上裝出一副不舍擔憂的模樣,心中卻早已雀躍歡唿。


    待眾妃離開後,皇後便應聲而醒,太醫跪在地上叩拜:“微臣給娘娘請安,娘娘放心,微臣方才為您請脈,發覺您體內血枯草的藥性已經逐漸減退,趨近於無了,稍後隻需多加調理,便能完全恢複。”


    皇後歎了口氣,看向溫錦華,問道:“佩雲那妮子呢?”


    溫錦華在折子上寫道:“應該還在淑貴妃宮中。”


    佩雲在鳳澡宮等了許久,還未等到消息迴來,便打算先行迴坤寧宮看情況,方才離開鳳澡宮幾步路,便被一麻袋套了起來。


    ……


    秦王生辰在即,溫錦華親手畫了匕首圖樣,拿著皇後的令牌出宮。


    入宮半月有餘,再次出宮自是留戀宮外的熱鬧繁華,那莊嚴肅穆的皇宮,能將任何一個女人憋瘋。


    溫錦華找到了一家有名的鐵匠鋪,據說這家鐵匠,曾在為先帝打造過一柄長五尺的帝王重劍,此劍陪先帝征戰半生,赫赫威名。


    “師傅,不管用什麽材料,越珍貴越好,七日後我過來取。”


    溫錦華在折子上寫道,這師傅得了旨,掄起錘子便砸了起來。


    她安排好了這處,便想去一趟城中的南曲班子,南曲的歌舞伎名動京畿,若請這些人排上一些現代的歌舞劇,定會讓人眼前一亮。


    “駕!駕!”


    “王爺,朱雀大街不許縱馬疾馳,您慢些!”


    溫錦華走上正街,街道上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還有扛著擔子走街串巷的,熱鬧非凡,她正沉浸在這祥和熱鬧的氣氛中。


    啪嗒啪嗒——


    身後突兀的傳來馬蹄淩亂,她下意識轉過身看去,隻見一身著焰紅收袖圓領袍的男子,身騎高大駿馬,鬃毛深紅,是匹烈性馬,而那垂髫小兒正要過街,眼看著那男子的駿馬無法急停,溫錦華幾乎沒有猶豫,狂奔過去一把將孩子抱在懷中,就勢在地上翻滾一圈,男子勒緊韁繩索性帶著馬兒淩空起跳,溫錦華躺在地上抬頭便見馬兒的肚子從自己身上掠過。


    這下子,懷中的幼童也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溫錦華翻身起來,看著幼童如此,手足無措,此時幼童的母親才哭喊著跑過來,將孩子從她手中接過,不住的道謝:“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溫錦華起身看向馬上之人,以身軀擋住前路,目光帶著灼灼的怒意。


    “大膽!楚王殿下的馬你也敢攔?!”另一匹馬上的隨從打扮的男人嗬斥道。


    那男子安坐馬背之上,並無半點下馬道歉的意思。


    原來竟是楚王蕭徹....


    傳言蕭徹狂妄囂張,常常以權勢壓人,皇帝有愧於其母,自然會對其多番忍讓,縱容的蕭徹不知天高地厚。


    溫錦華站定不動,不懼與之對視,仿佛其若不下馬道歉,便不讓蕭徹離開。


    “還不讓開!”那隨從又一聲高嗬。


    溫錦華若不是要裝著啞巴,必然要與其好好理論一番,方才打算拿出折子。


    “吾嫂冒犯,請楚王殿下恕罪。”


    許墨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溫錦華轉身看去,眸中盡是不滿,和這個混不吝的混賬有什麽好請罪的?


    楚王神情不屑,語氣中稍有輕蔑:“原來是衛國公世子妃啊,本王還以為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敢攔本王。”


    許墨勾唇拱手道:“吾嫂一介婦人,自是不識大體,衝撞了殿下,下官代嫂嫂給殿下賠罪了。”


    楚王隨從疾言厲色道:“你不過是我們殿下的一條狗而已,就連衛國公世子都不敢攔我們殿下的馬,你有多大的麵子求這個情?”


    聞言,許墨的溫錦華的眸子驀然暗了下來,前者幾乎是轉瞬之間就恢複了恭敬的模樣。


    “那你想如何?”許墨看向那隨從笑著問道。


    “本王身為皇子,弄死一個世子妃,不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需要給誰麵子嗎?”楚王似笑非笑的挑眉道。


    簡直是個混世魔王!


    溫錦華氣悶,卻又不得不閉嘴,免得讓人抓住把柄。


    許墨微微勾唇,走上前一步道:“殿下就是想讓我國公府舉家灰飛煙滅也無妨,吾嫂近日來陪侍坤寧宮,今日亦是為了親王殿下的生辰而出宮采買,殿下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臣的麵子不打緊,可若是駁了中宮的麵子....”


    坤寧宮三字,的確是讓楚王有所忌憚,即便皇帝再縱容他,也不會讓他騎在中宮和嫡子的頭上,他沒有這個信心。


    隻是有些意外,一個啞女竟能博得皇後的信任,讓其將秦王的生辰都放權給溫錦華籌辦。


    礙於皇後身份,楚王是投鼠忌器,到底是離開了。


    隻是在他離開之後,溫錦華便看向許墨,許墨直言不諱道:


    “楚王如何自會有人上報,你不必刻意言說。皇後如今身子不適,還是莫要為皇上添憂。”


    溫錦華不甘心道:“這楚王竟是如此驕縱狂妄,陛下就這樣縱容嗎?”


    許墨漠然道:“楚王生母是先相王的發妻,陛下將其強娶,令其一生鬱鬱寡歡,紅顏早逝,自然對楚王有愧疚之情,平日裏隻要不鬧出人命,陛下多是縱著的,我勸你也不要去試探陛下的心思。”


    他頓了片刻,又道:“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溫錦華心情憤懣不滿,語氣相對冷硬道:“不必勞煩。”


    說罷,她便轉身向南曲班子的方向走,留下許墨一人在原地無奈。


    不消一刻後,她便和班主談好了價,並打算明日親自來編舞,臨走又被班主拉著吃茶,甫一脫身,便想去胭脂鋪子和一些珍玩店裏逛一逛,隻因出宮前許多宮人托她在宮外代購。


    方才走出南曲班子,抬頭便見對麵茶樓之上,那對坐飲茶的兩人,不就是衛淵和任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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