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酥,你別管那葉昆侖了!他愛踢門,那就讓他踢,我們唱我們的!”


    見身旁王月酥沒了動靜,周芷心看都不看包廂門口,她反而一臉平靜道,“別被一個傻子影響好心情。”


    “周芷心,我、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聽到周芷心那一本正經的聲音,王月酥則是聲音顫抖的開口,她修長的玉腿,也下意識並在一起,臉色有些緊張和不安。


    “麻煩?”


    王月酥的話,讓周芷心有些莫名其妙和不解,“有田海哥在,青梅度假村誰敢找我們麻煩?我們……”


    正說著,周芷心餘光一瞥包廂門口的方向。


    跟著她整個人就呆住了。


    隻見流星雨包廂外,走進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拿著武士刀的猙獰男子。


    每一名猙獰男子的脖子上,都紋有獅子圖案。


    其中為首的黃毛男子,更是在脖子上紋了一頭栩栩如生的黃獅。


    “那、那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麽要來流星雨包廂?”


    周芷心身旁,當柳明月看到牧武山等人後,她也被嚇的臉色蒼白和顫抖。


    馬興言更是直接躲在了田海身後,並一臉膽怯道,“海哥,這些人,是你朋友麽?”


    “我……”


    田海張張嘴,他正要開口時。


    結果,薑浩直接指著田海怒罵道:“老狗!你浩哥我迴來了!”


    “你剛才不是挺狂的麽?”


    “現在你他媽再狂一下啊?”


    一邊說,薑浩一邊含恨的對身旁牧武山道:“牧叔,就是他!方才就是這傻逼拿酒瓶打我!”


    “我知道了。”


    牧武山點點頭,他抬頭,一雙宛若獵鷹般犀利的目光,瞬間鎖定田海。


    被這目光注視,田海隻覺得汗流浹背,毛骨悚然。


    終於……


    噗通一聲,田海承受不住這目光的可怕威壓,他直接跪在了牧武山麵前,“山、山爺,我錯了,我不知道……那位小兄弟是您侄子,我……”


    不等跪下的田海把話說完,就見牧武山順手拿起酒桌上那瓶還沒喝完的八二年拉菲,然後,狠狠一酒瓶砸在了田海頭上。


    砰的一聲,酒瓶四分五裂,紅酒濺的身旁王月酥到處都是。


    滴答,滴答……


    殷紅的鮮血,順著田海的腦袋,開始緩緩的滴落。


    “這……?”


    目睹田海被打,一時間,周芷心和馬興言等人都讓嚇傻了。


    他們都是還在念書的大學生,平日在學校,哪裏見過這等大場麵?


    王月酥見自己姐夫被打,她更是慌張而膽怯的開口道:“姐、姐夫,這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麽要打你?”


    “怎麽?你們連老子都不認識,就敢欺辱我侄子?”


    不等田海開口,牧武山就對身後一名西裝男子道:“告訴他們,老子是誰!”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就是江州地下勢力的主宰!黑暗之王,牧武山!”那小混混一臉陰沉和肅然道。


    嘶——


    他這話一出,刹那間,整個流星雨包廂內的人噤若寒蟬。


    柳明月等人皆盡陷入恐懼深淵,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難以置信的驚恐神情!


    因為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薑浩此人,居然……真是牧武山的侄子?


    “怎、怎麽會這樣?”


    “那家夥真把牧武山喊來了?”


    “可田海哥不是說,牧武山沒有侄子麽?”


    “……”


    當得知來人是牧武山後。


    馬興言腿一軟,他直接噗通一聲,癱坐在了流星雨包廂中。


    而坐在音樂台前的王月酥也開始身體後退,想找個角落藏身……


    可她剛後退一步,卻見牧武山再度拿起一個酒瓶,然後,砰的一聲,砸在了田海頭上。


    兩酒瓶下去,田海已是頭破血流。


    “山、山爺,饒命啊……”


    眼見牧武山再度拿起一個酒瓶,田海徹底怕了,他連忙抱住牧武山開始哀求。


    他知道人命對牧武山而言不值一提。


    換句話說,就算自己今天死了,也沒人會為他出頭。


    “饒命?”


    看著低聲下氣,一臉卑微的田海,牧武山卻笑了,就見他蹲下身,扯著田海的頭發,拍著田海的臉蛋,並戲謔道:“田海,最近你在江州市混的可以啊?”


    “連老子的侄子都敢打?”


    “念在軍老弟的麵子上。你現在給你爸媽打電話說遺言。記住,我隻給你五分鍾。”


    “我,我……”聽到遺言二字,田海嚇的褲子都濕了。


    見田海尿褲子,牧武山目光嫌棄的從他身上移開,然後一瞥包廂中的陳文景等人,“你們也一樣!五分鍾時間,給你們父母打電話留遺言。”


    “超過五分鍾,過時不候!”


    “我,我們……”麵對牧武山那盛氣淩人和囂張跋扈的言辭。


    周芷心和王月酥直接就哭了起來,“嗚嗚,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馬興言更是發瘋一般轉身想跑。


    他剛準備跳窗,一名西裝男子就走過來給他截下,生生打斷了他一條腿,“你媽逼的,山爺讓你打電話留遺言,你在幹什麽?”


    “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捂著滿是鮮血的腿,馬興言疼的身體抽搐。


    見他淒慘的樣子,柳明月嚇得渾身戰栗,如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滿臉恐懼,仿佛末日降臨。


    “明月,我們現在怎麽辦啊?”看著一臉絕望的柳明月,陳文景也慌了。


    她是真沒想到,今天來參加柳明月的慶功宴,最後會變成自己的追悼會。


    “我,我……”見陳文景詢問自己,柳明月心中掙紮了下,跟著她深吸口氣,然後鼓起勇氣對牧武山道,“山爺,我是江州柳家的人,你,你不能殺我。”


    “江州柳家?”


    聽到這四個字,牧武山卻笑了,“怎麽?小妹妹,還他媽當江州是你柳家說了算?”


    “告訴你,柳如煙已經入獄了。”


    “今天就是柳萱兒在這!老子也要弄死她,明白麽?”


    “我,我……”見牧武山不給江州柳家麵子,柳明月繃不住情緒,她失聲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


    突然,柳明月想到了葉昆侖的話。


    紫薇星煞命格,會大難臨頭……


    原來,那傻子,沒有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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