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處在叛軍營,是身不由己。


    他麾下的弟兄,足足百人,如果他一走了之,這些人又該怎麽辦?


    於是黑虎隻能留在叛軍當中,久而久之,早已麻木,他活在自責當中,但沒有選擇,凡是上麵有軍令,必須做到。


    上次借由謝龍一事,黑虎接下這份任務,才會去刺殺王文充的。


    陳錦年看向李嶽峰:“黑虎已死,可是黑虎軍還在,若是讓謝龍利用,這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陳錦年,你到底想說什麽?”


    李嶽峰狠狠地瞪著陳錦年,他心裏滿是怒火,是陳錦年殺了黑虎,現在沒資格提黑虎的名字。


    陳錦年冷著臉,淡淡說道:“別讓黑虎的心血白費,這些叛軍還有救,甚至我可以幫他們正名。可如果你們一意孤行,聽從謝龍的慫恿。”


    “那麽,留給你們的隻有死!”


    李嶽峰神色一頓,他本想要反駁,可看著陳錦年那認真的模樣,話到嘴邊竟是沒辦法說出來了。


    “留在這裏養傷,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但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救命恩人的努力白費,可以來找我!”


    陳錦年說罷這話,轉身走了出去。


    李嶽峰留在房裏,他很是不能明白,為什麽陳錦年要對他說這麽多,難道黑虎真是謝龍殺的嗎?


    .......


    陳錦年出來的時候,耀月就在門外等他。


    “陳老板,聽說你和我三叔已經談好了,那秘密武器,你交給我三叔了嗎?”


    “還沒有!”


    陳錦年笑著攬過耀月的腰肢,露出些許壞笑道:“拜將軍還要考慮些時間,趁著這空檔,我可以和耀月姑娘做些親密的事情。”


    耀月臉色微變,陳錦年貼著她很近,近得可以嗅見陳錦年身上的男人氣息。


    她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低聲說道:“陳老板,你是不是太急了,小女子還沒做好準備!”


    “等你做好準備什麽時候去了,到時候色目人都拿下兗州了,不如就趁今晚!”


    陳錦年說著,就把耀月的嘴巴給堵住了。


    耀月來不及反抗,嘴裏發出嗚鳴的聲音,僅僅片刻,就和陳錦年熱情地擁吻起來。


    她發現她好像並不反感陳錦年,或許這才是她會帶著陳錦年來見她三叔的真正的原因。


    過了好半晌。


    陳錦年的心裏是真急了,耀月這妮子太過誘人,一來二去的,讓他隻想把這妮子給推到床上去。


    “耀月姑娘,我們去你房間!”


    “不,不要!”


    耀月短暫的失神,隨後連忙反應了過來,若是真去了房間,她的清白之身可就不保了。


    “陳老板,我們還是趁著夜色趕迴去的好,你留在仲海山莊太久,若是被人發現,兵變的事就不好辦了!”


    陳錦年一琢磨,心說也是這麽迴事。


    仲海山莊是色目人的地盤,恐怕不隻是路平安知道,王文充可能也清楚,他不能在這裏逗留得太久。


    “也罷,我隨你迴去,不過之後,你可要在客棧裏陪我!”


    陳錦年說著,帶著耀月就朝著門外走去。


    兩人到了院中,拜穆元還拿著那本詩集在看。


    “三叔,我和陳老板準備迴去了!”


    耀月衝著拜穆元道出這話,她很是擔心地說道:“三叔,陳老板此次遭到謝龍暗殺,這不是件好事,還請你去警告薩爾姆一番,讓他和謝龍斷了聯係。”


    “此人,絕對不可多留。”


    拜穆元點點腦袋,笑著道:“放心吧!陳老板和你的安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威脅的。陳老板,一路走好!”


    陳錦年笑著點點頭,他想了想,又笑著道:“拜將軍喜歡李清月的詩詞,不如我在送拜將軍一首好了!”


    “這位詩人名叫李清照,這首詞,叫做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陳錦年一股腦地念出來,拜穆元眼神微變,似乎是沒聽過這麽淒美的詞句。


    “陳老板,這位李詞人,也是來自大乾?”


    “不,她來自另外一個朝代,隻有詩詞流傳下來,我都沒見過她。不過這首詞,還希望拜將軍能喜歡!”


    陳錦年說完,帶著耀月便是離開了。


    先給這些古代人來點小小的震撼,要知道,李清照在現代同樣是許多人眼裏的名人。


    .......


    “薩爾姆大人,這就是我探聽到的情報!”


    一個男子立在薩爾姆麵前,他將在仲海山莊聽到的話,都說給了薩爾姆。


    “這個拜穆元,是真的想做大乾的狗啊!”


    薩爾姆嗬嗬一笑,眼神憤怒地說道:“雖然早就知道拜穆元想要求和,可沒想到,他竟然連陳錦年都想收買。”


    “陳錦年此人,你怎麽看?他真的是大乾的臥底嗎?”


    那男子點點腦袋,很是確定地說道:“薩爾姆大人,小人聽來的話句句屬實,那陳錦年隻是假意投靠,此人若是不死,絕對會壞了九皇子的大計!”


    薩爾姆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未必!”


    “陳錦年此人不能為我所用,但畢竟他手裏有著確實的寶貝兒,如果不能把這些武器用上,攻陷兗州,那麽十有八九是做不到的。”


    那男子神色一頓,急忙問道:“薩爾姆大人的意思是,利用陳錦年?”


    “怎麽,難道你覺得不行?”


    “小人不敢質疑薩爾姆大人,隻是小人不明白,如何利用陳錦年?”


    薩爾姆冷冷地笑了笑,搖頭道:“不該你問的東西,不要多問,我自己知道該怎麽處理。另外,謝龍呢?”


    “去把那家夥給我找來,此人對兗州地勢知曉透徹,利用的空間很大,不能讓這小子就這麽走了!”


    那男子點點腦袋:“謝龍這次功虧一簣,想必心裏定不服氣,他一定不會就這麽離開的,還會來找大人的!”


    薩爾姆沒再多說,揮了揮手,示意那下人離開。


    他這才笑了笑,眼神冷漠的說道:“拜穆元,你的死期將近,一個小小的陳錦年,掀不起來什麽風浪,我會在你麵前,殺了這群大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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