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知道鬱方這是在憐惜自己。


    因為提起了鄭家,他們所有的醜陋的嘴臉都露了出來,魏伊人是人,心裏怎麽可能沒有觸動?


    鬱方為了魏伊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自然是將人真的放在了心上,他想要魏伊人不單單是床榻之上的伴。


    對於鄭家,五年的時光終究是真實存在的,魏伊人要說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是不可能的。隻是她覺得眼前人,更值得她珍惜。


    無論是鬱大人,還是未來國公,拋開所有的身份,是鬱方的性子值得魏伊人去珍惜。


    女子素來該矜持的,魏伊人也是這般認為的。所以轉身的那個動作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而後,印在了鬱方的唇上。


    不必魏伊人說什麽,隻這態度鬱方瞬間明白。


    本來已經強壓著心頭火那團熾熱的火,好事來的太突然,鬱方的火燃燒的更兇猛了。直接一個轉身,將魏伊人壓在身下。


    剛才還有理智憐惜魏伊人,現在全數崩塌,隻遵從著內心,將所有的平原燃燒。讓床榻為他們奏樂,讓月亮羞的躲迴雲層。


    魏伊人有些受不住的推人,被鬱方單手鉗製,將她的雙手定於頭頂,而後另一隻手攬著魏伊人的腰身,猛的將人轉過去,讓她趴在床榻上。


    將白日裏,在心中演練過多次的姿勢,展現出來。


    魏伊人喊的嗓子都有些啞了,明知外頭有守夜的丫頭,可是卻控製不住。


    好像身子,沒有一處能用理智控製,隨著鬱方的動作,起伏沉淪。


    明個兩人都有公差在身,叫了兩次水後鬱方消停了。


    看著魏伊人臉上因為自己染上的紅暈,鬱方都是滿足。


    怪不得武將們喜歡說些粗話,此刻鬱方心中就一個爽字。隻是多年的教養使然,即便是床榻之上也說不出這麽露骨的字。


    次日一早,看著魏伊人熟睡,鬱方忍不住想要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隻是怕將魏伊人吵醒了,生生的改了方向,印在了魏伊人的手背上。


    穿戴整齊後,快步走了出去。


    “父親。”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同樣要上朝的國舅。


    國舅有些詫異的看著鬱方,其實打從鬱方有資格上朝後,他倆就沒碰到過一起,國舅知道鬱方是故意避著自己。


    看著長的比自己還高的長子,國舅其實是有些陌生的。


    他很少將心思花在長子身上,後來鬱方入朝為官,倆人每次說話也隻是因為朝堂的事。“有事?”他微微挑眉,心中清楚鬱方這是故意等著他。


    鬱方嗯了一聲,“母親針對新婦的事,兒子不知道父親知曉多少?”


    昨個鬱方迴來,就聽說了在老太太跟前的事,本來想著解決了,可是今個翻來覆去的還是覺得該表明自己的立場。


    國舅愣了一下,顯然他是不知道的,隻是他隨即歎氣,“你二弟受罰,你母親心裏不痛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就如同鬱方不高興的時候,不也給掌院施壓,讓老二過了幾天難日子?


    鬱方麵色平淡,國舅的態度他早就想到了,輕輕的嗯了一聲,“下一次,我可能得親自找母親了。”


    誰的人誰護著,國舅說的很有道理。


    “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可是我與你娘之間,並不全是我的錯。你既已懂得男女之情,也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國舅始終覺得,柔嘉郡主才是他們父子不親近的原因。


    對於國舅的話,鬱方依舊神色淡淡,“所以我與她這麽多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是迎了魏伊人進門,也是如此。


    在與魏伊人的事上,終是楊氏做錯了。


    國舅有些頭疼的皺眉,“她也很不容易,你的位置一早就定下了。”


    “父親。”鬱方陡然打斷了國舅的話,國公之位傳給嫡長孫,那是祖父一早就定下來的。


    而且,無論自己的母親與國舅如何不和,也是自己母親先進的門。


    問問京城中的大家族誰人不是對長子寄予厚望,除非鬱方自己不爭氣,不然就算老國公不留話,爵位也是該鬱方承襲,楊氏自己若是接受不了,她完全可以嫁給旁人啊。


    鬱方也不是小孩子,為什麽楊氏要將鬱潤送到翰林院?那是因為那邊是天子近臣,草擬詔書什麽的都是他們去做,往上數數多少宰輔都是出自翰林院。


    鬱潤是次子沒有爵位,他的母親便為他籌謀權力,如何算得了委屈?


    長輩們的事鬱方不想提,“兒子希望,讓新婦受委屈的事不要再出現,僅此而已。”


    這個時辰,下頭的人來來往往的已經開始忙活了,鬱方跟國舅在門口起爭執的事,不難傳到楊氏跟前。


    楊氏該是清楚,鬱方跟新婦夫妻一體,若是楊氏再做什麽小動作,鬱方可就真要出麵了。


    話說到就是。


    國舅無奈的揉著眉心,“罷了,此事我會跟你母親提的。”


    而後給自己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去給夫人送個話,家和萬事興。”


    看鬱方要走,國舅往前追了幾步,“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一家子人還要往前看。”


    國舅這麽做,就算是給了鬱方台階了。


    鬱方腳下的步子也跟著放慢一些。


    國舅看見這情形眉頭才舒展些,“你二弟不如你心思沉穩,你五弟性子衝動,這幾個孩子裏頭,數你最出色,往後這個家父親交給你很放心。”


    家和萬事興這幾個字,也是說給鬱方聽的。


    鬱方腳下一頓,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國舅,“那,四弟呢?”


    國舅麵上有些不自在,“你四弟如今有你姑母照拂著,往後自有大好的前程。”


    鬱方聽後隻是笑笑不再言語。


    國舅也不說的太過了,隨即將話題岔開,“聖上主意已定,等著合適的機會,安撫一下百官。”


    他們畢竟已經默許了皇帝的所為,該善後還是要善後的。


    “如今群臣激憤,兒子愚鈍請父親指點一二。”鬱方很是真誠的看向國舅。


    當日對皇帝妥協是國舅說的話,如今平息朝堂國舅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這種事若是處理不好,會讓百官誤會。


    尤其都知道魏伊人跟葉家有交情,即便是葉家已經上了折子不願意送女兒入宮,但是若是他日葉晨得寵,旁人隻會覺得葉家讓女兒引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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