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似錦目光撤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要走的?上車吧。”


    對於顧景琛的陰陽怪氣,戰似錦根本就不迴應,這才讓顧景琛惱火。


    但,他到底忍住了,隻是對戰似錦放了一句狠話,“你趁早死心,你就是死,也隻能做我顧景琛的死鬼。”


    戰似錦對此,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便跟著他上車離開了。


    這之後,溫九齡接到了蕭青衣的電話。


    “阿玲,你現在有空嗎?”


    溫九齡:“有空。”頓了頓,“怎麽了?”


    蕭青衣道:“有件事,我想跟你求證一下。”


    半小時後,溫九齡出現在京城醫院。


    蕭青衣昨天後半夜病情突然惡化,導致血壓呈上升趨勢且並發了心肌炎、心包炎。


    所以,天不亮,她就被送醫院進行治療了。


    溫九齡到的時候,陸瑾年和他的白月光莫念都在。


    莫念視力還沒有恢複,隻能模糊的看到一點輪廓,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看起來很空洞。


    但人喪失了視覺,聽覺總是比正常人要敏銳很多。


    因此,當溫九齡從外麵進來時,莫念就對立在她輪椅後麵的陸瑾年問道:“是溫小姐來了嗎?”


    話落,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的蕭青衣和立在莫念身後的陸瑾年均朝門口看了過去。


    溫九齡第一眼看的是陸瑾年,他們目光交匯時,陸瑾年眼底對她充滿了警告。


    如此,溫九齡便猜到了蕭青衣找她是為了求證什麽事。


    溫九齡目光從陸瑾年身上撤迴,就徑直朝病床前的蕭青衣走過去,


    “我問了主治醫師,說你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最好能在最短時間內接受腎移植。”


    蕭青衣抿唇嗯了一聲,然後看著溫九齡:“所以,我才打電話找你。”


    她握住溫九齡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溫九齡,


    “陸瑾年說,他的腎髒跟我匹配,願意捐出一顆救我的命。”


    溫九齡想著蕭青衣的病情,隻能硬著頭皮對她說:


    “這件事,陸瑾年昨晚在沈家老宅大門口跟我提了一嘴。”


    蕭青衣:“是嗎?”


    溫九齡點頭:“他說,跟你夫妻一場,你發生這樣的不幸又鑒於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他想彌補你,所以願意捐腎救你的命。”


    因為吃藥以及化療等,導致蕭青衣嘴巴裏很苦。


    她吞了吞苦水,幹燥的嘴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開口:


    “阿玲,難道連你也要騙我嗎?你實在是太不了解陸瑾年的為人了。像他這種自私自利又無情冷血的男人,他怎麽舍得傷害自己而救我的命呢?”


    頓了頓,“是莫念吧?跟我腎髒配型成功的是她吧?”


    蕭青衣猜出了真相。


    溫九齡想幫陸瑾年欺騙蕭青衣都不行,她抿了抿唇,而後點了下頭。


    蕭青衣苦澀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蕭青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這時把目光落在了坐在輪椅上的莫念身上,冷笑道:“你的眼睛,是被我意外弄傷的,你不恨我嗎?”


    莫念空洞的眼瞳微微動了動,臉上沒什麽情緒的說:“當然恨。”


    頓了頓,


    “但你要是死了,瑾年會痛苦。何況,他答應我了,如果我願意捐腎救你,他就會跟你離婚娶我。我從十四歲,


    到如今三十四歲,我等了他整整二十年,要的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陸太太。所以,蕭大小姐,用你的陸太太位置來換你生命的延續,你不虧!”


    莫念不再掩飾自己的意圖。


    她對於自己的想法,從來都很坦蕩。


    她遠比自己溫柔的外形看起來要果斷幹脆很多,這也是蕭青衣始終敗在她手上的最大原因。


    失敗的婚姻以及始終對她用情不專的男人,讓蕭青衣精疲力盡的累極了。


    她閉上了眼睛,良久,


    “我不要你的腎,陸太太的位置也從來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婚姻沒有愛,等同於在自掘墳墓。我活不長了,隻希望你跟陸瑾年婚後善待我的女兒,別的,我別無所求。”


    蕭青衣求死,在陸瑾年意料之中,但她這麽平靜的求死,卻在他意料之外。


    包括莫念對此,也是有些驚訝的。


    蕭青衣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她的饋贈,這讓她一時間有些……難堪,甚至是無地自容。


    畢竟,蕭青衣的言行,將她這個小三吃相襯托的極其難看。


    她手指緊了緊,情緒有些激動:


    “你不要覺得你一心求死就能懲罰到誰。我跟瑾年認識在先,任何事情都講究先來後到,論起來,是你先插足了我跟他的感情,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者……”


    蕭青衣睜開了眼睛,目光冷淡的看著莫念:“莫小姐,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陸瑾年在她話音落下後,朝她的病床前走過去,


    “你是想要用死來懲罰我?蕭青衣,如果你是打著這個如意算盤,那你就錯了。如果你真敢死我前麵,你的女兒一定會很可憐很淒慘。


    她以後,失去的不僅僅會是你這個疼愛她的母親,還會失去我這個父親的疼愛。一個失去母愛和父愛的小朋友,她即便能長大但麵臨的心裏問題也會很多。


    現在有不少新聞報道,說現在小孩子想問題非常極端,動不動就跳樓自殺,你確定……除了你以外,別人能帶好你的女兒嗎?”


    陸瑾年總是能一針見血的就紮到人的痛處。


    他的話,果然讓蕭青衣整個人都變的有些糾結甚至是崩潰。


    見狀,陸瑾年便繼續對她說:


    “你說你,是不是傻?試圖用自己的死來報複我這麽一個爛人,你是又傻又蠢。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就這樣死了,我不僅會跟你最恨的女人結婚,我還會跟她結婚生子虐待你的女兒……所以,你敢死一個試試?”


    陸瑾年放下狠話,就推著莫念離開了。


    這之後,溫九齡對蕭青衣安撫了許久,直至蕭青衣情緒完全平靜下來,她才對蕭青衣建議道:


    “莫念破壞你的家庭,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她自願捐腎你,對她來說,沒準也是一種變相的救贖。我看得出,莫念不是一點不講道理,


    我想她對你應該也是有悔的,所以才願意,也所以想這樣做以讓她心裏的愧疚好一些。所以,衣衣,為了你的女兒,無論如何,你都得活下來。”


    溫九齡在蕭青衣病房陪了她一天,直到傍晚因為顧時南帶著溫意歡找過來,她才離開。


    昨晚,溫九齡在跟李淮臨獨處後,刻意冷落自己以及跟自己劃清界限,這讓顧時南感到不安。


    他怕自己單獨來找溫九齡,被溫九齡拒之門外,所以便將溫意歡給帶上了。


    也正是因為他這個決定,所以溫九齡跟他們一起吃了晚餐。


    餐後,顧時南讓保鏢先送溫意歡迴去。


    等保鏢將溫意歡給送走後,顧時南就一把扣住溫九齡的手腕把她拽坐到自己的腿上,且不給她一絲機會讓她做出反抗。


    他雙腿將她夾住,一手扣住她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扣緊她的腰,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對她問道:


    “白天打你電話不接,發短信不迴,我若是不帶著歡歡將你堵到醫院大門口,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跟我聯係了?”


    溫九齡唇角動了動,“顧時南,我以為,我昨晚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請你放手。”


    顧時南不放:“昨晚在你見李淮臨以前,你還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你究竟跟李淮臨達成了什麽交易,或者他是不是又威脅你了……”


    溫九齡打斷他:“沒有。他沒有威脅我。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的心告訴我,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沒辦法跟你將就下去,你聽不懂嗎?”


    溫九齡的冷言冷語,如刀子一樣紮的顧時南心口生疼。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卑賤,卑賤的讓自己都快要看不起了。


    終於,他最後那點自尊心逼他清醒。


    他鬆開了溫九齡,看著她從自己的腿上逃離,而後又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包廂,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杯又一杯辛辣的白酒灌進胃裏,直至所有酒瓶一滴酒不剩,他才停下。


    此時,擱在手邊的手機響了。


    顧時南一手掐著突突亂跳的眉心,一手拿起手機劃開了接聽鍵。


    是李淮臨打過來的。


    李淮臨開門見山:“剛剛給你的郵箱發了個東西,記得查看。”


    不等顧時南迴應,李淮臨在說完這句話就掐斷了電話。


    等掛斷電話後,李淮臨抬眸朝站在她麵前神色明顯忐忑不安的李寶兒看過去,“想爬上顧時南的床,光有野心沒有賊膽,是行不通的。”


    昏暗的包廂內,李寶兒無法將李淮臨的樣子看清,隻覺得他陰鷙的嚇人,讓她渾身都忍不住的哆嗦。


    李寶兒語調哆嗦:“您……您想讓我做什麽?”


    男人在這時用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猩紅的火光裏,男人俊臉陰柔,狹長的鳳眸藏著無法忽視的殺意。


    他在將香煙點燃後,抬眸朝她看了一眼過來,“顧時南就在對麵的包廂。他現在喝的稀巴爛,你現在過去,但凡拿出點你的看家本領,還怕成不了事嗎?”


    李寶兒一直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隻是……


    她抿唇:“可是,即便我能成功,事後顧時南也不會要我的,不僅如此,他甚至會把我逐出京城,我……”


    李淮臨在這時拿起一份文件砸到她的臉上。


    文件袋裏掉出一遝照片,最上麵一張是她私底下私會秦妙人、戰美娟時的照片。


    “秦妙人綁架溫意歡以及溫九齡,你裏應外合,配合的挺天衣無縫的。”


    李淮臨一句話,就讓李寶兒癱坐在地上。


    她臉上煞白,渾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然而男的話卻還在繼續,


    “你說,如果讓顧時南和溫九齡知道,是你配合秦妙人和戰美娟他們綁架了溫意歡並試圖除死溫九齡,你猜他們會怎麽處置你呢?”


    李寶兒崩潰的眼淚直掉,“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何況,關鍵時候我迷途知返,我不僅阻攔了秦妙人還救下了溫九齡和溫意歡……”


    李淮臨麵無表情的打斷她,


    “那又如何?你跟秦妙人、戰美娟、戰南笙他們一起蓄意謀害溫九齡她們,這是不爭事實。蓄意謀殺,十年起步。我現在去揭穿你們,對我一點損失都沒有。所以,知道要怎麽做嗎?”


    李寶兒咬破嘴唇,試圖讓自己冷靜,“您……為什麽要逼我這麽做?”


    李淮臨深吸了一口煙,在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後,才不緊不慢的說,“因為,我想得到溫九齡。”


    李寶兒:“你既然喜歡她愛她,那為什麽還讓她迴國,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奔顧時南的環抱……啪——”


    李寶兒話都沒說完,就被李淮臨一巴掌打歪了嘴。


    跟著,還有男人冷冷的警告聲,“你這張嘴,要是說不出令我感到悅耳的話,那就最好不好開口,否則,有可能會舌頭不保。”


    李寶兒低著頭,害怕的瑟瑟發抖。


    李淮臨:“你今晚爬上顧時南的床,事後頂多會被他逐出京城,但卻不會有性命之憂。何況,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讓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如果你現在退縮,等待你的下場隻能是坐牢,而非榮華富貴。”


    ……


    李寶兒出現在顧時南所在的包廂內,被包廂內的一片狼藉嚇的一大跳。


    餐桌摔碎了一地,地上倒著各種瓶瓶罐罐,喝醉的顧時南則靠在沙發上,似是在平複什麽怒意,整個胸口都鼓的厲害。


    他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正在往下流血,血水將他身下的米色沙發染紅,亦如他此時眸底的顏色淒紅的厲害。


    李寶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不敢貿然上前,隻小心翼翼的往前挪近幾步,聲音顫抖:“哥哥……你……怎麽了?”


    嘭的一聲,原本被男人捏在掌心裏的手機在這時被男人暴力的砸了出去,最後摔成了碎片。


    跟著還有男人的無比痛苦的怒吼聲:“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李寶兒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時南。


    她不敢輕易靠前,“哥哥,你……喝醉了,我送你迴去吧……”


    李寶兒的聲音,讓情緒接近崩潰的顧時南抬起頭朝她看了過去。


    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看他的眸色充滿畏懼,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顧時南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李寶兒,而後一把伸出手將她拽到自己的麵前。


    他滿目通紅的望著此時不知所措的李寶兒,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對她問道:“你喜歡我嗎?”


    李寶兒心跳如鼓,整個心頭都狠狠的激蕩了一下。


    她在被男人一把拽進懷裏時,聲音千嬌百媚的說:“哥哥是人中龍鳳,若是能得到哥哥……一絲疼愛,是寶兒的福氣。”


    顧時南勾唇,望著李寶兒在他懷裏那張嬌羞無比的小臉,聲音粗啞的說:“這麽說,你是喜歡了?”


    李寶兒感覺男人身上氣息變得滾熱,想著應該是男人的酒有問題,使得男人現在身體發生了變化。


    再加上李淮臨對她的威脅,李寶兒覺得這是她勾引顧時南的最好機會,一旦錯過,她再也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思及此,李寶兒在這時抬起頭,目光水盈盈的望著顧時南,聲音嬌滴滴的:“是愛。從見哥哥第一麵起,寶兒就愛上了哥哥。隻要哥哥願意,寶兒現在就是哥哥你的了。”


    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真的被溫九齡個氣到了。


    顧時南就是想證明,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萬,不差溫九齡這一個,有的是聽話懂事又漂亮的女人往他身前湊。


    思及此,顧時南對李寶兒抬了抬下巴,“那證明給我看。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愛我。”


    李寶兒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她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顧時南,片刻後,她鼓足勇氣從顧時南大腿上起來,然後一點點的剝開自己的裙子,對男人袒露。


    時間過的很快。


    很快就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是蕭青衣手術時間。


    溫九齡在她的手術室門外等候期間,接到了李淮臨的一個電話。


    最近,她一門心思放在蕭青衣和戰似錦這邊,跟李淮臨很少聯係,跟顧時南……近乎失去了聯係。


    這是一個月以來,李淮臨第三次打電話給她。


    溫九齡接通了他的電話,“什麽事?”


    她態度冷淡。


    李淮臨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淡聲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溫九齡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我沒空。”頓了頓,“就是有空,也不想跟你吃。”


    李淮臨微微眯起眼,“關於你的身世之謎,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溫九齡皺眉:“我還能有什麽身世之謎?”


    她的親生母親是霍夫人,親生父親是霍遠東。


    她跟霍遠東已經相認了,隻是拒認霍夫人這個母親而已。


    她還能有什麽身世之謎?


    然而接下來李淮臨的話卻讓溫九齡整個人都無比的震驚,“你的親生母親根本就不是霍夫人宋芝,而是另有其人。”


    這話一出,溫九齡整個人都不禁皺深了眉頭,“你什麽意思?”


    李淮臨卻答非所問:“晚些,我會派人去醫院接你,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在聊。”


    李淮臨壓根就不打算在電話裏跟她說這件事,溫九齡隻好決定晚上去赴約。


    蕭青衣的手術很順利,整個腎移植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便結束了。


    術後,蕭青衣被推進重症監護室。


    同樣,莫念也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溫九齡跟醫生了解了蕭青衣的情況後,得知她手術成功這才放心。


    她離開醫院前,陸瑾年叫住了她,“等等。”


    溫九齡對他態度冷淡,“什麽事?”


    陸瑾年道:“這陣子,謝謝你幫我說服衣衣接受莫念的腎移植……”


    溫九齡打斷他:“你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就好,等衣衣出院後,記得兌現承諾,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行。”


    陸瑾年:“我不簽。”


    溫九齡瞪大了眼睛:“你出爾反爾?你答應了衣衣……”


    陸瑾年打斷她,“我不答應她,她死活不肯接受莫念的腎移植。所以,我隻能先哄著她做這個手術。”


    溫九齡眯起眼:“蕭青衣會恨死你!”


    陸瑾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了下來。”


    溫九齡是被氣走的。


    她在一樓的時候,跟抱著李寶兒出現的顧時南撞在了一起。


    顧時南步伐大,溫九齡整個人都差點被他給撞倒。


    等她穩定身體時,隻來得及捕捉到顧時南抱著李寶兒衝進急診的背影。


    溫九齡心情挺複雜的。


    她不知道顧時南是沒有看到她,還是看到了卻視而不見,就這樣連一聲招唿都不打就無情離開。


    不過,自從一個月前他們不歡而散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應該算是徹底分手不再有交集了。


    因此,溫九齡便將目光從急診的方向撤了迴來,抬腳走出了醫院大廳。


    那端。


    顧時南將李寶兒放在病床上後,就對醫生說:“她一直喊肚子疼,還說…那裏出血,你給看看。”


    李寶兒確實疼的滿頭大汗,臉色白的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氣息虛弱:“哥哥,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吧?”


    顧時南:“別胡說。”


    李寶兒剛剛看到溫九齡了,隻是那時她疼的厲害,就沒顧得上。


    這會兒,疼痛緩解了不少,她開始對顧時南試探,“哥哥,剛剛撞到的那個人是……姐姐吧?”


    顧時南對她不悅的說道:“不該你操心的事少操心,先安心做檢查,其他事情別管。”


    醫生在這時戴上醫用手套,話是對顧時南說的:“顧先生,我要給病人做檢查,麻煩您出去一下。”


    顧時南點頭,然後便走出了急診室。


    醫生在顧時南走後,就對李寶兒問道:“最近例假正常嗎?”


    李寶兒對此如實迴道:“這個月延遲了,還沒有來。”


    醫生繼續問:“延遲了多久?”


    李寶兒:“有一周了。”


    醫生在這時一邊給李寶兒把脈,一邊繼續問:“我看你年紀不大,有性生活嗎?”


    李寶兒臉頰微微泛紅:“……有。”


    醫生點了點頭,“你到裏麵的小床躺著,我再看看為什麽會出血……”


    五分鍾後,醫生結束對李寶兒的檢查。


    她對李寶兒說道:“既然已經懷孕了,就要有節製。這次,幸虧過來的及時,若是來晚一步,孩子保不住。”


    這話一出,李寶兒整個人都驚了一下。


    她難以置信的問:“我……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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