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竹見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卻被分給了大伯父一家,心中十分不滿。


    她瞪大了眼睛,撅起了小嘴,不高興地說道:


    “七哥,憑什麽分那麽多吃的給他們!”


    “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他們往日裏,如何對我們的,你忘記了嗎?”


    景雪衣看了看一臉不服氣的景雪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不管怎樣,大伯父一家都是我們景家人。”


    景雪竹哪裏聽得進去,她隻知道,平日裏受了大伯父家不少氣,她看他們受苦開心還來不及呢。


    “八妹,你可別再任性了。”


    景雪蘭繼續說道:“我們應該團結一心,共同度過難關。”


    景雪竹卻不以為然地說:“團結?他們可沒給過我什麽好臉色!憑什麽!”


    “難道你真忍心看到大伯父一家慘死流放路上?”


    景雪衣歎了口氣,她知道景雪竹的脾氣,也知道她對大伯父一家的不滿。


    但是,作為景家人,他還是希望盡力維護家庭的和諧。


    洛夕染來到大伯父身邊,看著奄奄一息的大伯父,有些無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老爺,快,吃點東西吧。”


    宮南燕拿出一塊雞肉,撕碎了喂到景行燁嘴裏。


    景行燁打起精神,吃了不少,這才恢複了一些體力。


    剩餘的吃食,都分給其他人了。


    餓了一天,大家見到肉,都發了瘋似的,搶奪起來。


    連平日裏一副知書達理的景雪媚,都顧不上形象,狼吞虎咽起來。


    大伯父景行燁此刻淚眼婆娑,這才流放第一日,便已經嚐遍了苦頭。


    流放路漫漫,該如何是好。


    景行燁哽咽了,他雙眼赤紅,無奈地看向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宮南燕,愧疚無比。


    “南燕,你跟著我,受苦了!”


    “也不知,我還能不能撐得住……”


    景行燁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已經傷到了骨頭,是個殘廢了,不可能堅持下去了。


    宮南燕抹了抹眼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老爺,你一定沒事的,嗚嗚……”


    洛夕染無語,現在知道哭慘了,當初不聽勸,胡言亂語,害人害己。


    “大伯父……”


    景行燁見洛夕染在一旁,有些苦澀道:“你來幹什麽?”


    “難道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洛夕染冷笑一聲,道:“大伯父,都這樣了,你還如此態度嗎?”


    宮南燕趕緊解釋道:“老爺,這些吃的都是夕染跟安祿爭取來的。你別……”


    景行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洛夕染,道:“你?”


    洛夕染淡然地點了點頭,道:“當初我勸過大伯父,別亂來,結果您不聽……您說怪誰?”


    景行燁自知理虧,臉色一片紫紅,無語凝噎。


    “還有,我的夫君,一直都敬您是他的大伯父,將你們當做景家一份子。”


    “所以,景雪衣不希望您出事,我也不會讓你們死!”


    宮南燕聽洛夕染如此說,有些激動道:“你能治好老爺和我兩個兒子的傷?”


    洛夕染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可以倒是可以!”


    “希望經過這一遭,景家人能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景雪衣已經沒了父親,他定然不希望再沒了大伯父!”


    景行燁聽了,老淚縱橫,悔不當初。


    “我對不起景家,對不起你們,都是我害了你們!”


    景行燁老淚縱橫,悔恨無比。


    大堂哥卻有些不相信。


    大堂哥妻子娘家揚家因為景雪衣出事,大堂哥對景雪衣一家一直懷恨在心。


    他冷哼一聲,狠狠道:“你的話,有何可信?蛇鼠一窩!”


    大堂嫂揚玉瑩憤然看著洛夕染,氣鼓鼓道:“就是,禍害了大家一次,難道還要趕盡殺絕?”


    她說完,看了看遠處被流放的娘家人,恨意滔天,滾滾而來。


    三堂姐景雪媚也都站在大堂哥一邊,不願意相信洛夕染。


    畢竟,他們同處乾都,生活了十幾年,從未聽說過洛夕染會醫術。


    她不是騙子又是什麽?


    洛夕染眼底寒冰一片,無語道:“我看你們剛才吃得很歡樂嘛!”


    “你們可以不接受我的治療!”


    “我又不強求!”


    “別到時候哭爹喊娘來求我便好!”


    宮南燕卻有些慌了,不治療?那怎麽行。


    “你們別再胡言亂語了,夕染,你先來看看你大伯父。我怕他……”


    宮南燕此刻別無他法,隻能選擇相信,不然等待大伯父的一定是死亡……


    畢竟,之前王府中毒,便是洛夕染解的毒,宮南燕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母親……”大家顯然都有些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


    父親現在都這樣了,他們自身難保,無能為力。


    洛夕染假意查看了一下大伯父傷情,然後給他一副黑玉斷續膏,冷冷道:


    “將這一副藥敷在傷口處,直到傷完全好為止。”


    “就這?”眾人不相信問道。


    “對,就這個。”


    “這可是我今日一路上根據路邊有的野花野草中草藥製作而成的。”


    “這個藥藥性極其神奇,但療法卻極其霸道。它可以治愈一直無法接迴的斷骨,哪怕是被大力打成粉末的碎骨,也能恢複如初。”


    洛夕染信誓旦旦地說道。


    眾人震驚,她邊走路還能邊配藥?


    況且,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藥?


    大家聞所未聞,都疑惑地看向那個黑乎乎的藥。


    “信不信,隨你們!”


    “反正,又不是我的命!”


    洛夕染看似無所謂,攤了攤手,意思是你們隨便。


    景雪文滿眼柔情,一直盯著洛夕染看。


    甚至,洛夕染拿來的吃的,他都舍不得吃。


    “我信你!我願意一試!”景雪文說道。


    “哦,對了,上藥之前,給傷口清洗一下!”


    大伯父望著洛夕染離去的背影,咬咬牙,道:“先給我用試試效果吧!”


    景雪文也趕緊道:“母親,給我也試一試!”


    景雪文相信洛夕染,也不知,剛才自己說的話,洛夕染有沒有聽到。


    他心裏一直在想,洛夕染剛才有沒有多看他一眼!


    哪怕一眼也行!


    宮南燕借著夜色,小心翼翼地給景行燁清洗了傷口,再輕輕地給他上了藥。


    畢竟,傷在屁股和大腿根上,為了不引人注意,景行燁狠狠咬牙,不敢發出痛苦的叫聲。


    其實,他都要疼暈過去了,這大寒天,他早已汗流浹背。


    上完藥,景行燁隻感覺後麵一股清涼,原本的劇痛似乎緩和了些許。


    宮南燕滿臉憂傷,她的夫君,何曾受過如此罪!


    洛夕染留下的藥正好夠兩人份的,宮南燕又用同樣的方法,給景雪文的傷口上了藥。


    景雪文同樣硬是忍著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


    他可不想,在洛夕染麵前丟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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