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謝雋辭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周家,乃是新起之秀,也不是說他才發家,隻是他是從父輩開始發起,到底比不得那些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底蘊。”


    宴初想起了顧家,顧思妍的父親就是如此,但看眼前這建築,對方還是比顧父更有品味一些。


    這莊園並沒有使用很多鋪張浪費的金器玉石。


    貌似仿的就是那些有底蘊的家族的裝潢擺設。


    但是看得出來,很刻意,沒有自己的風格,所以主人家應該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家世。


    到了周家門口,林璐手心裏的血寄蟲便愈發興奮了,如果此刻給它一個拉花,它隻怕都要搖起來了。


    對子蟲來說,它們並不會把母蟲看作是自己的母親,而隻認為母蟲是傀儡,真正實力強大的施術者才是他們的母親。


    宴南逸摁了門鈴,出來的是一位傭人,打量了對方幾眼,很公事公辦地說,“有沒有預約?”


    得到否定的答複,就趾高氣昂地要趕他們走。


    幸而後麵一個白發蒼蒼的管家來了,“混賬!”


    他一走過來就痛斥一聲,這傭人真的是沒眼見力,站在這裏的,無論哪一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傭人雖然覺得委屈,但還是畢恭畢敬給他們道了歉,然後由這位白發蒼蒼的管家親自迎他們進門。


    涵管家雙手交錯,“謝三少爺,宴二少爺,林大小姐,宴大小姐,請問你們幾位是來找誰的?目前大少爺去公司了,先生,夫人還有小姐在家。”


    林璐並沒貿然出聲,因為現在還不知道誰是施術者,她手心裏的蠱蟲已經要興奮瘋了。


    宴初剛要開口,旋梯上傳來一個聲音,“涵管家,誰啊?”


    走下來一年輕女孩,原本漫不經心地打著哈欠,陡然,視線觸及樓下的人時,眼睛遽然一亮。


    那不是謝三少嗎?


    之前她在宴會上百般對他示好,但他卻始終不冷不熱,可今天,怎麽專程找到她家來了?


    難道……


    周意萱不禁心潮澎湃,而後害羞地低下頭去,連帶著耳根都紅了。


    難道他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故意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對。


    她晃了晃腦袋,她還沒戀愛腦到這種地步,如果他是因為思慕她,找上門來,哪有帶這麽多人的!


    於是周意萱肅清了腦子裏那些想入非非,施施然走下樓去。


    宴初剛盯著這女孩的麵容,就看出了什麽,這會兒用手指輕觸了下謝雋辭的手指。


    指尖細膩的觸感,讓謝雋辭心神蕩漾,心跳也不由自主跳得很快,忽聽見她一句,“你的桃花來了。”


    “嗯?”霎時,一盆冷水迎頭潑下。


    謝雋辭嘴角勾起一絲甘之如飴的苦笑。


    她總是有辦法一秒破滅他熊熊燃燒的熱情。


    下一秒,謝雋辭正視著對麵壓根不敢和他對視,掖著發絲的女孩,在腦子裏搜索了一番,他毫無印象。


    他,見過嗎?


    林璐戳了戳手中的血寄蟲,血寄蟲毫無反應,如此就排除一個人選了。


    宴初一看她的眼神就懂了,“我們來找你的父母。”


    聽聞聲音,周意萱立刻看了過去,瞳仁一縮。


    好漂亮的女孩,宛如一隻清冷的白鶴,靜靜站在那兒,就擁有著讓人無法挪開眼神的美貌。


    這容顏,有些熟悉。


    恍惚間,周意萱想起來了,這不是宴家新找迴來的大小姐嗎,爸媽說了,要跟她搞好關係,隻是這位大小姐幾乎沒怎麽出現在宴會上,她也就沒這個機會。


    “萱兒,是誰?”一個水蛇腰的女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美豔,動人,紅唇如焰,看不大出年紀。


    宴初一眼鎖定了這個女人,從她的麵容中間看出了點蹊蹺。


    而這時,林璐手裏的血寄蟲突然開始瘋狂動作起來,一下子從她手裏逃脫了,飛快的速度順著樓梯往上爬。


    別看它腿短,台階高,但是想見母親的心可是萬分殷切的。


    “啊,蟲子。”童曼一聲尖叫,徑直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周意萱也嚇得花容失色,“媽……”


    幸好台階不高,童曼摔下樓後,在周意萱和管家的攙扶下,揉了揉腰,似乎並無大礙,頓時困惑地看著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巨大蟲子。


    林璐抿了抿唇,“敢問周夫人,您是湘西人士嗎?”


    周意萱一聽,神色冷了下來,“我媽是正兒八經的江南女子,家裏是江蘇的,父母都是江蘇的,甚至連湘西都沒去過。”


    林璐一臉詫異,這怎麽可能,必須是苗疆人,才能習得苗疆蠱術。


    宴初對她這個迴答,卻一點也不例外。


    周意萱聽了這問句,挑眉,“林小姐,這蟲子是你的?”


    林璐點點頭。


    周意萱:“林小姐,既然你帶出來的,就管好你的蟲子。我知道你是玄學大家,素來喜歡玩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你家裏玩也就算了,憑什麽帶到別人家裏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


    林璐:“我……”


    周意萱:“我要請家庭醫生給我母親做檢查了,管家送客。”


    “好的,小姐。”


    管家雖然一臉為難,但還是衝著四位貴客做了個“請”的姿勢。


    等剛出來,林璐咋咋唿唿地看著宴初,“我還準備繼續留在那兒調查清楚,你為什麽不讓我查?”


    宴初淡定道,“因為你繼續留在那,也查不出什麽。”


    謝雋辭看著她這氣定神閑的樣子,心中有數,“你是看出來什麽了?”


    “嗯。”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她,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宴初溫聲開口,“你方才眼前那位可以說是周意萱的母親,又可以說不是她的母親。”


    林璐性子直,“說人話。”


    “你聽說過畫皮吧?人的皮配上別人的芯。”


    林璐驟然秒懂,難怪周意萱說她母親是江南人,敢情現在在她麵前的壓根就不是她母親的內芯,很有可能就是那蠱術的最後一代傳人。


    宴初皺了皺眉,“我剛才觀察童曼的麵相,她應該早就陽壽已盡了,也就是說周意萱的母親早就死了,想必這位傳人也隻是用蠱蟲給維係著這一層人皮,支撐皮不會掉,但是七七四十九日,她肯定會換下皮出來透口氣。”


    林璐打了個響指,突然明白了什麽,原本愁雲慘霧的臉立刻變得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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