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還有佳作?”


    “叮……”


    林風一愣,蘇蓉竟然搖鈴了。


    這小妮子果然不甘寂寞啊!


    “請逸雲書院的蘇蓉念讀她的詩作。”


    蘇蓉輕輕讀道:


    笛子吹簫上翠微,秋風一曲鳳凰歸。


    明年七月重相見,依舊高懸織女機。


    “好詩!”逸雲書院的趙大寶振臂高喊。


    林風也為其鼓掌。


    張萬橋說道:“這首詩可以,是寫七夕的詩句。”


    不過其他貴賓們都神色淡然,顯然此詩並沒有贏得一致的好評。


    蘇蓉略微失望的低下頭來。


    “還有沒有其他關於相見的詩作?”


    “叮……”


    “我有一首。”


    “叮……”


    “我也有一首。”


    “……”


    林風錯了,他小看這些才子才女們了,果然都不是浪得虛名,個個都開始展露才華,除了林風,每個人都至少做了兩首詩以上。


    在場眾人直唿過癮。


    貴賓們也不一一評判了,第一,不忍心打斷他們的激烈比試。第二,誰做得好壞他們也有數。第三,既然是即興作詩,當然要做得多做得快,這正符合第二輪的主題。


    終於停了下來,觀眾們向著他們熱烈的鼓掌,剛才的一幕簡直就是鬥詩大賽,非常精彩。


    秦雨萱說道:“剛才做得最多的是江南書院的史好文和翰辰書院的白江,兩人都做了四首詩,不過做得最好的兩首是江南書院的萬流雲和鹿鳴書院的方昊。所以我們決定,江南書院、翰辰書院、鹿鳴書院各加一分。”


    這時史好文突然說道:“有的人上去就是擺設,一句詩也沒做出來,枉呂大人和秦先生還對他另眼相看。”


    眾人的目光頓時刷刷刷看向了林風。


    林風淡淡一笑,“屎好吃公子,不屎好聞公子,你是說的我嗎?”


    “沒錯!”史好文臉上露出濃濃的嘲諷,“真是太讓大家失望了!林掌櫃還是多多宣傳你的陳家鋪子吧,文會的事你就別摻和了,高雅的東西你真玩不了……”


    林風心想這個屎好聞即便心中對自己不爽,也不該如此言辭嘲諷地說出來,這不是也諷刺呂南風和秦雨萱不識人嗎?


    給他起名的父母腦子被驢踢了,看來這個屎好聞腦子也進了水。


    不過屎好聞的話還是起到一定的煽動效果,果然很多人對林風露出不屑之色。


    如此看來,這個林風就是個沒有學問的商人,進入逸雲書院八成是找關係或者花錢買的,想提高點地位。


    其實不隻是別人,逸雲書院的師生們也是這麽想的。


    關鍵是林風表現太失望了,別人在上熱火朝天的作詩,他卻跟看戲一樣在那裏傻站著,真是無語。


    林風突然笑道:“我不是不想念讀,就怕念出來嚇到大家就不好了,這樣就沒有剛才激烈的比試了,那不就是我的罪過,我想咱們文會還是要激烈熱鬧些最好。”


    很多人露出憤怒之色,林風這話分明就是對他們赤裸裸的蔑視!


    他還能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詩詞來?他以為他是誰?又不是風塵公子!


    史好文冷哼一聲,“林掌櫃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你這是瞧不起我們江城所有書院的書生,就是風塵公子來了恐怕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我可沒有瞧不起江城書院的書生,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本來我也不想說的,是你非要跳出來點我名字的,還把呂大人和秦先生也點了出來,說兩人沒有眼光。”


    “我……我沒這麽說!”史好文說道:“你不要拿呂大人和秦先生當擋箭牌,既然你說你的詩讀出來,我們都不敢作詩了,那你就念給大家聽聽,讓大家聽聽是什麽樣的絕世名詩?!”


    “對!念出來!”


    “有種的念出來!”


    “……”


    看來隻能高調一下了,林風清了清嗓子,高聲誦讀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林風念完此句後,觀星閣內頓時鴉雀無聲。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很多人都露出震驚之色,這四句詩簡直太震撼唯美。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全場靜可聞針,人人都沉浸在詩中無法自拔。


    史好文麵色蒼白,“我……我不信!我不信這詩是你寫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經讀完了,這下大家滿足了吧!”


    台下的呂南風感慨道:“林掌櫃說得沒錯,此詩一出,今晚所有的詩在此詩麵前都黯然失色!”


    秦雨萱仿佛剛從詩句中迴過神來,“這首詩從頭到尾都融鑄著痛苦、失望而又纏綿執著的感情,詩中每一聯都是這種感情狀態的反映,但是各聯的具體意境又彼此有別。它們從不同的方麵反複表現著融貫全詩的複雜感情。這樣的抒情,聯綿往複,細微精深,成功地再現了心底的綿邈深情。”


    秦雨萱美眸看向林風,“我就知道,風塵公子的摯友怎麽可能是泛泛之輩?”


    “秦先生,我懷疑此詩是風塵公子所寫,林風隻不過是正好拿出來應景而已!”史好文不甘心的說道。


    “就算是風塵公子所寫,林掌櫃如果不說出來,我們哪裏能聽到這樣好的詩?”


    呂南風笑道:“沒錯,既然風塵公子神隱山水,他的才華通過林掌櫃來展現也不失為一個佳話。”


    “可我們這一場比試的是即興賦詩,林掌櫃如果拿風塵公子的詩詞出來,就是勝之不武!”


    史好文看來是杠上了。


    林風愈發奇怪,是誰跟他這麽大的勇氣敢跟國子監的領導們如此說話?梁靜茹嗎?


    他難道不想去國子監讀書?


    “我們可沒有說一定是風塵公子寫的,林掌櫃更沒有說。”秦雨萱有些不快的說道。


    這時楚懷名突然笑道:“主要是林掌櫃當時並沒有把此詩念讀出來,現在再說難免讓人有些疑惑。不過不要緊,我們的比試還在進行中,林掌櫃要好好表現,讓那些質疑你的人閉嘴。”


    呂南風說道:“那下一詩題我來出,剛才是相見,那我就來個離別,美好的相見後總要有不舍的離別,就以離別為詩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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