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充隨著秦茹等人迴到兗州的時候,隻見兗州大亂,四處都是奔逃的百姓,鮮血遍地,早已成河!


    王文充神色震怒,他的心頭恍若是在滴血。


    “色目人,你們這群瘋子,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他咬著嘴唇,鮮血不停地流淌出來,他整個人都顯得尤為憤怒。


    “刺史大人,我要去找我相公,不如就在此別過吧!”


    秦茹心裏同樣詫異不已,她的臉色很是難看,她記得陳錦年在信上說過,不久後兗州會發生兵變,雖是假的兵變,但若是色目人得知,他仍舊有可能會死。


    剛才,秦茹也是這麽轉告給王文充的。


    王文充本以為色目人發生兵變事假,可如今迴到兗州,生靈塗炭,像是人間煉獄一般,他的心頭又如何不恨!


    “秦茹,本官先去處理兵變之事,你且記好,若是平樂早知兵變之事,我必殺他!”


    秦茹心頭一驚,隻好咬咬牙答應下來。


    王文充的表現的確該說是在意料之中,畢竟兗州百姓至少有百萬大乾百姓,這些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死在色目人手裏,他當然會有不甘與憤恨。


    王文充甩手離開,快步去了北門,北門絕對不能被攻陷,否則兗州百姓,恐怕會全都被殺。


    他必須馬上趕迴北門,調令龍騎兵,鎮守兗州兵變!


    “弟妹,那我們該去哪裏?”


    張文濤看向秦茹,心裏甚是不解地說道:“陳老弟先前沒給過我們具體消息,我們又該去哪裏找陳老弟?”


    秦茹苦笑了笑:“張大哥不要急,劉大哥他們提前來到兗州跟隨我相公,如今我們留在兗州城內,等候劉大哥的信號彈便是。”


    張文濤微微頷首,目光露出疑惑地問道:“弟妹,兗州兵變事假,為何會成真了呢?”


    “我也不知道!”


    秦茹知道張文濤擔心的是什麽,如果陳錦年知情,那麽這些兗州百姓,或許可以不用死。


    陳錦年拿不出什麽像樣的理由,隻怕是王文充也不會饒恕陳錦年的。


    “我相信陳老弟,他一定是中計了!”


    .......


    逃走的薩爾姆,身上的傷口讓他臉色慘白,他好不容易才迴到兗州,卻隻能躲在暗處。


    他費盡氣力來到北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卡伊的所在。


    卡伊見得薩爾姆,慌忙跑了過來:“薩爾姆大人,你怎麽受了重傷,王文充他難道沒被你殺死嗎?”


    “出了點意外,都怪那個可惡的陳錦年!”


    薩爾姆臉色陰沉,他冷冷地問道:“北門攻打得如何了?”


    卡伊露出難為之色:“出了些問題,龍騎兵將領袁朗實力駭人,死在他手下的兄弟不在少數,眼下還在與他們纏鬥。”


    “屬下也是看見薩爾姆大人你來了,才先放下此事趕過來的!”


    薩爾姆眉頭微皺,冷冷地說道:“又是這個袁朗,當初我與他交過手,此人身手厲害,的確不是那麽好惹的,他能當上龍騎兵將領,也是這個原因。”


    “薩爾姆大人,那我們該怎麽辦,北門久攻不下,如今王文充又迴到兗州坐鎮,恐怕這次兵變,會失敗啊!”


    卡伊眼中露出些許不甘,急忙說道:“若不然,我們現在撤兵,先保存實力?”


    薩爾姆聞言,沒有急著作答,兗州兵變之事計劃了這麽久,本以為這次可以順利拿下兗州,沒想到被陳錦年給攪黃了。


    如今拜穆元已經和陳錦年私通,若是真讓他們談妥了,隻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乾與色母講和。


    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卡伊,拜穆元和陳錦年在東門起事對付叛軍,可我聽你說過,拜穆元並沒有使用陳錦年帶來的武器,你知道那批武器藏在哪裏嗎?”


    卡伊想了想,連忙點頭道:“大人,我知道!不過靠那批武器,現在想要對付龍騎兵,恐怕是來不及了!”


    “誰說要對付龍騎兵了?”


    薩爾姆看著卡伊臉上的不解,他露出些許笑色道:“此次兗州兵變失敗,但我們卻是盡力了。都怪拜穆元這個蠢貨,既然他想要和大乾人和解,我就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和我迴去,先看看陳錦年的武器該如何運用,其餘精銳留在這裏,繼續擾亂兗州,為我們爭取時間。”


    卡伊滿是困惑:“薩爾姆大人,此話是何意?那些精銳都是九皇子培養的,若是全死在這裏,大人豈不是會被九皇子怪罪?”


    薩爾姆冷哼一聲,眼神清冷地笑道:“怪罪而已,我承擔得起!這些精銳要獻出他們的價值,奮戰到最後一刻。”


    “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期待,我會幫他們報仇的,帶我去拿那批武器!”


    卡伊臉色一僵,他望向還在死戰的同胞,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寒意。


    薩爾姆這個人太可怕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麽多人的性命就不顧了,讓他們做犧牲品?


    但卡伊沒辦法不答應,他從始至終,都是薩爾姆的人。


    “是,屬下這就帶你去拿武器!”


    ........


    拜穆元將陳錦年念的詩刻在石頭上,不禁得意笑道:“好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真是好詩!”


    “錦年兄,我佩服你!”


    陳錦年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穆元兄,這都是我學來的,隻不過是拿出來獻醜,沒必要佩服我!”


    拜穆元點點頭,剛想繼續說下去,阿六便是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陳老板,出大事了!”


    陳錦年頓了頓,拜穆元也適時地閉上了嘴。


    “出什麽事了,計劃不是很順利嗎?難道是王刺史?”


    “不!”


    阿六說著,滿是懷疑地看了眼拜穆元,他咬著牙道:“據留在兗州城內的探子來報,據說北門有色目人發動兵變,對無辜百姓下手,早已血流成河!”


    “什麽!”


    “什麽?”


    拜穆元和陳錦年的麵色猛地一變,兩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兗州兵變是假,怎麽會變成真的!


    何況大乾百姓被當作草芥亂殺,這絕對不是陳錦年所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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