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功歎了口氣,“我有一堂妹名叫柳兒,她家裏糟了災被賣去了春風樓,我想請你出麵贖她出來。”


    “春風樓?這是什麽地方?”


    “一個窯子,趁著災年做起了人口買賣。”


    李毅有些奇怪道:“高大哥,你身為縣衙牢頭,米脂縣何人不給你三分薄麵?這窯子何種背景,讓你都束手無策。”


    高一功苦笑道:“這是縣尊大老爺的產業。”


    “宴子賓?”


    李毅有些驚訝道。


    “這幫讀書人整日仁義道德,就算有官員狎妓,也都是偷偷摸摸。宴子賓身為一縣尊長,怎麽會做這種肮髒的行當?”


    高一功嗤笑道:“這幫讀書人表麵仁義道德,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


    說著他痛飲一杯水酒,咬牙道:“今年朝廷有了文書,催課急者為上考,督責嚴者號循良。宴子賓為了‘上考’‘循良’的官名,不顧百姓生死,頻頻催課。


    而他又為了賄賂朝中官員,不僅向我等小吏勒索錢財,還背地裏買賣人口,成立青樓,賺取銀子用來賄賂,真是讓人不齒。”


    經過高一功一說,李毅也恍然大悟。


    他本以為鄭師爺指使謝大娘成立窯子,是鄭師爺為了尋歡作樂。


    搞了半天,原來此事背後真正的指使者是宴子賓啊。


    自己還真的小瞧了這個膽小如鼠,卻貪婪如狼的知縣。


    李毅點頭道:“既然高大哥張口了,此事我定然會管。你先帶我去一趟春風樓。”


    高一功大喜。


    兩人吃了些酒菜,就出了酒樓,去往了城南。


    路過一處街坊,往裏麵步行數十步,就看到一座大院子。


    院子大門緊閉,院門外有兩個潑皮拄著水火棍正在閑聊。


    看到高一功,一人撇撇嘴道:“高牢頭,俺們不是與你說了。謝媽媽不答應,你再糾纏也是沒用。”


    高一功走上前,抱拳道:“兩位兄弟讓謝媽媽出來一見,就說我有事找她。”


    潑皮掏掏耳朵,嗤笑道:“高牢頭,俺們給你兩分臉麵,你收了也就得了。好言相勸,說出來的人話你是聽不懂嗎?”


    高一功臉色鐵青,冷聲道:“你們如此倒是十分了得了,敢這樣與我說話。”


    潑皮毫不畏懼道:“兄弟們命好,傍上了知縣大老爺。今後辦事得力,說不得你這牢頭也要退位讓賢了。”


    高一功臉色一變。


    宴子賓身為米脂知縣,換了他這個牢頭確實是一句話的事。


    潑皮得意一笑,伸出手道:“所以啊,高牢頭也該擺正位置,該孝敬的也不能少了不是。”


    高一功咬牙沉默,好一會才從懷裏掏出銀子,遞給了那潑皮。


    潑皮剛想伸手去拿,就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他臉色一變,怒罵道:“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給爺爺鬆開。”


    李毅一臉冷意地望著他,手腕一扭,隻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潑皮慘叫著倒在地上。


    “好大的狗膽,看打。”


    另一個潑皮臉色大變,舉起水火棍就向著李毅當頭打去。


    李毅一抬手抓住棍子,用力奪過,直接打在潑皮小腿上。


    他出手又狠又重,直接將其小腿打得骨折,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下床,更別想禍害他人。


    幹淨利落的處理了兩個小卡拉米,李毅握著水火棍一腳踹開院門,走了進去。


    高一功望著不斷哀嚎的兩個潑皮,隻覺得心裏痛快。


    李毅走進院子,發現這裏跟想象中的青樓不同。


    沒有絡繹不絕的客人,也沒有鶯鶯燕燕的迎來送往,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幾個潑皮在院子裏舞刀弄槍。


    看到有人闖進來,潑皮們齊齊一愣。


    又看到門口慘叫的同伴,頓時勃然大怒。


    “哪裏來的狗東西,敢找爺爺的晦氣,找死。”


    “囉嗦什麽,宰了他。”


    潑皮握著武器,當即一窩蜂的向著李毅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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