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符籙奧秘


    白虎族的理由有的雖說不是很經得起推敲,但是不管怎麽說,還是秉承著妖族強大而驕傲的自信來說的。


    但是另外一些妖族的說法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或許是,億萬年來,妖族也從未有過對其他族類講過道理的時候。不講道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比如這時候就有一種叫做駁的妖就出來叫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掉算了,就當是替人族的背叛埋單了。依附之說那是放屁,感激之論那是懦弱,啥時候咱強大的妖族墮落到仰人鼻息活著的地步了?


    駁是一種很強大的妖族,即便是白虎族、黑豹族這些大族都不敢輕易招惹他,這家夥本來就最喜歡生吃虎豹,天生對虎豹有一種克製,所以這種“狀如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是食虎豹,可以禦兵”的妖族,本身就有很大的發言權,畢竟人家是可以避免兵災的,那麽是不是能夠避免妖族一萬五千年之後的那場滅族之災,那就不好說了。


    更多的妖族,處在猶疑不定之中,畢竟是非好歹還是能分得清的,但是對於這種關乎妖族未來的大決策,許多妖族保持了沉默。


    令妖驚奇的是,常常在妖族會議中一言九鼎的饕餮妖帝一直保持著沉默。


    而渾沌妖帝依舊還是那麽糊裏糊塗的,你們說啥俺不操心,有啥決定告訴俺一聲,反正有事俺衝在最前麵就是了。


    於是這場妖族會議開得時間就有點長了。持各種觀點的各方大發議論,試圖說服持其他觀點的妖族,嘈嘈下來,不覺已經過去好幾天。


    在眾多的妖族中,天狐族雖然也有族長胡天作為長老參加了會議,但是無論從實力還是地位,都輪不到他來發言,惹惱了某個強大的妖帝,一巴掌扇死他估計也沒啥妖給他出頭。所以胡天隻是支楞起耳朵聽著。


    胡天心裏很好鬱悶。


    自己的寶貝兒,拚著惹怒了不少前來提親的大族,也沒有隨便嫁出去的女兒狐兒,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按照胡天的意思,那是不能把狐兒獻給未來那個人族天子的,但是妖族會議開始之前,大族妖帝們召見他,給他下了死命令,說那未來人族天子是咱們妖族的恩人,獻出狐兒一方麵顯示出咱們妖族的誠摯,一方麵也是你天狐族的驕傲,你們家狐兒帶著這樣崇高的使命去伺候未來的天子,這是你們狐族的榮耀,要知道珍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況且,那影音水晶裏錄製的戰鬥場麵胡天也是看到了的。胡天覺得自己被震撼到了。


    首先是那場象下雨一樣死人死妖的戰爭的可怕程度,超出了胡天的想象。


    不說別的,就算是天狐族妖法最厲害的自己,也就是個剛到妖皇的水平,在那場未來的戰爭裏,連個像樣兒的炮灰都不算,一群群的妖皇妖帝都隕落了,自己哪裏還能保得住性命?而自己那些個族狐,估計在那場戰爭一開始就會死個七七八八。


    這個看得到的將來使得胡天毛骨悚然。


    再次,當他看到那個未來的小天子居然幫著妖族畢方大戰東皇太一,而且使用一件奇怪的鐵家夥幾乎將太一的東皇鍾都打敗了時,胡天不能淡定了。


    一個小家夥居然可以抗衡人族真人境界的大能,而且還能威逼太一在他們離開時保持安靜,這得是多大的威風啊。


    所以,雖然他老大不情願讓狐兒的處妖之身去伺候那個未來的天子,但是處妖總要破處的時候,總不能一輩子做個老處妖是吧?


    那麽,與其讓那些個不成器但是卻很霸道的大族妖二代糟踐了,還不如就給了這個出色的人族天子。起碼的,看上去這人族少年長得不錯,本事也不小。那麽將來庇護自己天狐一族,也是一種比較能夠接受的結果。


    這樣想著,胡天就特別注意那些個對屠哲不利的議論。


    開玩笑呢,有可能成為咱天狐族駙馬爺的小天子,你們敢對他不利,咱們天狐一族就豁出去了,反正就算是委曲求全,再過萬五千年也是個族滅身死,倒不如想著博一個光明的未來。


    此時,殺豬的好奇心驅使之下,就想到裏麵去看看機器哥是怎麽鐫刻符籙的,畢竟這個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有著很不一般的意義。


    但是,機器哥把殺豬的攔在了外麵,理由是鐫刻符籙是一件嚴謹而不能受到打擾的工作,您要在旁邊看著,萬一咱們一走神啥的,搞出點差錯,把狐兒公主搞成個難以想象的啥,這個責任您負得起?


    殺豬的乜斜著眼睛瞧著機器哥,戲謔道:“尼瑪,不是你想要在工作之餘來點兒別的花花吧,比如留個裸照啥的?”


    機器哥一聽,立馬拉下臉來厲聲道:“集體——”


    殺豬的一吐舌頭:“嘖嘖嘖,麻痹的不能開玩笑啦?我靠你還當吃飯一樣威脅上哥兒們了你呀?”


    機器哥正色道:“這是開玩笑的事情嘛?以後請主人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咱們承受不起。”


    得得得,無趣的家夥,怕了你了,你工作去吧,哥兒們看螞蟻搬家去還不成?


    但是他走不了。


    狐兒公主見自己單獨和機器哥在一起,這下可是不幹了,手抓著艙門死活不進去了,眼淚汪汪地瞧著殺豬的,就一句話:“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


    殺豬的奇怪了,怎麽個意思這是?不是說的好好的嗎?這就變卦了?


    狐兒公主眼神抖抖地看了機器哥一眼,囁嚅道:“我我我......怕他流流流鼻血......”


    噗嗤嘎嘎嘎——


    殺豬的立馬蹲在地上,腦袋低進了兩腿之間笑得快岔了氣了。


    機器哥尷尬地站在那裏,臉上一陣青紅白的,一瞬間就轉換了好幾種顏色。看到無良主人蹲在那裏笑得哆嗦成了一堆,機器哥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帳篷——”


    這下管事,殺豬的一下止住了笑聲,鐵青著臉站起來,一腳踢過去:“說神馬呢你呀,啥啥啥帳篷,這裏有帳篷嗎?麻痹的還不趕緊工作等著誰養你個機器人啊?”


    說著,殺豬的偷瞧了狐兒一眼,隻見狐兒一臉的紅暈,知道她想到了自己支起帳篷那一刻的囧樣了,揉了下鼻子,殺豬的幹咳一聲:“那個啥,都專心實驗,這都啥跟啥嘛,哥兒們就在旁邊監督上了。機器哥你要不願意,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機器哥此時真的沒有殺豬的理解的那樣,還有些不三不四的想法,他現在對於時間符籙鐫刻實驗的熱情,遠遠超過了對狐兒公主美貌的關注和垂涎。


    機器哥很紳士但是也很熱切地請狐兒公主躺在一個平台上,艙頂上就自動伸出有著若幹個活的眼珠似的裝置,這些眼珠裏射出一些奇異的光芒,在狐兒公主身上來迴的掃描。


    按照殺豬的那點可憐的認知水平,也不知道這些個眼珠是啥東西,覺得就是比上一世醫院做手術時的無影燈好像神奇了一些,起碼看上去,那些個眼珠就真的像是人的眼珠子,活潑而生動。


    殺豬的就邪惡地想,麻痹的這些個眼珠子是不是有透視功能?是不是把狐兒小妖娘的身體裏裏外外瞧了個通透?


    接下來,殺豬的覺得自己也忒木有意思,忒淫蕩忒猥瑣了,就一搖頭擺脫了這些個雜念,專心看著機器哥給狐兒公主鐫刻符籙。


    隻見機器哥不知道動了一下什麽按鈕,就在機器哥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奇怪的圖案,這些圖案活潑地象心髒一樣律動著,一會兒放大,一會兒縮小,就這麽看來看去的好長時間,這讓殺豬的覺得不耐,神念發出質問機器哥:麻痹的幹啥呢你呀?你這看了半天,還沒看出朵花兒來?


    機器哥頭也不抬,神念迴複:這是對狐兒公主的細胞進行全麵檢測呢,您雖然是我的主人,但是您得承認,您其實純粹一科盲。


    殺豬的鬱悶地揉了下鼻子:恩咳咳,這個哥兒們承認,但是一個細胞瞧了這麽半天,難道還沒瞧出點兒關竅?


    機器哥嗤之以鼻:跟您這科盲我就沒話!一顆細胞好比一個世界,縮影著一個大世界的信息,而且,妖族的細胞能和人族木有差別嗎?同樣是鐫刻,鐫刻的位麵、深度、範圍,鐫刻的符籙構造都得重新來過,要使得符籙完全符合妖族細胞的特性,最終發揮出最大的時間之力,法則穩固,法力沒有浪費。科研是件嚴謹的工作,您以為種大白菜呢?撒個籽兒澆點水就成了?


    我靠!這尼瑪誰是主人?有你這麽教訓主人的嗎?信不信哥兒們秒了你?


    機器哥鄙視道:信!咋不信呢?您是誰呀是吧?渾身上下兩萬兆億的細胞呢,比這狐兒公主可多了不老少呢。恩咳咳那個啥,主人您能消停點不?我的檢測已經完畢,馬上就要鐫刻符籙了,表打擾額好不?


    殺豬的點頭,這個沒有問題,你忙你的俺就看看。


    機器哥不再理殺豬的,徑直操作起來,就見到虛空生出一個畫麵,一個由奇異的絲線組成的符籙憑空出現在狐兒公主身子上方。


    符籙所有的絲線都按照一種玄妙的軌跡或交織,或糾纏,以殺豬的完全不懂的方式存在著,而且每一根絲線散發出的光芒都使得旁邊的微小空間發生了扭曲,而且這個符籙的形狀貌似太極圖,但是卻沒有陰陽魚。


    殺豬的睜開天眼,刹那照射,要看清楚這個符籙的全部構造和奧妙。


    殺豬的真的看到了奇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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