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間，沈乘風已經衝到了程雪時麵前。
他黑著臉，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可見是真的很在意“阿霧”。
程雪時麵不改色地看著他，兩人近距離對視了一陣，他不留情麵地打破了沈乘風所有的幻想。
“如果‘他’對你有意，就不會答應跟我組cp。”
“老沈，你清醒點。”
沈乘風：“……”
他明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看著程雪時，心裏五味陳雜。
雖然很氣，但是他知道，程雪時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如果“阿霧”真的對他有意思，就不可能和程雪時組cp。
而且仔細迴想起來，之前還是有很多細節可以說明一切。
比如沈乘風曾有意無意言辭曖昧，“阿霧”那邊要麽不理睬，要麽岔開話題，有一次甚至明確告訴他，覺得他很油膩。
想到這裏，沈乘風心裏那股氣開始散了。
就像是被紮了一個小針眼的氣球。
或許真的像周錚他們說的那樣，女生都喜歡程雪時這種高冷範的男生。
對他這種殷勤熱切的“舔狗”無感。
長久的沉默後，沈乘風的氣徹底消了。
他蹙了蹙眉，再次看向程雪時，一臉認真道：“算了，老程你也算是萬年難得一見的‘鐵樹開花’，這次就讓給你了。”
“不過我退出是有條件的，你得教我提升一下我的‘逼格’！”
沈乘風似又恢複了之前的活力和不正經。
他這人就是這樣，凡事都想得開，得不到的就撒手，從來不會強求什麽。
程雪時看著他，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還以為沈乘風對“阿霧”是中毒至深，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不愧是你啊老沈，在這兒等著老程呢。”周錚笑了，原本他還怕沈乘風和程雪時因為那個“阿霧”心生芥蒂。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不過也是，女人哪有兄弟重要！
程雪時自是沒有應沈乘風的要求，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所以沈乘風所謂的“逼格”他教不了一點。
“話說迴來，老程，你剛才說什麽真麵目？”周錚還記掛著剛才程雪時說的話。
再加上之前他在程雪時手機上瞄見過一個“阿霧”，所以他對程雪時剛才說的那番話實在在意的不行。
經周錚提起，季遠和沈乘風也齊刷刷看向程雪時。
沈乘風：“對啊，你剛才說阿霧怎麽了？”
程雪時倒也沒打算瞞著他們。
雖然對於他而言，那段過往實在有些羞於啟齒。
但考慮到日後整件事的發展，可能會需要沈乘風他們幫忙，所以程雪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作戰計劃”告訴他們。
其中自然包括他和“阿霧”的過往，隻不過個中詳情，程雪時有意省略，隻撿重要的說。
比如“阿霧”是個善用變聲器在網絡上招搖撞騙的“死人妖”；再比如，他企鵝號裏躺在黑名單的那個“阿霧”。
對方連變聲器都沒換，聲音還和兩年前一樣，又嬌又甜，且很有辨識度。
程雪時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但男寢802其餘三人卻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甚至半夜三更時，沈乘風還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沒頭沒腦地罵一句：“媽的，死人妖欺騙我感情！”
-
沈詞霧睡了個好覺，連夢都沒有做。
翌日她起得很早，出去晨跑完迴來還給宿舍裏其餘三人都帶了早餐。
為此，孟今夏起床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了她很久。
“詞詞，你怎麽了？”
“一大早起床去跑步，還給我們帶早飯，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詞霧嗎？！”
孟今夏咋咋乎乎的聲音吵醒了時桐和夏黎，兩人相繼從床簾內探出腦袋，睡眼朦朧地看著底下已經拿了一個鮮肉包開吃的孟今夏。
時桐：“好香啊。”
夏黎：“幾點了，你們怎麽已經起來了？上午不是沒課嗎？”
“我也是被詞詞買迴來的早點香起來的！”孟今夏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一臉“羽化登仙”的表情。
沈詞霧剛洗完澡從洗手間裏出來，便看見時桐和夏黎先後從床上下來。
張羅著讓她們吃早飯。
夏黎和時桐互看了一眼，皆覺得事情蹊蹺。
且不說沈詞霧給她們帶早飯，就說她出去晨跑這件事就很不科學。
之前因為學校裏競選校花的事，沈詞霧在校內很火，認得她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她除了教室和食堂，基本不怎麽出去溜達。
夏黎之前提議宿舍裏四人每天早上晨跑，都被沈詞霧拒絕了，生怕在外麵招惹了桃花。
“詞霧，什麽情況啊？”
時桐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幾乎已經猜到沈詞霧的反常是為何。
反正開學以來，除了學業以外，沈詞霧感興趣的便隻剩下一個程雪時。
她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肯定不是學業方麵發生了好事。
沈詞霧彎著嘴角，喜色溢於言表，沒有遮掩的意思：“今早程雪時給我發消息，讓我選情頭和cp名。”
夏黎當即便呆住了，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的劇烈衝擊感。
孟今夏張大嘴，不知該笑還是驚訝，“我去，進度這麽快！”
隻有時桐相對冷靜，因為她事先已經有所預料：“那你選好了嗎，要不要我們幫忙？”
沈詞霧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不用，我已經選好了。”
就早上出去晨跑那陣兒，她就已經敲定並且發給程雪時了。
後來她排隊買早餐時，程雪時給她迴了消息，並且換好了企鵝號的頭像以及遊戲id。
其實主要是換頭像。
因為沈詞霧想的cp名對於程雪時來說，並沒有什麽變動。
他依舊叫“高山雪”，隻不過她把“阿霧”改成了“冬霧”。
“不是，你倆這名字聽著也不像是cp啊。”
“詞詞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孟今夏揪著眉，一萬個不滿意沈詞霧的隨意。
沈詞霧卻堅持己見，“怎麽不像啊？高山雪和冬霧都很有冬天的感覺，你看雪和霧多配啊。”
夏黎沒有發表意見，她沒談過戀愛，也不愛看言情小說，所以在起cp名這件事上，給不了沈詞霧好的建議。
倒是時桐，平日裏沒少看言情小說。
她支持沈詞霧：“我覺得挺好的，我覺得程雪時就是‘高山雪’，而咱們詞霧，則是籠了他的一場‘冬霧’，你試想一下啊，冬霧籠著高山之雪，那種朦朧感是不是很像情侶之間美好的曖昧期？”
聽時桐這麽一分析，孟今夏似乎get到了這組cp名的點。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一旁的沈詞霧和夏黎都笑了，看時桐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
“事已至此，詞詞你也算邁出第一步了。”
“接下來什麽打算？”夏黎言歸正傳。
本來她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的，現在看沈詞霧進展這麽神思，搞得她也跟著好奇起來。
想看看最終程雪時和沈詞霧到底能不能成。
孟今夏也和時桐一起看了過來，眼裏皆浮蕩著好奇的光。
沈詞霧被她們盯得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去自己書桌前坐下：“其實我還沒想好……”
原本以為第一步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所以她打算一邊進行第一步，一邊慢慢計劃後麵的事。
沒想到程雪時這麽爽快，這麽主動，倒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得想好啊，網戀也有奔現的時候不是？”
“而且你倆現在算網戀嗎？”孟今夏弄不太明白現在的局麵。
隻知道事情有進展，應該為沈詞霧感到高興。
沈詞霧被她問住了，擰著眉，一時間也有些含糊。
按理說，她和程雪時已經用cp名和情頭了，應該算是網戀關係才對。
但她和程雪時之間根本沒有往這方麵聊過，完全就是他突然提起，而她一口同意。
就好像彼此之間存在某種默契似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沈詞霧很久，直到下午的課程結束，時桐興起，要請全宿舍去學校附近一家新開業的粵菜館吃飯。
沈詞霧才決定晚上上線和程雪時綁定關係時，旁敲側擊地問問他什麽意思。
正常情況下，作為男生，他應該像沈乘風那樣明裏暗裏說點曖昧的話引導一下不是？
可程雪時倒好，自始至終的態度都很高冷，給人一種不痛不癢的感覺。
-
晚上七點，沈詞霧跟著時桐她們到了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粵菜館。
時桐訂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這家粵菜館的店麵很大，複式雙層建築，還帶一個小院。
坐在沈詞霧她們那個位置，正好能俯瞰樓下小院裏用餐的客人們。
當然也包括將用餐區分割開的那條青石板小道。
沈詞霧她們入座後，夏黎和孟今夏便去上洗手間了。
時桐接了個電話，也離開了座位。
所以餐位上隻剩下沈詞霧一人，單手支著下巴，垂眸俯瞰樓下的小院。
小院裏的環境清幽，設有假山和流水，意境雅致，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淡然感。
沈詞霧靜靜欣賞著，心中一片寧靜。
直到程雪時的身影闖入，就像春日裏的一片雪，驚豔了她許多個瞬間。
深秋的季節，男生穿了件暗紅色的棒球服，裏麵套了白t,身姿筆挺，四肢修長，皮膚在燈光下冷白無瑕，就像是一塊雕刻過的美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沈詞霧的視野裏。
她的視線突然就被他抓住了，完全困在他身上，看見他不緊不慢跟在三個室友身後，頂著一張驚世駭俗的俊臉，永遠一副漫不經心，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表情。
忽然，在沈詞霧專注的凝視下，那個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清冷男生朝二樓看了一眼。
偏巧他的視線就落在沈詞霧坐的位置，兩人的視線似是隔著落地窗對上了。
隱約間，沈詞霧聽見了心裏有煙花綻開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一顆心髒揪得緊緊的，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跳動起來。
他黑著臉，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可見是真的很在意“阿霧”。
程雪時麵不改色地看著他，兩人近距離對視了一陣，他不留情麵地打破了沈乘風所有的幻想。
“如果‘他’對你有意，就不會答應跟我組cp。”
“老沈，你清醒點。”
沈乘風：“……”
他明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看著程雪時，心裏五味陳雜。
雖然很氣，但是他知道，程雪時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如果“阿霧”真的對他有意思，就不可能和程雪時組cp。
而且仔細迴想起來，之前還是有很多細節可以說明一切。
比如沈乘風曾有意無意言辭曖昧，“阿霧”那邊要麽不理睬，要麽岔開話題，有一次甚至明確告訴他，覺得他很油膩。
想到這裏，沈乘風心裏那股氣開始散了。
就像是被紮了一個小針眼的氣球。
或許真的像周錚他們說的那樣，女生都喜歡程雪時這種高冷範的男生。
對他這種殷勤熱切的“舔狗”無感。
長久的沉默後，沈乘風的氣徹底消了。
他蹙了蹙眉，再次看向程雪時，一臉認真道：“算了，老程你也算是萬年難得一見的‘鐵樹開花’，這次就讓給你了。”
“不過我退出是有條件的，你得教我提升一下我的‘逼格’！”
沈乘風似又恢複了之前的活力和不正經。
他這人就是這樣，凡事都想得開，得不到的就撒手，從來不會強求什麽。
程雪時看著他，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還以為沈乘風對“阿霧”是中毒至深，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不愧是你啊老沈，在這兒等著老程呢。”周錚笑了，原本他還怕沈乘風和程雪時因為那個“阿霧”心生芥蒂。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不過也是，女人哪有兄弟重要！
程雪時自是沒有應沈乘風的要求，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所以沈乘風所謂的“逼格”他教不了一點。
“話說迴來，老程，你剛才說什麽真麵目？”周錚還記掛著剛才程雪時說的話。
再加上之前他在程雪時手機上瞄見過一個“阿霧”，所以他對程雪時剛才說的那番話實在在意的不行。
經周錚提起，季遠和沈乘風也齊刷刷看向程雪時。
沈乘風：“對啊，你剛才說阿霧怎麽了？”
程雪時倒也沒打算瞞著他們。
雖然對於他而言，那段過往實在有些羞於啟齒。
但考慮到日後整件事的發展，可能會需要沈乘風他們幫忙，所以程雪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作戰計劃”告訴他們。
其中自然包括他和“阿霧”的過往，隻不過個中詳情，程雪時有意省略，隻撿重要的說。
比如“阿霧”是個善用變聲器在網絡上招搖撞騙的“死人妖”；再比如，他企鵝號裏躺在黑名單的那個“阿霧”。
對方連變聲器都沒換，聲音還和兩年前一樣，又嬌又甜，且很有辨識度。
程雪時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但男寢802其餘三人卻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甚至半夜三更時，沈乘風還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沒頭沒腦地罵一句：“媽的，死人妖欺騙我感情！”
-
沈詞霧睡了個好覺，連夢都沒有做。
翌日她起得很早，出去晨跑完迴來還給宿舍裏其餘三人都帶了早餐。
為此，孟今夏起床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了她很久。
“詞詞，你怎麽了？”
“一大早起床去跑步，還給我們帶早飯，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詞霧嗎？！”
孟今夏咋咋乎乎的聲音吵醒了時桐和夏黎，兩人相繼從床簾內探出腦袋，睡眼朦朧地看著底下已經拿了一個鮮肉包開吃的孟今夏。
時桐：“好香啊。”
夏黎：“幾點了，你們怎麽已經起來了？上午不是沒課嗎？”
“我也是被詞詞買迴來的早點香起來的！”孟今夏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一臉“羽化登仙”的表情。
沈詞霧剛洗完澡從洗手間裏出來，便看見時桐和夏黎先後從床上下來。
張羅著讓她們吃早飯。
夏黎和時桐互看了一眼，皆覺得事情蹊蹺。
且不說沈詞霧給她們帶早飯，就說她出去晨跑這件事就很不科學。
之前因為學校裏競選校花的事，沈詞霧在校內很火，認得她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她除了教室和食堂，基本不怎麽出去溜達。
夏黎之前提議宿舍裏四人每天早上晨跑，都被沈詞霧拒絕了，生怕在外麵招惹了桃花。
“詞霧，什麽情況啊？”
時桐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幾乎已經猜到沈詞霧的反常是為何。
反正開學以來，除了學業以外，沈詞霧感興趣的便隻剩下一個程雪時。
她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肯定不是學業方麵發生了好事。
沈詞霧彎著嘴角，喜色溢於言表，沒有遮掩的意思：“今早程雪時給我發消息，讓我選情頭和cp名。”
夏黎當即便呆住了，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的劇烈衝擊感。
孟今夏張大嘴，不知該笑還是驚訝，“我去，進度這麽快！”
隻有時桐相對冷靜，因為她事先已經有所預料：“那你選好了嗎，要不要我們幫忙？”
沈詞霧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不用，我已經選好了。”
就早上出去晨跑那陣兒，她就已經敲定並且發給程雪時了。
後來她排隊買早餐時，程雪時給她迴了消息，並且換好了企鵝號的頭像以及遊戲id。
其實主要是換頭像。
因為沈詞霧想的cp名對於程雪時來說，並沒有什麽變動。
他依舊叫“高山雪”，隻不過她把“阿霧”改成了“冬霧”。
“不是，你倆這名字聽著也不像是cp啊。”
“詞詞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孟今夏揪著眉，一萬個不滿意沈詞霧的隨意。
沈詞霧卻堅持己見，“怎麽不像啊？高山雪和冬霧都很有冬天的感覺，你看雪和霧多配啊。”
夏黎沒有發表意見，她沒談過戀愛，也不愛看言情小說，所以在起cp名這件事上，給不了沈詞霧好的建議。
倒是時桐，平日裏沒少看言情小說。
她支持沈詞霧：“我覺得挺好的，我覺得程雪時就是‘高山雪’，而咱們詞霧，則是籠了他的一場‘冬霧’，你試想一下啊，冬霧籠著高山之雪，那種朦朧感是不是很像情侶之間美好的曖昧期？”
聽時桐這麽一分析，孟今夏似乎get到了這組cp名的點。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一旁的沈詞霧和夏黎都笑了，看時桐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
“事已至此，詞詞你也算邁出第一步了。”
“接下來什麽打算？”夏黎言歸正傳。
本來她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的，現在看沈詞霧進展這麽神思，搞得她也跟著好奇起來。
想看看最終程雪時和沈詞霧到底能不能成。
孟今夏也和時桐一起看了過來，眼裏皆浮蕩著好奇的光。
沈詞霧被她們盯得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去自己書桌前坐下：“其實我還沒想好……”
原本以為第一步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所以她打算一邊進行第一步，一邊慢慢計劃後麵的事。
沒想到程雪時這麽爽快，這麽主動，倒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得想好啊，網戀也有奔現的時候不是？”
“而且你倆現在算網戀嗎？”孟今夏弄不太明白現在的局麵。
隻知道事情有進展，應該為沈詞霧感到高興。
沈詞霧被她問住了，擰著眉，一時間也有些含糊。
按理說，她和程雪時已經用cp名和情頭了，應該算是網戀關係才對。
但她和程雪時之間根本沒有往這方麵聊過，完全就是他突然提起，而她一口同意。
就好像彼此之間存在某種默契似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沈詞霧很久，直到下午的課程結束，時桐興起，要請全宿舍去學校附近一家新開業的粵菜館吃飯。
沈詞霧才決定晚上上線和程雪時綁定關係時，旁敲側擊地問問他什麽意思。
正常情況下，作為男生，他應該像沈乘風那樣明裏暗裏說點曖昧的話引導一下不是？
可程雪時倒好，自始至終的態度都很高冷，給人一種不痛不癢的感覺。
-
晚上七點，沈詞霧跟著時桐她們到了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粵菜館。
時桐訂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這家粵菜館的店麵很大，複式雙層建築，還帶一個小院。
坐在沈詞霧她們那個位置，正好能俯瞰樓下小院裏用餐的客人們。
當然也包括將用餐區分割開的那條青石板小道。
沈詞霧她們入座後，夏黎和孟今夏便去上洗手間了。
時桐接了個電話，也離開了座位。
所以餐位上隻剩下沈詞霧一人，單手支著下巴，垂眸俯瞰樓下的小院。
小院裏的環境清幽，設有假山和流水，意境雅致，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淡然感。
沈詞霧靜靜欣賞著，心中一片寧靜。
直到程雪時的身影闖入，就像春日裏的一片雪，驚豔了她許多個瞬間。
深秋的季節，男生穿了件暗紅色的棒球服，裏麵套了白t,身姿筆挺，四肢修長，皮膚在燈光下冷白無瑕，就像是一塊雕刻過的美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沈詞霧的視野裏。
她的視線突然就被他抓住了，完全困在他身上，看見他不緊不慢跟在三個室友身後，頂著一張驚世駭俗的俊臉，永遠一副漫不經心，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表情。
忽然，在沈詞霧專注的凝視下，那個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清冷男生朝二樓看了一眼。
偏巧他的視線就落在沈詞霧坐的位置，兩人的視線似是隔著落地窗對上了。
隱約間，沈詞霧聽見了心裏有煙花綻開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一顆心髒揪得緊緊的，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