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村民們圍著二十多個警察,聲淚俱下地說道,臉上滿是擔憂。


    這些警察看著眾人,他們臉上的表情那麽真切,叫他們分不清這些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此行帶隊的警察隊長問道:“你們是真不知道嗎?文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有錢得很,是湖省大家族的女兒。”


    “你們要是知道他們在哪裏,卻不告訴我們,如果耽擱了她的情況,後續可是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警察隊長嚇唬著這些村民,如果是一般人看見警察,哪怕沒什麽事情也會比較緊張。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幹警察的,但也不是學微表情的。


    很多時候,普通人的表情隻要不是那麽明顯,很難分辨得出他們臉上表情的具體情緒。


    眼前的這些人表情並沒有什麽特殊,警察們也分不清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麽心情,有沒有心虛。


    隻是,眾多警察們心裏也有一個疑惑。


    根據他們之前從文心機構那裏得到的信息,這邊的村民應該是老人和小孩比較多才對。


    為什麽這會兒圍在這裏的,竟然有十幾個青壯年?


    他們不在外麵上班嗎?


    按理說村裏沒有什麽老人過世的大事,年輕人一般不會迴來吧?


    眾多警察在心裏想到,互相隱蔽的看了一眼,信息在他們的眼神傳遞中流轉。


    一個身材枯瘦的老頭拍著幹巴巴的胸膛,說道:“警察叔叔盡管在我們村裏找,我們是真不知道文小姐他們去了哪裏!”


    “文小姐他們那麽好的人竟然失蹤了,我讓村裏的後生和小孩跟著大家一起去找!”


    “嗚嗚嗚……要美女大姐姐,要大姐姐……”


    老頭說完,還有小孩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其餘眾多青壯年也都熱心地上前請求幫忙。


    二十幾個警察皺著眉頭,要求在村裏搜索文心玉他們。


    這些人也都爽快的答應了。


    一百多米外的地方,薑成眯起眼睛。


    如此輕易的答應讓警察在村裏找人,要麽就是文心玉他們被藏的位置十分隱蔽,要麽就是不在村裏了。


    薑成想了想,沒有出麵,轉身出去了。


    迴到車前,車正豪看見薑成竟然這麽快就一個人出來了,連忙瞪大眼睛,“薑先生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那些警察在裏麵找到人了嗎,文小姐他們沒事吧?”


    薑成發動車子,帶著車正豪後退。


    他開口道:“村裏的情況有些不明朗,昨夜你逃跑,村裏人又沒把你抓到,他們很可能已經警覺,將文心玉他們轉移了。”


    “那現在怎麽辦?那些警察能把文小姐他們找到嗎?”


    “不知道,我先把車開遠一點,你自己在車上等待情況,等晚一點兒,我會親自去村裏,以及周邊可能藏人的地方尋找。”


    車正豪焦急道:“那你帶著我迴去啊,我雖然是晚上逃出來的,但是我被關的地方我還有些印象,而且讓我出現在這些村民的麵前,我可以舉報他們!”


    薑成道:“放心,就算是你去了作用也不大,你又不知道村民們把文小姐他們關在哪裏。”


    “而且要是你一旦暴露,這些村民們肯定會更加小心謹慎,不利於我們找人。”


    車正豪還是有些擔心,但薑成做下決定,不容置疑,將他丟在一個隱蔽的樹林裏之後,薑成便踏著驚鴻步迴到了大林村。


    那些警察挨家挨戶的搜索,甚至連地窖都找過了。


    但他們卻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異樣。


    他們來時並沒有帶警犬,光憑肉眼,很難找到什麽特殊的線索。


    一圈找下來,眾多警察空手而歸,沒有任何收獲。


    薑成沒去和他們相會,而是躲著眾人打開了精神探測尋找。


    但很可惜,草垛,地窖,倉庫等很多地方都沒有人。


    但薑成找起來可比警察他們方便細致得多,尤其是精神探測一開,一切景象就如同是全息一樣浮現在他腦海當中,任何一絲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


    很快,薑成就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血點。


    雖然的確沒在村裏找到人,或者屍體,但這些血點是在屋子裏的牆壁上,顯得非常不正常。


    這不可能是殺豬或者是殺雞濺上去的,誰家殺這些牲畜是在家裏搞的,都是在露天的場地上嗎?


    各位警察沒有搜到人,隻能先出了村子,在周邊尋找。


    那些村民甚至熱心腸的幫著找,但也一無所獲。


    而薑成這邊,在發現了血跡之後,他又發現一家院子的廢棄井底,丟著兩套染血的衣服。


    那衣服是男人的,而且大小不一,並且雖然不是牌子貨,也是一兩百塊一件的,村裏人穿不起,很可能是文心玉男員工的。


    薑成眉頭皺起,看來,很可能有兩個男員工出事了。


    隻是,這些村裏人可能把人藏哪裏去呢?


    薑成眯起眼睛,拉出“老驢探案”,研究了幾樁農村,或者山裏的兇殺案尋找靈感。


    大林村有山有水,藏村裏不安全,隻有藏山上。


    如果周邊有那種涵洞,更好藏人。


    薑成眼看著日落西沉,隱入暗處。


    警察已經走了,不知道今晚上這些村裏人會不會出去找文心玉他們。


    薑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斷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終於,半夜十二點多,月色如水,有七八個年輕男人迫不及待地溜出了家門,手裏拿著籮筐和繩子等東西,往山裏走去。


    哦豁,看來蹲到真東西了。


    薑成心裏如此想到,連忙如同鬼影一般跟了上去。


    走路走了快一個小時,他們就上了山,來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口。


    這個山洞比那花果山水簾洞還要難找,隱藏在藤蔓當中,隻有將藤蔓挪開後,才能夠看到一個入口,而裏麵就是深深的涵洞。


    幾個年輕人將小孩手腕粗的麻繩拴在洞口的石頭上,吊著籮筐下去了。


    薑成在不遠處打開精神探測,眉頭頓時皺起。


    這涵洞有五六米深,裏麵的麵積大概有十幾平,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上麵躺著四個女人,還有兩個傷痕累累的男人。


    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叼著水煙吞吐,抬頭看著頂上的人。


    這個男人的長相,跟之前薑成看過的另一個保鏢蕭貴,不,是劉八萬的長相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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