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必擔憂。”


    許硯對上他的視線,沉穩開口,許墨瞬間啞口無言,他自知哥哥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此番前來確實衝動了些。


    溫錦華眨巴著眼睛看他,彎彎唇,眼眸笑眯眯的,得意而開心,還從他身邊將包子又移到跟前,全然一副仗著許硯為所欲為的姿態。


    許墨簡直無奈,隻道:“吃吧,還要就給廚房說。”


    ……


    次日一早,溫錦華剛醒,就有丫鬟進屋,遞了一張字條。


    本來睡眼蒙矓的溫錦華瞬間清醒,她急忙將那紙條拿了過來,定睛一瞧,上麵赫然寫著,“午時東邊鶴語茶樓,有要事相見。”


    字條沒有落款,字跡也不大相熟,溫錦華仔細觀察了許久,卻瞧不出半分端倪。


    她又開口詢問丫鬟,“這紙條是何人送來的?”


    丫鬟卻搖了搖頭,直道是今日早上從門縫中蹦出來的,她一開門,卻瞧不見人影,上麵隻寫著,“給溫錦華”四字。


    丫鬟怕誤了大事,這便急匆匆的就送來了。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還得她親自前去會會。


    莫不是裕王?


    於是乎,溫錦華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午時三刻,她才迫不及待的出了府,此番,她特地帶上了帷幔,做了一番偽裝。


    待到茶館之時,小二瞬間明了,帶她去到一間上房,包間之中,隻有一男子端坐著,手中斟著茶,抬眸見溫錦華,麵帶微笑,將茶水推到對麵。


    溫錦華挑了挑眉,竟然是任清風。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查案嗎?上一次是與衛淵一同與她相見,這次怎地就單獨約她了?


    她款款落座,靜望著他,寫在紙上詢問:“何事?”


    簡短的兩個字,略顯冷冽,任清風不明所以的笑了笑,這才開門見山道,“聽聞你進宮去,皇後對你讚賞有加。”


    他起初竟然沒發現這女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要知道皇後待宮中之人向來挑剔,能第一次進宮就得她側目之人少之又少。


    可以說,溫錦華是第一人。


    “你查我?”


    溫錦華皺著眉,明顯有些不悅,怎麽總覺得無論她做了什麽,下一秒就會被所有人知曉?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任清風連忙擺了擺手,生怕溫錦華誤會,解釋道:“不是不是,這件事宮中已經傳開了,我自然有所耳聞。”


    他說話間,溫錦華低著腦袋,認認真真的在隨身所帶的折子上寫著,她身上有種特殊的魔力,認真時尤其讓人移不開眼。


    展開的折子遞給任清風的瞬間,他眸子一亮,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你的主家是裕王。”


    折子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她一麵喝著手中的茶水,一麵又暗暗觀察他的神態,在心底印證自己的猜想。


    果然如她所料。


    裕王特意去跟她們打招唿,定然不是偶遇,想來恐怕是聽到了什麽消息,才專門前來,而這幾日任清風應當在查案才是,能這麽快知曉關於她的消息,大抵就是裕王所言了……


    “我此番前來,並不是因為此事,隻想告誡姑娘,切莫與衛淵太多攀扯,最好一點兒瓜葛都不要有。”


    他臉色少見的沉了下來,凝重的神態不由令人內心發慌。


    可溫錦華卻渾然不受影響,輕笑一聲,彎彎的眼眸如天上的皎月,又如明媚春光,讓人拿捏不住。


    任清風愣了愣,望著眼前的女子,越發覺得自己還是小瞧她了。


    她的洞察力以及智力都遠超他的預設。


    知曉她不會僅憑一言相信自己的話,任清風思緒翻滾,猶豫一瞬,稍稍湊過去了些,神神秘秘的開口,“你知曉我們兩個主家不同,但有一件事你卻不知道。”


    溫錦華瞬間來勁了,連忙湊上去。


    “他的主家不簡單,恐怕與辰妃之事脫不了幹係,但究竟還如何抉擇,還是得看你。”


    溫錦華眸光瀲灩,低沉下腦袋,指尖撚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起來。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若是衛淵的主家與辰妃有直接關係,那是否直接去跟衛淵合作能更加接近真相呢?


    她心裏暗暗的想著。


    任清風不明所以,隻能靜靜在旁側等待,手中的茶水涼了,他也未曾動一口。


    仿佛一直在等待她的迴答,若是知曉她心中想法,恐怕要氣得吐血了。


    “為何你們對這案子都如此熱衷?”


    就溫錦華看來,無論是許墨,還是裕王,皆跟此案有所牽連,可辰妃不過是個嬪妃罷了,與她相識以來,辰妃都並非什麽城府極深之人,何至於牽扯至此?


    可越是這般,溫錦華越發覺得自己應當將一切查清楚,最好查個明明白白,將真相公布於世。


    若是辰妃當真是無辜,也算是還她一個清白,給兩人相識已久的一份交代。


    此言一出,任清風不做聲了,似有難言之隱,沉默良久,才開口轉移了話題。


    “我已然開始著手查後宮妃嬪的侍寢記錄了,若是有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也算是應了之前帶你查案一事。”


    這般看著,合情合理、重言守諾,溫錦華卻嗤笑一聲,頗有幾分不屑,她想要的,可不僅僅止步於此,果然,隻是任清風尋的搪塞之言。


    他定是覺得,她不過是女流之輩,如何能查案?


    “恐怕是裕王也對我所說的話感興趣了,他也想知曉辰妃腹中之子究竟是誰的,何必說得那般冠冕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為我做事呢!”


    她言辭犀利,麵上卻帶著笑容,被戳穿的任清風瞬間尷尬的低下頭去,連忙抿了口茶水。


    “總而言之,切勿跟衛淵有所聯係。”


    他倒是也沒惱,反倒溫文爾雅的開口。


    溫錦華不予迴應,隻表示今日見麵到此為止,她還有要事要做。


    說完,她戴上帷幔直接離開,任清風坐在茶館之中,從窗外看去,溫錦華有目的的朝南邊走,在人群中穿梭著,似乎已然有了謀劃。


    真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他心下想著,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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