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蘭香從她的房間裏吃完早餐出去,到點要給霍知行針灸按摩了。


    可她到霍知行的臥室門口,就見吳媽那些傭人杵著,端著早餐站著,人是不敢進去,一個個的臉上皆是驚慌不安。


    除了傭人還有家庭醫生,廖醫生也在。


    吳媽見到蘭香來了,主動迎向她,放低了聲音跟她說話,“蘭香醫生……”


    “這是怎麽了?”蘭香疑惑的問道。


    吳媽躊躇不已,“蘭香醫生,你能不能進去看看三爺?”


    “三爺他發燒了,卻不肯看醫生,也不肯吃飯。”


    “我們都不敢進去,三爺發了很大的脾氣,把我們攆出來,可是我擔心三爺的身體……”


    蘭香對吳媽很有好感,之前在霍家幫她照顧三寶,對她也很關心。


    吳媽開口了,她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她也得要進去給霍知行按摩針灸。


    於是蘭香便交代了吳媽,讓人去熬泡腳的藥。


    她進去時,順手把傭人端著的早餐一並帶了進去。


    蘭香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手上拿著筆記本電腦,在處理工作的霍知行。


    霍知行身上散發著低氣壓,臉色陰沉駭人。


    “生病發燒了,怎麽還在忙工作?”


    “滾出去!”霍知行頭也沒抬,說了這話。


    蘭香把手上的早餐托盤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後,看向霍知行,“霍先生,你暫停一下工作,先喝點粥。”


    可霍知行並沒有理會她。


    更是沒有抬起眼瞼看她一眼。


    但也沒有再讓她滾。


    靜默了幾秒,蘭香皺著眉頭,伸手去拉過霍知行的右手診脈。


    “別動,兩分鍾就好。”蘭香見霍知行要收迴手,便握緊了一些。


    “身體是你自己的,就算是再生氣,也別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霍知行冷冷的睇著她,“你還知道要顧及我的身體。”


    昨晚怎麽不知道要顧及?


    一針把他紮昏迷了,晾在一旁,不管不問。


    簡直就是恥辱,還沒有女人敢這麽對他!


    蘭香皺眉。


    以為霍知行說這話是在怪她給他下藥,還不管他。


    她真想迴他,又死不了,泡冷水就是感冒發燒而已。


    每次都被霍知行誤會,她都解釋的厭煩了,她又不是那沒脾氣的泥人。


    昨天晚上她紮昏了霍知行後,就把霍知行扔著沒管了。


    不過霍家傭人多,那天也有守在門外的傭人,她出去後,傭人就發現了霍知行。


    “風寒、濕熱,肝熱,腎虛……”蘭香給霍知行診脈得出來的結果。


    說到腎虛這兩個字,忽然說不下去了。


    但是蘭香受過的為醫基本醫德,告訴她,看病時眼中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她便定了定心,看向霍知行又開口說道:“你不讓家庭醫生給你看診,那就我來。你配合一點,不要諱忌看醫。”


    “把褲子給脫了。”


    其實很多人對這種事都會諱忌看醫。


    就比如她的前夫,覺得這個關係到他男性的尊嚴,不僅不允許她給診脈甚至都不允許她提一個字。


    蘭香遇到這種男病人的情況,曾經是幾乎沒有過的。


    雖然她師父教導她,為醫者眼裏隻有病人,沒有男女大防。


    可事實上,寨子裏那些要看病的,關於難以啟齒的病,都是男人去找他師父師兄們看診,女人找她,病人們自己挑好醫生了,也不用顧忌性別。


    “你要看?”霍知行挑眉看向她問。


    蘭香應了一聲,“嗯。”


    繼而她又補充說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你因為昨晚的事,那裏受到了很大的損害,我擔心你的身體情況,必須得查看下。”


    下了猛藥,一夜昏迷沒排解。


    哪怕是他醒著的,自己泡著冷水便自給自足用手排解,都要好一些。


    現在霍知行的脈象氣血都紊亂了。


    要想調整好他的身體情況,除了退燒外,就是要解決他那裏的問題。


    “你別諱忌看醫,身體重要。”蘭香擔心他拒絕,又勸了他。


    霍知行合上手邊的筆記本,火氣消了一些,便拿出時間和耐心問了她,“既然關心我,昨天為什麽丟下我不管?昨晚為什麽拒絕我?”


    蘭香一直皺眉,她要迴答他的問題,都覺得自己在說廢話。


    她為什麽不管他,拒絕他,他自己不清楚?


    這問題霍知行就不該問,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就在她沒迴答他時,她的耳邊就又聽到了霍知行的聲音,“要看,就自己來脫。”


    蘭香:“……”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才伸出手,去幫他脫。


    可她手才放在了霍知行的腰間,就被霍知行拽住,將她拽倒在床上。


    霍知行身體半壓在她身上,眸光晦暗,“既然願意自己動手,那昨天為什麽對我置之不管?”


    他還以為她對這事,很抗拒,無法接受。


    “霍先生,你問這話,是、想秋後算賬?”蘭香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是仍舊覺得昨天給你下藥的是我,所以,昨天晚上你沒有用這種事報複成我,現在是要給補上?”


    霍知行迴了她句,“既然你這麽認為,我不坐實了豈不冤枉?”


    蘭香眉頭擰緊,“霍先生,你最好放開我!”


    她的聲音裏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放開你,你打算要怎樣?再對我動手,把我弄昏迷?”霍知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噙著嘲弄和怒氣。


    蘭香剛要動手掙紮,卻被霍知行給按住。


    她的雙手,被交疊在一起,按置在了她的頭頂上方。


    這樣的姿勢,扯著她天鵝頸微微勾起,胸部也因為唿吸起伏的很明顯。


    霍知行那一副居高臨下嘲弄的眼神,和加重了桎梏她雙手的力道,都像是在嘲諷她自不量力。


    隻要她手被桎梏,她便是他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叼入嘴裏吃掉!


    現在蘭香的處境顯然很危險。


    但她並未有一絲懼意,一如既往的平靜。


    又跟霍知行說道:“霍先生,你最好別亂來,你現在的身體不行。”


    驀地,她身上一涼,耳邊又聽到霍知行咬牙切齒的聲音,“那就試試,看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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