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合同金額不太對啊。”張助理有些不安地向馮仁坤匯報著。
“合同金額怎麽不對？”馮仁坤皺起了眉頭。
“《非誠勿擾》的冠名費不是兩億嗎？但是……這合同上寫的冠名費是……兩元？我一定是拿了錯的合同吧？”張助理把傳真過來的合同金額那一頁翻開遞到了馮仁坤麵前。
“什麽？兩元？扯什麽淡？”馮仁坤把合同抓到手中仔細翻看了一番，結果……江山暴風的冠名費還真的隻有兩元！翻到合同最後，雙方公司已經簽字蓋章！
其他台領導也湊上前來，一起查看了合同，在冠名費金額那一塊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元！
“你打電話過去核實一下，這裏是不是筆誤或者傳真錯誤！”馮仁坤向張助理吼了一聲。
“我拿到合同的時候就核實過了，他們說確實是按兩元簽的，傳真過來的合同沒有錯誤。”張助理膽顫心驚地迴答了馮仁坤。
聽到張助理說的話之後，所有人在一瞬間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他們全都被汪謙給耍了！
“搞什麽名堂？新聞媒體上全都報道了冠名費是兩億！怎麽實際簽的合同隻有兩元？這不開玩笑嗎？”馮仁坤大怒，衝張助理伸手使勁拍了拍桌子。
“這事兒具體的話，恐怕得問姚總監。”張助理連忙轉移了馮仁坤的怒火。
“你立刻打他的手機！拿給我問他是怎麽迴事！”馮仁坤鐵青著臉向張助理吼叫著。
“好的！”張助理連忙拿起電話撥打了姚承洲的手機，撥通之後把話筒遞到了馮仁坤的手中。
“姚承洲！這冠名權合同是怎麽迴事？”馮仁坤衝著話筒大吼大叫起來。
“什麽怎麽迴事？哪個節目的冠名權？”姚承洲不緊不慢地迴問了一聲。
“你別和我裝傻！《非誠勿擾》冠名權合同金額怎麽隻有兩元？不是兩億元冠名嗎？新聞媒體都報道了的！”馮仁坤吼叫著拍起了桌子。
“哦？還有這種事？”姚承洲很驚訝的聲音。
“你不知道？行！你現在立刻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我一個答複！”
“好的。”
“一刻鍾之內！我要你的答複！”
“我盡快。”
會議室裏一眾電視台領導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再吱聲。
馮仁坤點燃了一支煙，臉色很難看悶著頭猛吸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五分鍾後，姚承洲的電話打了迴來。
“馮台長，事情我了解過了，楠滸電視台先前不是一直不給《非誠勿擾》宣傳嗎？冠名權也一直賣不出去，汪老師為了炒作節目的熱度，和江山暴風公司簽訂了一個冠名合同，以兩元的價格把《非誠勿擾》的冠名權給了江山暴風公司，對媒體聲稱是兩億，以吸引到足夠的眼球提升節目的收視率。”
“楠滸電視台方麵不給任何支持，汪老師為了《非誠勿擾》節目真是操碎了心啊！先是和《歌王爭霸》打賭直播吃翔，又對媒體做戲假稱兩億賣出冠名權，全都是逼不得已啊！”姚承洲苦大仇深的聲音。
“姚承洲！你少給我來！收視率破5，冠名權賣不出去？最後隻賣了兩元？你騙誰呢？你當電視台領導都是傻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馮仁坤很抓狂地繼續狂拍著桌子。
“馮台長，您不能這麽冤枉人啊！您知道的，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很著急上火啊！但是我現在和hypnus公司之間毫無關係了，您讓我調查，我能做的就是打電話過去了解情況，從他們公司了解迴來的就是這麽個情況，怎麽能說我騙您呢？如果您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到hypnus公司去了解是不是我說的那樣的，或者您親自打電話給汪老師，他對事情的前因後果最清楚了。”姚承洲很委屈的語氣。
“我給他打電話？他配嗎？”馮仁坤聽到姚承洲說的話更加生氣了，雖然馮仁坤先前並沒有和汪謙打過交道，但聽說那人嘴巴不是一般的厲害，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在故意耍楠滸電視台，馮仁坤當然不會放下身段自取其辱。
“您這麽說，我就沒辦法了。”姚承洲很無奈的語氣。
“姚承洲！hypnus公司是不是和冠名商簽了鴛鴦合同？”馮仁坤不傻，一猜就猜到是怎麽迴事了，既然hypnus公司能和冠名商簽鴛鴦合同，和特約商都可以這麽玩，徹底把楠滸電視台架空了，以後不管《非誠勿擾》一年賺十億還是四十億，這些錢不經過楠滸電視台財務，他們一分錢也撈不到！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您看是不是讓電視台方麵安排一個調查組進駐hypnus公司好好查查這件事？”姚承洲向馮仁坤建議了幾句。
“調查組……”馮仁坤一口氣差點兒沒被憋過去，電視台的調查組又不是公安局也不是紀檢委，到hypnus公司能調查出什麽來？對方完全可以不配合，或者隨便敷衍幾句了事。
“馮台長別生氣，不管您有什麽指示，身為楠滸電視台的一員，我一定全力配合執行。”姚承洲向馮仁坤又說了幾句。
“行吧，既然是這種態度，你通知hypnus公司一聲，《非誠勿擾》從第三期開始被停播了！停播了！hypnus公司承擔因此造成的一切損失！”馮仁坤向姚承洲威脅了起來。
“理由呢？是光腚總局的命令，還是楠滸電視台內部的命令？如果《非誠勿擾》無故停播，會對hypnus公司造成近四千萬的損失，hypnus公司肯定不會善罷幹休，按合同約定，這種事情至少要見到光腚總局的處罰決定、以及楠滸電視台很正式的停播書麵通知這兩樣東西，否則楠滸電視台單方麵是不能這麽做的，對方也肯定會把我們告上法庭，打起官司來隻怕對楠滸電視台很不利啊！”姚承洲迴了馮仁坤幾句。
“知道損失慘重是吧？你想要光腚總局的停播通知？行，很快會下來的！”馮仁坤冷哼了一聲。
“那行吧，我等光腚總局的停播通知下來，就會立刻知會他們的，您最好提前兩天通知我，我好及時安排其他節目頂替《非誠勿擾》的時間段。”姚承洲的語氣顯得很是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和他毫不相幹的事情一樣。
“會的！”馮仁坤猛地扣下了話筒，姚承洲平靜的語氣讓他心頭又硬生生憋出了很大一口惡氣，憋得他是無比難受，而且不知道這通火該朝誰發泄。
停播《非誠勿擾》可不是小事，楠滸電視台改製之後，實際上是有一個幕後老板在掌控著一切，利潤當然是老板對他們這些台長、副台長最大的考核指標。
先前《非誠勿擾》的所有廣告讚助費用全部要經過楠滸電視台的賬麵，馮仁坤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隻要捏住費用逼迫hypnus公司交出經營權和版權就行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所有廣告讚助費不再經過楠滸電視台，直接進入了hypnus公司，在這件事上楠滸電視台主動權盡失，還想再逼迫hypnus公司就範的話，現在馮仁坤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廣電總局下發通知停播或者審查《非誠勿擾》，但這明顯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僅僅審查的話，hypnus公司不算違反合同，仍然可以根據文件精神進行整改，合同上甚至約定了楠滸電視台方麵要配合外包公司的整改。
但停播的話……一旦停播的文件下發下來，短時間內楠滸電視台想重新上這個節目就比較麻煩了，畢竟光腚總局也是要臉的，不能前腳停播了《非誠勿擾》，後腳就把它放出來，就算改成《非誠不擾》也不可能。
不到最後一步馮仁坤不想走停播這步險棋。
更何況現在的《非誠勿擾》根本沒有很明顯的可以被廣電總局封殺停播的理由，強行封殺會引起民憤，而且現在楠滸電視台強搶《非誠勿擾》經營權和版權的事情已大白於天下，後麵再使用停播的招數，會讓楠滸電視台信譽和顏麵盡失。
有廣告讚助費在手，馮仁坤穩操勝券，想讓hypnus公司做什麽他們就得做什麽，否則會被坑到倒閉為止，hypnus公司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就範。操作得好，楠滸電視台一年可以多賺幾十億，馮仁坤也會立下大功。
但現在楠滸電視台沒有握住廣告讚助費的命脈，hypnus公司完全可以不用理睬馮仁坤的憤怒，而一旦《非誠勿擾》在後期的操作中出現了什麽差池，或者讓楠滸電視台名譽受損，他恐怕也很難向老板交待。
一步錯、步步錯，汪謙這一招鴛鴦合同的釜底抽薪之計太狠了！馮仁坤想借霸王合同玩死汪謙，沒想到反被對方給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看著合同上冠名費用‘2元’的字樣，仿佛在嘲笑他很‘2’一樣，馮仁坤腦門上的血一陣陣狂湧，心髒都開始疼了起來。
“馮台長，真的要停播《非誠勿擾》啊？”副台長陳建朗很擔心地向馮仁坤問了一聲，其他台領導也一起看向了馮仁坤。
“合同金額怎麽不對？”馮仁坤皺起了眉頭。
“《非誠勿擾》的冠名費不是兩億嗎？但是……這合同上寫的冠名費是……兩元？我一定是拿了錯的合同吧？”張助理把傳真過來的合同金額那一頁翻開遞到了馮仁坤麵前。
“什麽？兩元？扯什麽淡？”馮仁坤把合同抓到手中仔細翻看了一番，結果……江山暴風的冠名費還真的隻有兩元！翻到合同最後，雙方公司已經簽字蓋章！
其他台領導也湊上前來，一起查看了合同，在冠名費金額那一塊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元！
“你打電話過去核實一下，這裏是不是筆誤或者傳真錯誤！”馮仁坤向張助理吼了一聲。
“我拿到合同的時候就核實過了，他們說確實是按兩元簽的，傳真過來的合同沒有錯誤。”張助理膽顫心驚地迴答了馮仁坤。
聽到張助理說的話之後，所有人在一瞬間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他們全都被汪謙給耍了！
“搞什麽名堂？新聞媒體上全都報道了冠名費是兩億！怎麽實際簽的合同隻有兩元？這不開玩笑嗎？”馮仁坤大怒，衝張助理伸手使勁拍了拍桌子。
“這事兒具體的話，恐怕得問姚總監。”張助理連忙轉移了馮仁坤的怒火。
“你立刻打他的手機！拿給我問他是怎麽迴事！”馮仁坤鐵青著臉向張助理吼叫著。
“好的！”張助理連忙拿起電話撥打了姚承洲的手機，撥通之後把話筒遞到了馮仁坤的手中。
“姚承洲！這冠名權合同是怎麽迴事？”馮仁坤衝著話筒大吼大叫起來。
“什麽怎麽迴事？哪個節目的冠名權？”姚承洲不緊不慢地迴問了一聲。
“你別和我裝傻！《非誠勿擾》冠名權合同金額怎麽隻有兩元？不是兩億元冠名嗎？新聞媒體都報道了的！”馮仁坤吼叫著拍起了桌子。
“哦？還有這種事？”姚承洲很驚訝的聲音。
“你不知道？行！你現在立刻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我一個答複！”
“好的。”
“一刻鍾之內！我要你的答複！”
“我盡快。”
會議室裏一眾電視台領導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再吱聲。
馮仁坤點燃了一支煙，臉色很難看悶著頭猛吸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五分鍾後，姚承洲的電話打了迴來。
“馮台長，事情我了解過了，楠滸電視台先前不是一直不給《非誠勿擾》宣傳嗎？冠名權也一直賣不出去，汪老師為了炒作節目的熱度，和江山暴風公司簽訂了一個冠名合同，以兩元的價格把《非誠勿擾》的冠名權給了江山暴風公司，對媒體聲稱是兩億，以吸引到足夠的眼球提升節目的收視率。”
“楠滸電視台方麵不給任何支持，汪老師為了《非誠勿擾》節目真是操碎了心啊！先是和《歌王爭霸》打賭直播吃翔，又對媒體做戲假稱兩億賣出冠名權，全都是逼不得已啊！”姚承洲苦大仇深的聲音。
“姚承洲！你少給我來！收視率破5，冠名權賣不出去？最後隻賣了兩元？你騙誰呢？你當電視台領導都是傻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馮仁坤很抓狂地繼續狂拍著桌子。
“馮台長，您不能這麽冤枉人啊！您知道的，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很著急上火啊！但是我現在和hypnus公司之間毫無關係了，您讓我調查，我能做的就是打電話過去了解情況，從他們公司了解迴來的就是這麽個情況，怎麽能說我騙您呢？如果您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到hypnus公司去了解是不是我說的那樣的，或者您親自打電話給汪老師，他對事情的前因後果最清楚了。”姚承洲很委屈的語氣。
“我給他打電話？他配嗎？”馮仁坤聽到姚承洲說的話更加生氣了，雖然馮仁坤先前並沒有和汪謙打過交道，但聽說那人嘴巴不是一般的厲害，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在故意耍楠滸電視台，馮仁坤當然不會放下身段自取其辱。
“您這麽說，我就沒辦法了。”姚承洲很無奈的語氣。
“姚承洲！hypnus公司是不是和冠名商簽了鴛鴦合同？”馮仁坤不傻，一猜就猜到是怎麽迴事了，既然hypnus公司能和冠名商簽鴛鴦合同，和特約商都可以這麽玩，徹底把楠滸電視台架空了，以後不管《非誠勿擾》一年賺十億還是四十億，這些錢不經過楠滸電視台財務，他們一分錢也撈不到！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您看是不是讓電視台方麵安排一個調查組進駐hypnus公司好好查查這件事？”姚承洲向馮仁坤建議了幾句。
“調查組……”馮仁坤一口氣差點兒沒被憋過去，電視台的調查組又不是公安局也不是紀檢委，到hypnus公司能調查出什麽來？對方完全可以不配合，或者隨便敷衍幾句了事。
“馮台長別生氣，不管您有什麽指示，身為楠滸電視台的一員，我一定全力配合執行。”姚承洲向馮仁坤又說了幾句。
“行吧，既然是這種態度，你通知hypnus公司一聲，《非誠勿擾》從第三期開始被停播了！停播了！hypnus公司承擔因此造成的一切損失！”馮仁坤向姚承洲威脅了起來。
“理由呢？是光腚總局的命令，還是楠滸電視台內部的命令？如果《非誠勿擾》無故停播，會對hypnus公司造成近四千萬的損失，hypnus公司肯定不會善罷幹休，按合同約定，這種事情至少要見到光腚總局的處罰決定、以及楠滸電視台很正式的停播書麵通知這兩樣東西，否則楠滸電視台單方麵是不能這麽做的，對方也肯定會把我們告上法庭，打起官司來隻怕對楠滸電視台很不利啊！”姚承洲迴了馮仁坤幾句。
“知道損失慘重是吧？你想要光腚總局的停播通知？行，很快會下來的！”馮仁坤冷哼了一聲。
“那行吧，我等光腚總局的停播通知下來，就會立刻知會他們的，您最好提前兩天通知我，我好及時安排其他節目頂替《非誠勿擾》的時間段。”姚承洲的語氣顯得很是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和他毫不相幹的事情一樣。
“會的！”馮仁坤猛地扣下了話筒，姚承洲平靜的語氣讓他心頭又硬生生憋出了很大一口惡氣，憋得他是無比難受，而且不知道這通火該朝誰發泄。
停播《非誠勿擾》可不是小事，楠滸電視台改製之後，實際上是有一個幕後老板在掌控著一切，利潤當然是老板對他們這些台長、副台長最大的考核指標。
先前《非誠勿擾》的所有廣告讚助費用全部要經過楠滸電視台的賬麵，馮仁坤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隻要捏住費用逼迫hypnus公司交出經營權和版權就行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所有廣告讚助費不再經過楠滸電視台，直接進入了hypnus公司，在這件事上楠滸電視台主動權盡失，還想再逼迫hypnus公司就範的話，現在馮仁坤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廣電總局下發通知停播或者審查《非誠勿擾》，但這明顯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僅僅審查的話，hypnus公司不算違反合同，仍然可以根據文件精神進行整改，合同上甚至約定了楠滸電視台方麵要配合外包公司的整改。
但停播的話……一旦停播的文件下發下來，短時間內楠滸電視台想重新上這個節目就比較麻煩了，畢竟光腚總局也是要臉的，不能前腳停播了《非誠勿擾》，後腳就把它放出來，就算改成《非誠不擾》也不可能。
不到最後一步馮仁坤不想走停播這步險棋。
更何況現在的《非誠勿擾》根本沒有很明顯的可以被廣電總局封殺停播的理由，強行封殺會引起民憤，而且現在楠滸電視台強搶《非誠勿擾》經營權和版權的事情已大白於天下，後麵再使用停播的招數，會讓楠滸電視台信譽和顏麵盡失。
有廣告讚助費在手，馮仁坤穩操勝券，想讓hypnus公司做什麽他們就得做什麽，否則會被坑到倒閉為止，hypnus公司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就範。操作得好，楠滸電視台一年可以多賺幾十億，馮仁坤也會立下大功。
但現在楠滸電視台沒有握住廣告讚助費的命脈，hypnus公司完全可以不用理睬馮仁坤的憤怒，而一旦《非誠勿擾》在後期的操作中出現了什麽差池，或者讓楠滸電視台名譽受損，他恐怕也很難向老板交待。
一步錯、步步錯，汪謙這一招鴛鴦合同的釜底抽薪之計太狠了！馮仁坤想借霸王合同玩死汪謙，沒想到反被對方給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看著合同上冠名費用‘2元’的字樣，仿佛在嘲笑他很‘2’一樣，馮仁坤腦門上的血一陣陣狂湧，心髒都開始疼了起來。
“馮台長，真的要停播《非誠勿擾》啊？”副台長陳建朗很擔心地向馮仁坤問了一聲，其他台領導也一起看向了馮仁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