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已經氣麻了,這會兒倒是顯得不緊不慢的了。


    顧時南笑著說:


    “我就是好奇,你們這對狗男女,是怎麽做到如此相親相愛的地步的?明明,幾天前,你在視頻鏡頭前還能對我婉轉承歡,李大公子的心是得多大,才能不計較你在別的男人身下浪啊?”


    溫九齡因為羞憤,而整個麵頰漲紅。


    顧時南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而後落在了李淮臨的身上了:


    “我按照你說的地址,派人找過去,並沒有接到我大哥顧時瑾的人。”頓了頓,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你是在耍我嗎?”


    李淮臨:“我怎麽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今我是顧總案板上的肉,我怎麽敢耍顧總呢?”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解釋道,“我隻是…臨時起意,改變了交易的條件。”


    顧時南臉色極其的陰沉,“改變交易的條件?”


    李淮臨:“我不要顧氏集團的繼承權了,我還要她。”


    李淮臨說這話時,伸手指向了溫九齡,“你想要顧時瑾,就拿她跟我換。”


    顧時南:“你在找死!”


    李淮臨輕笑:“顧總,死有何懼?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不過……”話鋒倏而一轉,“不過,我若是死了,顧總這輩子都恐怕見不到自己的大哥了吧?”


    顧時南掄起拳頭,朝李淮臨麵頰打過去。


    溫九齡自他身後抱住了他,“不要打!”


    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一拳下去把病床上的李淮臨給打殘。


    顧時南怒極反笑。


    他撤迴拳頭,轉過身看著緊緊抱著他腰的女人,“我剛說你們是對狗男女,你就真的對號入座給我扮上了?”


    他說這話時,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捏住了一個紅痕:


    “我差點忘了,從一開始你跟他就是一夥兒的呢。你也很想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吧?”


    溫九齡喉頭滾動,“我……我隻是不想你們兄弟自相殘殺?”


    顧時南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麵頰,聲音諷刺:


    “你是不是特別的驕傲?用你這具廉價的肉體,攪和得我們顧家兄弟不和,你驕傲極了吧?你攜子歸來報複我的目的,達到了吧?”


    溫九齡眼淚簌簌滾了出來,拚命搖頭。


    但,顧時南卻緊緊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的頭隻能定定的看著他,他目光噴火地望著她的眼睛,


    “顧太太,我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好好說服他,讓早點認清你們的處境和現實,早點把我大哥平安無恙地送迴來。”


    頓了頓,“否則,我滿足你們,讓你們到陰曹地府去相親相愛!”


    顧時南扔下這句話,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顧時南走後沒多久,就斷了李淮臨的用藥。


    李淮臨渾身多處骨折,創傷麵積大,如果斷了特效藥不僅肌肉會壞死,骨頭也會受影響。


    差不多是傍晚的時候,李淮臨就因為傷痛而一身冷汗。


    溫九齡擰幹毛巾把他額頭上的冷汗擦拭幹淨後,開口道:


    “他既然已經答應把顧氏集團繼承權給你,你為什麽要言而無信?”


    李淮臨喘著粗氣:


    “我就是想你看清楚,在他的心上,是你重要還是他的大哥更重要。如果,他放棄了顧時瑾而選擇你,我徹底退出。如果,他放棄了你而選擇顧時瑾,最起碼能讓你認清現實。”


    溫九齡:“你把顧時瑾放迴來。”頓了頓,“我答應你離開他。”


    李淮臨:“離開他?你覺得你現在頂著顧太太的身份,人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溫九齡:“他篤定了我跟你有奸情,在他的心上已經埋下了一根毒刺,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全身而退。”


    李淮臨:“我憑什麽信你呢?”


    溫九齡神色冷了冷,“阿燁不是一直都在你的手上嗎?我的兒子,在你的手上,我還有什麽退路嗎?”


    ……


    夜幕降臨時,溫九齡離開了城郊療養院。


    她從療養院離開時,給顧時南打了一個電話,“明天下午三點派人到國際機場vip通道口接人。”


    此時的顧時南在夜店喝酒。


    夜色是個醉生夢死的消金庫,裏麵常年入駐各路蛇蠍美人。


    溫九齡電話打過來時,顧時南一口喝下沈京川給他倒下的一杯酒。


    年份久遠的白酒,醇香四溢,一杯下肚,迴味無窮。


    他扯了扯領帶,解開襯衫上的幾粒紐扣後,倚靠著身後的沙發,麵無表情地對溫九齡說道:


    “還是溫小姐有手段。一出馬,就讓李大公子乖乖得放人呢。”


    他說話諷刺。


    溫九齡:“不過,他有條件,還是原來的條件,你要交出顧氏集團的繼承權!”


    顧時南低低嗤笑了一聲,“顧氏集團上千億的資產,他也不怕吞下去消化不良啊?”


    溫九齡唇角微抿:“這是他的條件,我隻是幫他轉述!”


    顧時南冷笑:“溫小姐這麽有手段,不妨也幫我轉述一下我的條件吧。你告訴他,現在我很不高興,顧氏集團我隻能讓出三分之一,他願意過來當集團的副總,我雙手歡迎,若是不願意,那就一輩子都癱在床上,我好吃好喝的養他一輩子。”


    說完,顧時南就掐斷了溫九齡的電話。


    這之後,沈京川又給他倒了杯酒,要笑不笑的口吻:


    “你說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花這麽多的心思,有什麽意思呢?”


    顧時南沒理他。


    沈京川對他抬了抬下巴,“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這個不乖,換個更乖的不就好了?”


    沈京川說這話時,對夜色的經理使了個眼色,很快經理就叫人抬了一個四周被紅布遮住的鐵籠上來。


    光線昏暗的包廂內,背景音樂悠揚婉轉,氛圍感十足。


    沈京川對心情不好的顧時南抬了抬下巴,笑著對他說:“心情不好,帶你玩個新鮮的?”


    顧時南皺眉:“你搞什麽鬼?”


    沈京川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對他說:“也就是你麵子大,經理才把這裏最好的貨,抬出來獻給你。”


    伴隨沈京川話音落下,經理就配合地掀開籠子上的紅色綢布。


    同一時間裏,聚光燈落在了四方四正的鐵籠子上,也落在了被關在鐵籠子裏衣裳輕薄的少女身上。


    那女孩長發披肩,凝脂雪膚。


    聚光燈下,那張小臉鑲嵌著一雙盈盈瀲灩的桃花眼。


    她像是剛剛化成人形的幼獸,單純地對未知世界充滿了好奇。


    她白皙柔嫩的手指抓住鐵欄,歪著腦袋,目光水盈盈地望著顧時南的方向,聲音溫柔:


    “他們說,我若是能逗你笑上一笑,就會給我很多錢。”


    她眨著眼睛,明明說出來的話很低俗,但卻給人一種很純粹的感覺。


    顧時南擱下喝酒的杯子,對她抬了抬下巴,“你叫什麽?”


    少女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像是勾魂的刷子一般,眨了又眨,“我叫寶兒。李寶兒。”


    顧時南手指撥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幾歲了?”


    李寶兒聲音甜糯糯的:“二十了。”


    顧時南抬了抬手臂,示意經理把籠子打開。


    沈京川配合的對夜色經理風流逸笑罵道:“就你這黑心店,我要是警察第一個就把你地方連窩給端了。好好的小姑娘,關什麽籠子?”


    風流逸一身花襯衫,逆著光,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仍舊給人一種混不吝的錯覺。


    他身體慵懶地倚靠著沙發,站沒站相又坐沒坐相的,笑著說:


    “放什麽屁?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都是正經營生。”頓了頓,補充道,“妹妹們都是自願玩新花樣,還不是為了博你們幾個爺們一笑?”


    說話間,李寶兒就像緩緩地從籠子裏爬了出來。


    她身上穿著輕薄的黑色吊帶長裙,襯得整個人都白得發光,再配上她那雙不諳世事的桃花眼,整個人又純又欲。


    她爬出籠子,立在聚光燈下,藏於輕薄黑紗裙下的身材若隱若現的散發著誘人的春光。


    風流逸抬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便發出一聲低低的哼哼聲,那聲音豔的讓顧時南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顧時南對她招手,“都會什麽?”


    即便顧時南身上散發著不太友善的氣場,但李寶兒也不怕。


    她膽子極大地走到顧時南的麵前,而後就單膝跪在地毯上,伸出嫩蔥白的手幫他倒了杯酒:


    “哥哥想看什麽,我就會什麽。”


    顧時南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小三,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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