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做什麽腋窩飯團呢。”


    朧川蓮不滿地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師在做什麽。”


    “這是警察經常用的策略,先說出一句出其不意的話,打亂犯人的心境,觀察對方的微表情變化,然後開始盤問。”


    “難不成老師懷疑我是怪盜嗎?”


    鬆田青司笑著搖搖頭。


    他的確懷疑朧川蓮和怪盜有關係。


    怪盜的話,身手應該不會太差,體操運動員又都很敏捷。


    單方麵的否認,證明不了她的身份。


    “唔,這個飯團真的沒什麽味道啊……”


    輕輕咬了一口飯團後,鬆田青司歎了口氣,看起四周。


    天台上非常安靜,今天的風有些急,天空被吹成蔚藍,能看見不遠處的網球場,有些女學生正坐在那裏吃飯。


    氣氛很是安靜祥和。


    “飯團當然隻有米飯的味道了……”


    朧川蓮在陽光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腰部幾乎折成了板橋,露出了小片刺眼的肚皮和狹長的肚臍。


    她今天穿著校服,下身是白色絲襪配上小皮靴。


    身為體操運動員的她,身材看起來非常勻稱。


    朧川蓮打開自己的飯盒,拿出一枚飯團:“老師要是不喜歡,吃我的這份好了。”


    “這不是一樣的嗎?”鬆田青司看向少女的手臂:“我要吃這種。”


    朧川蓮臉紅地給了他的胸口一拳,當然,並沒有多用力,更像是戳了一下:“都說了不可能用腋窩夾飯團的,這又不是什麽動漫。”


    “就算是我這樣的美少女也會出汗的,明白嗎?”


    “那種事情我不在乎的。”


    “哈?變態……”朧川蓮無奈地看著他:“飯盒裏不是還有甜點嗎?老師應該很喜歡吃吧……”


    “所以別再騷擾高中生了……”


    “不不不……蓮蓮你別嚇我啊!”


    鬆田青司連忙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地靠在護欄上:“我是看你在班級裏沒有什麽朋友,才想多聊聊的。”


    “騷擾什麽的還算不上吧?”


    見他這副誇張的反應,朧川蓮笑著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那也不用聊這些吧?”


    “老師的調查怎麽樣了?”


    聽到調查,鬆田青司的眼神嚴肅了起來:“你靠過來一點。”


    朧川蓮踮起腳尖,把白皙的耳朵湊到了他的嘴唇旁:“這樣夠了嗎?老師?”


    她的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奶香味,可能是做甜品時留下的。


    鬆田青司壓低了聲音:“呐,你知道岩井同學的襪子上有個破洞嗎?超好笑的啊……”


    “欸?”


    “為什麽突然變成說閑話的女子高中生了?!你來是調查這些的嗎?!”


    話雖這麽說,朧川蓮還是跟著笑出了聲:“老師,你就這麽喜歡逗別人開心嗎?”


    她拿起紙杯蛋糕,塞進了鬆田青司的嘴裏:“吃完飯再談吧,真是的……”


    ……


    吃過飯後,鬆田青司躺在了長椅上,懶懶地曬起太陽。


    朧川蓮收拾好飯盒,站在了背光的一側,用手指晃了晃他的眼睛:


    “老師,到底是哪個人在汙蔑我呢?”


    鬆田青司打了個哈欠:“是校園匿名版上的謠言。”


    “發布者很可能就是你懷疑的大森優紀,那個三人小團體的成員。”


    “她經常說你這種特長生明明沒什麽能力,還在學校享有特權什麽的。”


    “這樣啊……”朧川蓮輕輕歎了口氣,用食指揉起他的太陽穴:“如果老師找不出證據的話就算了吧,反正今年我就要畢業了,再承受一段時間的汙蔑也沒什麽的。”


    “蓮蓮,你是在侮辱我的職業水平,激起我的鬥誌嗎?”


    “沒有……”


    鬆田青司看向她的小腿,白色絲襪在陽光下簡直像是奶油雪糕一樣:“我已經很確定是大森優紀了,至少她是謠言的主要傳播者。”


    “不管怎麽樣,我會讓她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向你道歉的。”


    他的語氣堅決:“到那時,給我做腋窩飯團吧。”


    “才不要……”朧川蓮蹲到他身旁,用白淨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臉:“而且大森怎麽可能道歉呢?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這種事情,隻要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就好。”


    “畢業後我就把工資單曬出來。”


    “不,”鬆田青司壞笑著坐起身:“這也太便宜她了。我也很討厭造謠的人,對她必須要出重拳。”


    “根據我的調查,大森優紀的花銷很大,衣服和化妝品都是名牌,收入來源絕對是有問題的。”


    “不過她倒是沒做什麽爸爸活,而是個虛擬主播。”


    “你懂我意思嗎?”


    朧川蓮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是她的主頁。”鬆田青司拿出手機,打開了youtube的一個頻道【千葉樹裏_official】。


    頻道裏關注數是19000人,比大多數的虛擬主播要強了。


    主頁裏的內容嘛……


    “《給你特殊補習的家教小姐》《人妻老師家訪時把握住了重點》……”


    朧川蓮麵紅耳赤地移開目光:“這都是些什麽視頻啊,封麵和標題都太露骨了吧?”


    鬆田青司笑著點了個關注:“asmr,未成年人不準看的那種。”


    隻能說,口罩、濾鏡、虛擬皮套和互聯網為現代社會製造出了大量崗位。


    大森優紀這種長相完全沒特點的女人都能靠著賽博賣身賺錢。


    “可是……”朧川蓮坐到了他的身邊,美眸中滿是懷疑:“誰會看這種東西啊?真是沒救了……”


    “老師平時應該沒在看吧?”


    “這不是重點。”鬆田青司打開了手機相冊:“你想想看,我要是把大森優紀的無修美照曝光,她會有什麽下場呢?”


    “嘿嘿,她的粉絲絕對會被嚇出生理疾病的吧……”朧川蓮很毒舌的說了一句,嘴角上也露出壞笑。


    “不,我是說。”


    看到鬆田青司詫異的眼神後,她連忙閉上眼睛:“這樣不太合法吧?曝光別人隱私什麽的……對吧?對吧?對吧老師?”


    沉默了片刻後,鬆田青司笑著點頭:“你說得對,那就放過她吧。”


    他發現蓮蓮這女孩內在外在都很可愛。


    朧川蓮生氣地鼓起臉頰:“才不要,稍微不合法也沒什麽的,偵探不就是灰色職業嗎?”


    “真是的,老師非要逼我說出這種話……”


    她拿起飯盒:“我迴教室了,下午的社團活動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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