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銀子救下你的,是九皇子。派出府醫去救你娘親的也是九皇子。”


    孫惜月聞言愣了一下,看了看謝思衡,又看了看李硯濃。


    好似找尋到了什麽目標似的,十分篤定的看向李硯濃,“小姐,若沒有您,九殿下也不會對我出手相助!”


    “一切善因皆是因為有您,沒有您,九殿下連瞧都不會瞧我一眼,您還是我的恩人!”


    雖然…但是…


    李硯濃怎麽總覺得腦子裏好像要長其他東西了?


    腦海中思緒有些雜亂,不想多想,伸手再次去扶孫惜月,“你先站起來,有話站起來說。”


    謝思衡倒是多瞧了一眼這個叫孫惜月的丫頭,眼力見倒是有幾分。


    孫惜月莫名的很重,李硯濃都累的喘息了,孫惜月才起來一點,就立刻又跪下。


    “我一心想要報答小姐,還請您全了我的感激之情!”


    孫惜月堅持,李硯濃此時就好像成為了所有人的中心,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似等著她做決定似的。


    最後還是點頭應下,等人歡喜站起身來,她忙不迭道:“你好歹也是秀才的女兒,為奴為婢不妥。”


    “你就當作是在我身邊做工,每月我還是會給你月銀和四天的探親日。”


    孫惜月聞言,感激的差點又要跪下來了,被李硯濃眼疾手快伸手扶住。


    “別,別跪了。”


    “想必你也一夜沒睡,今日迴去好好休息,明日你就帶著包袱到昨夜那地方尋我。”


    孫惜月感激的離開,李硯濃經過這一事,莫名的有了點饑餓感,捧著碗筷胃口也明顯好了。


    謝思衡在一旁吃了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碗麵上的菜,沒有斷過。


    吃飽喝足,李硯濃提出要去看看自己的嫁妝,取走一些銀錢傍身使用。


    謝思衡聞言,下一刻就把自己的荷包塞進了她手中。


    “嫁妝這東西,怎麽抬出你們李家的就怎麽留著,動它做什麽?”


    “隻有裴青那個廢物,才總想著打你嫁妝的主意。”


    李硯濃有些心情詭異,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謝思衡,又很快垂下眸子。


    雖然心中有些觸動,但還是沒忍住道:“我動自己的嫁妝,是可以的。”


    “不可以。”謝思衡沒有半點與她商量的口吻,直接拒絕甚至口吻都強硬的有些霸道。


    “你的嫁妝在我府邸,那就是不能動的存在。”


    似乎對她這種扭捏的行為有些不滿,蹙眉伸手朝著她屁股一拍,李硯濃的臉說紅就紅了。


    惹得他忍不住笑出聲,“給你用你就用著,我不缺錢。就當是賞給了她她她,都是一樣的!”


    謝思衡口中的她她她,是正在內院伺候的三名婢女。


    原本隻是想表達,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被謝思衡這麽一說,李硯濃麵色微變,小聲道:“我知道,在殿下的眼裏,我與府中的婢女無異。”


    不等謝思衡詫異反應過來解釋,李硯濃握著荷包,站起身微微福身行禮,“謝過殿下賞賜,我先走了。”


    這次走得比昨天傍晚走的還要快。


    謝思衡傻眼了,“不是…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看向旁邊侍奉的丫環,“本殿下說了什麽不對的嗎?”


    她她她三人哪怕心中腹誹,但是也皆是搖搖頭裝作不知發生了什麽,畢竟誰敢說主子說錯了話呀?


    出了九皇子府,李硯濃麵上的笑意漸濃。


    掌心的男款荷包被她緊握在手心,一顆心髒更是噗噗跳個不停。


    如果不是她過分自信,謝思衡或許真的對她有點兒意思,可上一世,為什麽要那樣對她呢?


    對了,謝思衡不是有個心儀的姑娘嗎?


    他自己都親口承認過了愛而不得,或許對她隻是一時興起,稍微有那麽點點的興趣罷了。


    揚起的嘴角,在迴家的路上漸漸淡下去。


    謝思衡給的荷包被她小心地藏在了袖袋中,拍響大門,裏麵一直沒人來開門。


    李硯濃透過門縫,能夠清晰的瞧見有個顫動的身影在院中穿梭,明白那老虔婆故意如此。


    索性扯著嗓子道:“母親開門呀!溪水村來了位鄉親,快請她進去做做呀!”


    哪怕裴老夫人知道沒有什麽溪水村的鄉親,可聽到溪水村三個字,也不得不把李硯濃給放進來。


    為的就是防止這個顛婦繼續在外頭胡說八道!


    進入內院,裴老夫人又要張口嗬斥她一夜未歸,裴青從側廂房出來,頭上還纏著繃帶。


    “娘子,你迴來了。”


    “為夫擔心了一夜。”


    李硯濃聽他如此柔情關懷,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好似有了某種異能似的,一下就分辨出他要耍心機了。


    “是嘛?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李硯濃肉笑皮不笑看著他,走近了些,仔仔細細盯著裴青瞧。


    裴青有些莫名,有意躲閃,“娘子,你這般仔細盯著我瞧做什麽?”


    “瞧你是不是真的擔心了一夜。”李硯濃有問有答,手摩挲著下巴,一副絲毫狀,“熬了一宿的人,應當眼底下烏青,滿臉倦容。”


    “怎麽你沒有?難道說你說謊話誆我?”


    裴青被問的一驚,這個女人怎麽迴事?從前不管說些什麽哄人的話,這個女人都是相信。


    難道說長腦子了?


    到底是狡猾的狐狸,穩了穩思緒,裴青繼續道:“怎麽會誆你?我是讀書人,不會說謊。”


    李硯濃心中一聲冷哼,心道讀書人最會騙人了,說起謊話來更是一套接著一套。


    明白裴青定是有事要談,才會忽然又變了性子,佯裝被騙到了的樣子,“好,我信你。”


    裴青聞言,心中不免得意,這個蠢婦還是與從前一樣,隨便哄騙一下,就信了。


    沒腦子。


    果不然下一刻,裴青開口了,“娘子,這兩年我知道辛苦你了。”


    鋪墊來了,但這顯然是謝思衡的前綴。


    “我知道假裝被九皇子搶走,你身無分文,但不瞞你說,若是沒有銀子為我鋪路,我怕是連掖庭局都去不了了。”


    其實李硯濃大概也能想明白怎麽一迴事,謝思衡一連尋了裴青兩次麻煩,兩次還都是在掖庭局內。


    保不齊這個時候的掖庭局為了不得罪謝思衡,或者說不希望謝思衡再去了,就想要把裴青踢出去。


    想來裴青也是想到這一茬了,所以迫不及待的來與她說好話,尋出路了。


    李硯濃聞言,麵露焦急之色,可眼底的卻是一片冷靜,“啊!那該怎麽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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