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人在這時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比起她的狼狽不堪,溫九齡整個人無形中都散發著女王的光環,而她瞬間就被襯托的黯然失色。


    可是,秦妙人並不自卑。


    因為,就如溫九齡所言,她這一局贏了。


    她不僅是這一局贏了,她是贏了很多局。


    她搶走了溫九齡的身份,成為霍家的團寵千金,她現在享受著溫九齡本應該能夠享受的人生,以後有可能還要享受她的男人。


    心裏這麽想,麵上卻不顯露半分,她眼眶紅紅的看著溫九齡,要哭不哭地說:


    “溫九齡,你少這樣諷刺我了。因為顧時南護你,我這個霍家大小姐被你踩成這樣卻連一口惡氣都不能出,沒有像我這樣窩囊的千金小姐……”


    溫九齡勾唇,笑聲振動:“你窩囊麽?你打電話跟我叫囂的時候,豈止是威風颯颯呢?”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要轉身離開時,顧時南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等等,事情還沒有解決。”


    溫九齡皺眉,看著被他緊緊扣住的手腕,聲音明顯不悅:


    “顧總,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我會惡心的。”


    顧時南臉色已經陰沉的沒法看了,但他還是鬆開了溫九齡的手腕。


    不過,他仍然擋在溫九齡的麵前,不讓她離開:“事情解決完了,再上樓去休息,好嗎?”


    他難得這樣……以近似哄慰的姿態跟她說話。


    溫九齡蠻想見識一下,他究竟要怎麽解決這件事呢。


    她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著顧時南麵若寒霜的俊臉,“好啊。”


    她這樣說,就坐到了沙發上了,雙手托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這個姿態,讓本來心裏有些得意的秦妙人瞬間又不好了。


    秦妙人心裏忐忑不安,在這時跟顧時南提出要離開的念頭:


    “顧時南,跟溫九齡挑釁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認,我也道歉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溫九齡在這時低笑:


    “恐怕不行哦。你在電話裏跟我說,你成功培育了一顆成熟的受精卵,以顧總現在對我的癡迷態度,他多半是不會讓那個受精卵成功活下來呢。”


    這話一出,秦妙人就急忙對顧時南解釋:


    “時南,你聽我說,根本就沒有受精卵這件事一說。我……之所以在電話裏跟她那樣說,完全就是為了跟她挑釁……”


    顧時南冷聲道:


    “是嗎?宋青山是你的表舅,是霍夫人的娘家人。他明明跟我說,你的確是在那他裏冷凍了幾顆成熟卵子……”


    秦妙人慌忙解釋:


    “我是冷凍了卵子,也確實動了歹念要培育出我跟你的孩子,但時間太緊迫了而且現在醫學技術根本就沒有那麽成熟,所以培育是失敗了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打電話跟我媽媽求證,她知道這件事。”


    正說著話,霍夫人就到了。


    霍夫人來來的匆忙,身上穿的還是居家服,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打理,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


    她一進門,就看到秦妙人撞破的額頭以及麵頰上鮮紅的巴掌印,那怒火是怎麽都無法扼製住了。


    “顧時南,我還沒死呢,你怎麽能這麽多對待囡囡?你太過分了!”


    說話間,霍夫人就把秦妙人給緊緊的護在了身後。


    她目光惡狠狠的看著顧時南,最後又落在了溫九齡的身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挑撥的……”


    溫九齡在她話音落下後,就把秦妙人向她挑釁的那條通話錄音播放了出來。


    溫九齡將錄音播放完畢後,就起身看著麵色無比難看的霍夫人:


    “霍夫人,真是好教養,能教出這種會騎別人男人的好女兒呢。”


    溫九齡的話,就像是一道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霍夫人的臉上,讓她下不了台。


    霍夫人理虧,但又不忍心責怪秦妙人,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對溫九齡說:


    “你跟時南已經離婚了,她追求自己的珍愛,且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溫九齡挑了下眉:


    “霍夫人跟秦妙人小姐不虧是母女,不擇手段的搶奪別人孩子的父親,還這麽理直氣壯,真是亙古少有呢。”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轉身上樓去了。


    霍夫人對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怒道:“站住!”


    溫九齡腳步微頓,迴頭看了她一眼,扯唇譏笑道: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連顧時南的話都不聽,還會在乎你是哪根蔥?”


    霍夫人被噎的臉色難看,“聽說你父母都死絕了,難怪這麽沒家教!”


    攻擊她可以,攻擊長輩,溫九齡不幹。


    她在這時轉過身來,目光冷冷地看著霍夫人:


    “霍夫人是什麽家教?開口閉口如市井潑婦一般,一點豪門貴婦的派頭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麽女企業家了。”


    霍夫人氣的差點昏死過去,“你——”


    溫九齡不再看她,轉身頭也不迴的上樓了。


    她迴到房間在單人沙發上小坐了片刻,便拿出手機給李淮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喂,忙嗎?”


    事到如今,溫九齡認清楚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想要得到什麽,就得靠自己去爭取。


    同樣,被別人羞辱打壓時,也不能指望別人為自己出頭。


    凡事得靠自己。


    靠男人,永遠沒有靠自己有用。


    “你找我,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有空。”


    李淮臨的溫緩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比顧時南的不作為,李淮臨的無微不至就顯得格外讓溫九齡心安。


    “謝如意死於羊水栓塞,我懷疑她的死是陰謀,嫌疑人是秦妙人,但她如今身份不一般,我一個人無法將她繩之以法,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


    李淮臨很快就對溫九齡說:


    “你不打電話我找我,我也是要打電話找你的。我已經調查到了,你母親的死多半是秦妙人和謝如意聯手所謂。秦妙人在黑市上購買違禁品,讓謝如意給你母親注射。謝如意本以為違禁品隻會讓你母親陷入昏迷並不會要她的命,但……事實上,卻要了你母親的命。”


    溫九齡指骨在這時發出了哢嚓聲。


    溫佩雲在出事前,還跟她大吵了一架,到死他們母女關係都是僵持著的,這是溫九齡最大的遺憾。


    她甚至都沒能在溫佩雲活著的時候,喊她幾聲媽。


    如今,因為秦妙人的算計,她的母親成了最大的犧牲品。


    如果不是秦妙人,溫佩雲這樣一心為自己打算的女人一定會長命百歲。


    溫九齡難過的流下眼淚,淚水滑落到嘴裏,又酸又苦。


    良久的沉默後,她才緩緩開口:“有證據嗎?”


    李淮臨有證據,但秦妙人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對他對溫九齡說,“謝如意就是證據,但可惜,她已經死了。”


    溫九齡喉頭滾了一下,“現在證人死了,秦妙人現在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


    李淮臨對溫九齡安撫道:


    “高處不勝寒。你信我,她早晚會墜入萬劫不複。”


    頓了頓,


    “你不覺得,對付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一下就除掉太便宜她了。要一點點的扒皮抽筋,方能解恨?”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表態道:“你說得對。”


    頓了頓,她對李淮臨補充說,“秦妙人跟一個叫李克的男人有染,這件事你知道嗎?”


    李淮臨:“知道一些。但他們具體存在什麽交易,還在調查之中。”


    溫九齡沒想到李淮臨對秦妙人的事竟然會這麽清楚,不禁有些好奇:


    “你怎麽會對秦妙人……這麽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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