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人要害我。”孫長永聲音發顫。


    我解釋。


    “這幾具骷髏雖然年代久遠,但是上麵的蟲蛀兒卻還新鮮,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這也就說明,這些骷髏上麵的蟲蛀是有人故意為之。


    再加上療養院出事,之前出人命的病人,都是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這恰巧能對應上毀運覆滅的詛咒法術。”


    “所以,這些怪事兒都是人為搞出來的?就是想要毀了我們療養院的氣運?”孫長永開口質問我。


    我道:”那兇手要毀的,可不止是療養的氣運。


    隻怕,孫老板,這兇手要的是你的命。”


    沒錯!八根龍基全部毀盡。也就是孫長永傾家蕩產,命喪黃泉之日。


    這兇手針對的,甚至不是孫長永一個人,而是孫長永全家。


    聽到我的話,孫長永已經被嚇出了一頭冷汗。


    此刻,高成在旁邊好奇的問我。


    “那個兇手想要害孫老板,隻要毀壞這八具屍骨就行。


    為啥那人還要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從病房把病人偷走,然後扒皮放血,搞得人心惶惶。”


    我指著地上的八具骷髏讓高成等人看。


    “你看,這七具被蟲蛀的龍基顏色發紅。另外一具完好無損的,則呈現普通的米灰色。


    想要毀壞龍基,隻破壞這骷髏是不成的。還要用人血進行澆灌。並且,這人血也不是隨意取之。必須要選取生辰八字和屬相相對應的人。


    殺病人害命,也隻不過是兇手做法之中的一環而已。”


    聽了我的解釋,孫長永迫不及待的問我。


    “陳大師,那現在,我可該怎麽辦呀?


    八具龍基,已經毀壞了七個。我們療養院也正好死亡的七名病人。


    現在就差這最後一個。這豈不是說,我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


    孫長永急的腳打後腦勺,我卻十分淡定。


    “孫老板,你放心吧。


    那兇手能夠知道院內病人的生辰屬相,想必這兇手就在療養院之中。


    更何況,最後一具龍基還沒有被破壞,這邪法也沒有徹底完成,咱們尚且有機會補救。”


    緊接著,我開始推算。每一個屬相都會對應不同的方位。


    鼠。對應正北方。牛和虎。對應東北方。兔。對應正東方。龍和蛇。對應東南方。馬。對應南方。羊和猴。對應西南方。雞。對應正西方。狗和豬。對應西北方。


    現如今,隻有南方的龍基並沒有被損壞。南方對應的屬相是馬,這也就是說明,那個兇手下一步的目標是屬馬的病人。


    我道:“孫老板,我可不可以查一下你們療養院所有病人的檔案?”


    隻要找出對應屬相的病人,然後將他們保護起來。現在,距離下個月的初一還有兩天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


    孫長永聞言,立刻點頭。


    “沒問題,方院長,你快點去取病人的檔案。然後把檔案都送到我的辦公室。”


    緊接著,孫長永對我點頭陪笑。


    “陳大師,還請您移步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我們幾個人,再一次迴到孫長永的辦公室。


    孫長永親自幫我們沏茶倒水,搞得高成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不得不說,這棟療養院當真豪華,就連孫長永的辦公室環境都是無比的開闊。


    辦公室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扇落地大窗,屋子裏的辦公桌,還有黃花梨大茶台。東牆的展示櫃上擺著幾款名貴的茶餅,還有一些瓷器作為裝飾。


    坐在辦公室內,一邊喝著茶水,孫長永一個勁兒的懇求我。


    “陳大師,這件事情全都指望您嘍!


    說實話,我是真的看出來了,陳大師,你雖然年輕,但是真有本事。


    不像那個景昀,不瞞您說,景昀這個人雖然名氣滔天,但我總是覺得他不靠譜。天天搞得牛氣哄哄,正事兒辦不了,錢倒是不少坑!”


    看來,這孫長永對那位景昀早就頗有微詞。現在表現的如此尊重對方,不過是給了周景玉的麵子。


    畢竟,這位景大師可是周景玉親自推薦的。


    孫長永還在那邊叨咕著。


    “哎呀!前兩年,我老丈人還沒有去世,但是身患重病。


    我特意花了300多萬,把那個景昀請到家裏。希望他能幫我老丈人看一看,怎麽掙紮著讓老人多活一個月。因為一個月之後,正好就是老頭兒的八十大壽。所有人都希望老頭能挺過八十那道坎。


    誰知道,這個景昀收錢挺痛快,去我們家一頓做飯。結果第二天,老爺子就小辮朝天了!”


    聽孫長永的話,這個景昀就是名聲比較大,倒沒什麽真本事。


    不過,這些有錢人的錢也屬實好騙!


    景昀一出手,便能輕輕鬆鬆賺到300萬。而我昨天給孫長永開藥方,他給我的不過是給景昀的1/10而已。


    即便如此,高成都羨慕的不得了!覺得我發了一筆橫財。


    就在這時,有個保安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然後進入。


    “孫董,樓下有人找你。”


    孫長永聞言,讓我和高成先坐一會兒,他從樓下看看。


    孫長永前腳剛下樓,我便站起身,站在那落地大窗麵前。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隻看到孫長永跟在保安的身後,已經到達了樓下。


    樓下確實有一個人在等孫長永,那個人大約40出頭。穿的破破爛爛的。留著小平頭,站在那裏,吊兒郎當,怎麽看怎麽像是個小混混。


    孫長永走到小混混的麵前,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話。忽然間,那小混混竟然敢抓住孫長永的衣領。


    而孫長永對此卻沒有什麽反應。


    兩個人好像對罵了幾句,然後就低著頭商量什麽事兒。


    孫長永好歹是個大老板,怎麽會對一個小混混為命是從?


    此刻,我正在好奇。


    忽的,方青抱著一摞子文件夾已經走進了辦公室。


    方青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也站在落地窗口。


    “什麽呢?陳先生?”她笑的淡然。


    “這裏是您要的病人資料!”


    我眼神瞟向樓下。


    “那人,是孫董家的親戚麽?”


    方青挑著眉毛,表情也有些詫異。


    “應該不是吧?或許是什麽熟人!不過,我倒是見過這人幾次。他每個月都會來找孫董。這人,或許是孫董從前沒發跡時的朋友。”


    “從前……沒發跡……”我呢喃。


    “方院長知道的還真多。不過,也不奇怪。大多數的人,年輕的時候都要吃幾番苦頭才能有所成就。


    像方院長這種年紀輕輕,做到如此職位的青年才俊也屬實不多見。”


    方青隨口說。


    “我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畢業的!我覺得,我能得到今天的成績,那可都是我應得的呦!”


    方青淡然一笑,緊接著對我介紹。


    “是咱們療養院裏,所有屬馬的病人。陳大師,我也隻能幫你篩查出這些。


    剩下生辰八字什麽的我不大懂。這些資料,還需要你親自再檢查一番。”


    跟聰明人合作就是省事兒。


    倘若換成個蠢笨的,隻怕,會一股腦把所有病人的治療全都推給我。就連屬相都需要我自己篩選。


    不過好在,方青是個有實力的女人。


    看來,這美麗的皮囊和聰明的大腦也是可以兼得的。


    我一邊這樣想著,然後就翻查起這些病人的資料。


    掐算生辰八字對於我來說實在簡單,我幾乎瞄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目標人物。


    前後後也不過十幾分鍾。大約20多個屬馬的病人,資料已經全部被我翻看了個遍。


    我在其中,挑選出三個比較適合的病例。


    就在這時,孫長永也已經迴到辦公室。


    我把這三張病例交給孫長永。


    “就是這三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的下一目標。


    程旭,馬峰,陳天霖!


    把這三個人放在一間病房吧。然後重點看護一下。還有最後兩天的時間,隻要這三個病人不出事兒,就沒有問題了。”


    孫長永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然後轉過身吩咐方青。


    “方院長聽到了嗎?就是這三個人。一定找人重點看護他們。


    病房門口多派幾個保安,24小時巡邏。護士和大夫也要盯上。如果這三個病人出事兒,我唯你試問。”


    方青聞言,說自己馬上就會安排下去。


    忙忙活活也已經過了一頭午,我和高成離開了療養院。


    剛剛迴到小旅店兒,劉五已經站在門口迎接。


    “哎呦!陳大師,你迴來了。”


    劉五諂媚的說。


    “我媳婦兒剛把您的房間給打掃完,床單被罩也都換了新的。


    中午,我媳婦兒燉的豐收菜。我給你盛一盆兒,然後端到樓上去?”


    我點頭,看了看劉五。


    劉五這人怎麽說呢?在底層摸爬滾打,又是江海市的老人。雖然日子混的差了點兒,但是朋友多,三教九流全認識。


    我朝劉五招招手。


    “劉五,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兒?”


    “哎呀媽呀,陳大師,有啥事兒你就直說。我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我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查個人……”


    我在劉五的旁邊耳語一番,劉五聞言,立刻一拍大腿。


    “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指定沒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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