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師兄說的很對,蘭香也清楚。


    隻是沒有發現雲江海背叛她時,蘭香都沒計較這些。


    雲江海借口出外打工,把一家老小都丟給她照顧了,臥病在床需要端屎端尿的雲父,動不動就喊腰疼、腿疼、頭疼不肯幫忙照顧三個孩子的尤桂芬。


    還有一直要錢,需要她供讀書的雲江慈。


    這些年他們一家人都趴在蘭香身上吸血。


    尤桂芬被吐口水,被拆穿心裏那點小九九也不自慚形穢,反而還厲聲叫囂著,“那嫁了人的女人,本來就得照顧一家子,孝順能幹才行!”


    “女人出嫁前都是娘家的,出嫁後都是婆家的,她賺的一切她的人都是我們家的,哪有自己的?”


    “我也是看她可憐,她一個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女人,在寨子裏哪裏有人肯要她?就算是肯要她,也得逼她把三個拖油瓶都給扔了!”


    “她要跟她男人唱反調,要養孩子還說錢是她自己的,還不得一天挨三頓打啊!”


    “我先讓你挨頓打,讓你狗嘴裏吐不出人話來!”阿大忍不了了,說話就一拳打了過去。


    尤桂芬嗷嗷叫,喊著打人了。


    還往警方身後躲。


    這件事也他們原本以為就是件普通的家庭糾紛,勸和兩句就好了。


    可聽到現在是沒有半點勸和的想法了。


    家裏七雜八雜的事鬧到報警的也不在少數,但誰家家裏家庭糾紛也沒見過這麽惡心人的。


    “警察同誌!他打人了!她打人了!”尤桂芬還想找他們護著她。


    警方不看她,例行公事道:“未經住戶同意進門是私闖民宅,犯法的,住戶動手,屬於正當防衛。”


    尤桂芬傻眼了。


    “還有,你跟我迴所裏,戶籍出示下,你剛才說你們那邊有男的會一天三頓打女人,具體你知道哪些人?迴去跟我說一下,我向那邊反應下治安問題。”


    這下尤桂芬更是被嚇傻了。


    她白挨了打,還得被帶迴去問話。


    一個寨子裏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她供出去誰打女人,被問話了,可得記恨上她。


    尤桂芬趕緊掙紮辯解,說自己就是說說而已,沒有誰打女人。


    為了脫身,她還捂著頭,還裝暈倒了。


    警方見狀要把尤桂芬送去醫院,蘭香給叫住了,“不用送去醫院,我就是醫生,我是一名中醫,是我們當地的村醫。”


    “她頭疼是老問題了,我給她紮兩針就好。”


    就蘭香手上的銀針,一出手,不管尤桂芬是真暈還是裝暈都得醒。


    她附送了幾針,挑了最粗的銀針,紮了尤桂芬幾處穴道。


    “你這個賤人!你是故意的!”尤桂芬疼得嗷嗷叫,立馬站了起來就衝著蘭香要動手。


    這看上去是一點也不像身體不好,會頭暈的樣子。


    警方按年豬似的,按住了撲騰要打人的尤桂芬。


    把人給強行帶走了。


    警方帶著尤桂芬離開,雲江慈反應慢半拍的跟上。


    阿大師兄憤憤不平,“算這婆娘走運,今天有警察在這。”


    不然他和要動手,保準尤桂芬成活死人被抬著送迴老家。


    “不能再放任這婆娘欺負你,我通知阿三等這婆娘迴去,讓阿三拿她研究蠱蟲。”


    蘭香皺眉,喚了他一聲,“師兄。”


    言下之意讓他不要隨便妄言。


    她們族類有善蠱者,學習苗醫時難免要學些蠱蟲毒類,很多年前,他們還是個神秘又讓外人懼怕的族類。


    但現在關於蠱蟲都已經是遙遠的傳說了,沒人知其真假。


    寨子裏聞蠱色變,要知道她師兄研究蠱蟲,定然大鬧不會罷休。


    “好了,三個孩子也累了,你趕緊帶著孩子一起休息吧。”阿大轉移話題幫她抱孩子。


    迴到房間後,蘭香收到了雲江海的匯款。


    應該是雲江慈給雲江海打了電話,跟他說了剛才的情況。


    雲江海到底還是怕霍家和霍寶珠會知道他結過婚。


    蘭香疲憊的抱著霍硯,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又親了下另外兩個,帶著三個孩子趕緊睡覺,她有錢了,想著明天能早起,趕緊去做親子鑒定。


    翌日,清晨。


    蘭香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


    她拿過了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陌生人,便沒接。


    隻是對方一直打過來,她到底還是接了。


    一接通,她就聽到了霍知行的聲音,“喂?我是霍知行。”


    “哦。”


    她剛應聲,電話那端的霍知行就又說道:“你今天遲到了,還需要多少時間能到?”


    “很抱歉,我今天想請個假。”蘭香迴道。


    電話那端霍知行問,“理由。”


    “個人私事。”


    “大概需要處理多久?”


    “具體我也不清楚,今天是不能過去了。”蘭香迴完也覺得這樣不好,之前暴雨天,她就斷了兩天替霍知行按摩針灸。


    於是她便又說道:“霍先生,今天我讓我師兄過去替你針灸。”


    “針灸的事可以放一放。”他對這並不著急,對他來說,多針灸一天和少針灸一天沒有什麽區別,反正也站不起來。


    霍知行看著身邊的兒子,撫摸了下他的小腦袋,安撫他別著急。


    爾後才又跟蘭香說了,“如果方便,我想把我兒子霍硯讓人送到你那,我需要處理工作,沒時間陪他。”


    “不方便!”蘭香拒絕的毫不猶豫。


    讓人把霍硯送到她這裏,那就等於是讓霍家的傭人司機看到她這裏還有兩個縮小版霍知行!


    那她就變得很被動。


    她都還沒有帶著霍硯去做親子鑒定,確認清楚,還無法決定怎麽處理。


    “他就跟在你身邊,有傭人照顧,不會太給你添麻煩。”


    “我真的不方便,霍先生。”


    這時一旁的三寶,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一小肉團子往蘭香懷裏拱,蘭香對著她親了下,“癢,別拱了,寶貝兒……”


    小肉團也親她,噗噗的響,她癢的笑出聲。


    “都十點了,該起床了吃飯了。”阿大過來拎孩子幫忙穿衣服。


    這樣的對話在隔著電話那邊霍知行聽來,是蘭香跟男人親熱,男人溫柔寵溺的叫她起床。


    還打著電話,也不知收斂!


    霍知行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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