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嫂嫂笑話,我成親多年一直沒動靜,私下裏也吃了不少藥調理,可始終不見成效。”大夫說來說去,就是一句體寒,要麽就是什麽思慮太甚,藥是能開,可效果卻沒有。


    這麽多年了,許氏也是吃不過不少方子,可是始終沒能得消息。


    她是知道,魏伊人跟神醫有些交情,而且魏伊人在鄭家成婚五年,跟前一直無所出,不定跟自己一樣,換了藥方就好了。


    所以,在得知魏伊人有孕後,許氏也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著過來問問魏伊人。


    同為女子,魏伊人自是明白許氏的難處。也知道,她想要有孕是真心的。


    隻是,魏伊人挪動著手中的茶杯,卻沒有直接應下。


    看出魏伊人的為難,許氏連忙說道,“今日是我唐突,若非實在無法著實不該為難嫂嫂。我也知嫂嫂難處,若是嫂嫂方便大概說個地方,我若能找到神醫,那便是我的運氣,若是找不到,也是我前世做的好事太少,未能修得母子緣分。”


    若是會進退的人,便該識趣的離開。畢竟,楊氏算是跟大房這邊不和,人家魏伊人幫著找神醫,人家也怕萬一沒治好最後惹了人家一身騷。


    可是許氏也是沒法子了,沒個一兒半女傍身,她在這總有一種地位不穩的感覺。


    當然,許氏也不是說善妒的,她若真的生不出孩子來,也是能容許得什麽庶長子出來得,家裏頭也有通房丫頭,可是也都沒動靜。


    偏生楊氏還以為是她動了手腳,隔三岔五的給她甩臉子。


    許氏就想著,無論男女趕緊生個孩子吧,這日子這麽過下去,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許氏也不指望說魏伊人好心的幫著她聯係神醫過來看病,她就是大概知道神醫現在雲遊倒什麽地方了,她安排人去打聽。


    能不能求神醫出手,那就看許家的本事了。


    這些與魏伊人都無關。


    許氏特意提了許家,就是想要跟魏伊人說,她是以許家姑娘的身份求的魏伊人。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是以自己的身份承了魏伊人的情。


    看許氏今個的模樣,能看出來她確實也沒有想惹事的意思。


    而且,她私下聯係神醫,確實也無法打魏伊人的名號,人家魏伊人現在過的春風得意,若是自己聯係神醫,自就安排了,哪裏能用得著旁人開口。所以看起來,魏伊人用不著有什麽顧慮的。


    魏伊人思量一二,到底還是鬆了口。


    當然鬆口也是按照許氏說的,大概的地方她隻能說,不會一時因為同情許氏遭遇,跟劉家那般主動牽線。


    得魏伊人鬆口,許氏連忙起身福了下去,“大恩不言謝,往後嫂嫂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凡我能,必然義不容辭!”


    許氏也知道,能做到魏伊人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她的婆母事太多了。


    知道魏伊人要歇息,許氏也就沒再多打擾,便起身離開。


    目送著許氏走遠,香附趕緊她用過的茶杯和茶水端到一邊去。


    魏伊人身子往後靠了靠,“我這算是日行一善麽?”


    沒想到,這早起還能幫個人。


    香附在一旁淨了手過來,撥了撥炭火,然它著的旺點,“這二少夫人也是個。”香附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說。


    若二少夫人說的是真的,所有人都不能有孕,那是不是可以考慮其他的。


    想到這,香附的心猛的一提,“夫人,您說她可別別有用心。”


    若是真如香附想的那般,等著許氏被神醫瞧了沒什麽事,到時候她若是鬧起來,楊氏不得覺得是魏伊人挑唆的?


    “我瞧著不像。”魏伊人搖了搖頭,一來兩家已經鬧開了,今個二少夫人過來肯定瞞不過楊氏,她肯定不能一下子就找到神醫了,中間該如何跟楊氏解釋?


    二來,並非所有人都願意鬧起來。就好像周氏一樣,娘家不也不出頭?


    若真是是旁的原因,許氏即便是從下頭孩子裏麵認一個,也不可能跟鬱潤鬧分開。


    隻要還在這裏家裏呆著,她就不能將她自己撇幹淨。


    她跟楊氏婆媳多年,該是了解楊氏的性子,她想討好楊氏讓揚氏誠心誠意的對她肯定不可能,那又何必為了楊氏將魏伊人得罪死了?


    該就現在看見的什麽,便是許氏想的。


    如此,就真如香附所言,許氏也是個可憐人。


    晌午本來用了午膳魏伊人就迴京兆府去,她現在靜的精神抖擻的,萬萬沒想到,用膳的時候瞧見了菜上麵的油花,一下子就幹噦起來了。


    她終於知道,為何有孕的人都喜歡吃酸果子,那是因為你但凡是個正常人,吐完都想吃點酸的,壓壓這股子難受的勁。


    有孕,真的挺難受的。


    香附看魏伊人沒吃幾口飯有些心疼,想著要不下午再告假吧。


    魏伊人擺了擺手,她還是選擇出門吧,現在隻要在這個屋裏待著,總覺得還是能聞到那股子惡心的味。


    這冬日裏的,又不能跟夏天一樣門窗大開的散味。


    魏伊人說不在這,那就隻能不在這。


    臨出門的時候,香附還交代下頭的人,讓人將廂房騰出來,以後魏伊人用膳就在那邊了。


    上了馬車突然不困了,魏伊人還有些不適應,掀了簾子往前看去,總覺得連街角沒融化的雪,都那麽稀奇。


    到了京兆府,還沒喘口氣呢,就被沈大人叫走了。


    香附在後頭,幾次想提醒魏伊人走慢些。可是,想著頭三個月不好讓旁人聽見,又給咽迴去了。


    到了沈大人那邊,也沒什麽大事,是沈大人看魏伊人些的論好,跟同僚之間還分享了,這就想著定下個時間,讓魏伊人給下頭的人講講,她為何要這般寫。


    到時候,除了京兆府的,就是六部也會來人。


    沈大人瞧著魏伊人病怏怏的模樣,也就沒敢直接定下時間,等著魏伊人好點了,再尋個晴天準備。


    當然雖說魏伊人寫的很好,可是畢竟是要對外講,還是需要提前組織組織語言的。


    出來的時候,魏伊人都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她真的有這麽優秀?


    “魏大人,了不得了不得。”薑大人這個人,永遠是消息最靈通的,魏伊人這前腳出門他後腳就跟上了,而且還知道了魏伊人要給新人講一講自己想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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