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哭的老淚縱橫,“孩子如今也長大了好帶了,你將他養在跟前,隨便給口飯吃,他便一輩子敬你為嫡母。”


    鄭家的醜事,反正已經遮掩不住了,都知道鄭攀那孩子是鄭路跟養姐苟合生下來的野種。


    葉晨低頭看著哭的淒慘的老太太,麵上卻沒半分動容。


    能上陣殺敵的人,怎會輕易被別人的三言兩語給打動了?


    什麽叫入贅?說白了就是將自己賣給了嶽丈家。去打聽打聽,沒有誰還會幫著贅婿養野種的。


    當然,若鄭路是個好的,你真有難處,可以自己跟葉晨提出來,看能不能賞那孩子一口吃的。


    而不是老太太直接撲在葉晨跟前,她不去逼迫鄭路,來逼自己?葉晨心裏很不高興。


    “老夫人,鄭路馬上就過來了,你有什麽話跟他說便是。”葉鐸在上麵的時候,瞧著下頭的鬧劇,急匆匆的跑下來。


    老太太死活抱著葉晨不鬆手,“我好歹是你夫君的母親,你就這麽對我嗎?”


    葉晨麵上不耐煩越發的明顯了,可又不能直接對個老婦人動手。


    “母親。”鄭路被葉晨的人拉來,一看見老太太跟葉晨鬧,尤其還是當著葉鐸的麵,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葉鐸瞪了鄭路一眼,“你家的事,你處置好。”


    葉晨卻上下打量鄭路,她不知道鄭路偷偷的去見那女子做了什麽,可看起來,衣裳規整,好歹不說是沒有滾到床榻上去。


    想到這,葉晨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人家兒子都生出來了,此刻滾沒滾到床榻上,也都算不得清白。


    鄭路趕緊對著葉鐸陪笑,手上用力去扯拽老太太,“母親,你又鬧的什麽?”


    老太太一臉委屈的看著鄭路,兒子突然消失,家道中落,她差點受不住打擊就跟著去了。如今兒子迴來了,卻不能在她跟前敬孝,老太太自然憋屈的厲害。


    鄭攀這又病了,老太太出來抓藥,看見了兒子兒媳說說笑笑光鮮亮麗的模樣,心裏總不是滋味。


    這就趁著鄭路不在跟前,想著上來賣個慘。


    她以為,邊關的孩子都是沒見識的,自己說幾句話好話,她便能為自己分擔些。


    “娘,娘是因為你娶了賢妻為你高興的。”老太太始終沒放開葉晨,而是惡狠狠的瞪著魏伊人,“娘也是想著幫你看住點,別讓惡婦,帶壞你的賢妻。”


    鄭路頭低著,不敢去看葉晨,手上加了力氣去扯拽老太太,“母親,你胡說的什麽?”鄭路也知道,他雖然對魏伊人恨的牙癢癢,可都是在私下裏,他們之間的事不能放在明麵上掰扯。


    “小妹,你聽聽這婦人在說什麽?”比起這老潑婦來,葉鐸肯定更相信魏伊人的人品,更何況他們的事在京城裏鬧的沸沸揚揚的,很容易就查到了。


    魏伊人那是在邊關立過功的,怎麽能被街邊一個庶人就給羞辱了?


    葉鐸看著葉晨有些迴避知道真相,此刻動了火,也隻能對著自己妹妹發。


    葉晨低頭看著自己被老太太這麽抱著,因為是夏日,天氣熱,衣裳單薄,若是掙紮的厲害,不定會露出不該露的地方,葉晨深吸了一口氣,“鄭路,我數到三,你若還解決不了,莫要怪我翻臉。”


    鄭路一聽這話,嚇的趕緊一根根的掰開老太太的手指,“母親我求求你了,莫要再鬧了。”


    老太太被扯拽的身上疼,又被兒子兇的哭的聲音更大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一個個惡婦進門,老天爺,我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錯事?”


    葉晨順了順自己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魏伊人,“今日連累了你。”


    若非自己,魏伊人也不會被人在這諷刺。


    魏伊人本想離開,可是因為他們在這吵的厲害,魏伊人都沒機會說告辭的話。


    “葉大人莫要往心裏去。”左右魏伊人對這家人太了解了,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攀咬人。


    那邊,也不知道鄭路跟老太太嘀咕了幾句什麽,總之老太太灰溜溜的走了。


    鄭路跑了幾步走到葉晨跟前,“我母親那人老糊塗了,你素來大度,莫要同她計較。”


    滿臉堆著笑,討好的看著葉晨。


    砰!


    葉鐸可不慣著鄭路這毛病,直接照著鄭路便是一拳,“你少在這惡心我!”


    他可太聽懂鄭路的意思了,根本就沒真心認錯,大度怎麽了,大度就應該倒黴?


    葉鐸的拳頭硬的很,一拳頭下去,鄭路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血從鼻子裏流出來,他都沒反應過來堵。


    “什麽東西,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讓我家的人受委屈?慣的些毛病!”平日裏喊他幾聲妹婿,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兄長你莫要動怒。”葉晨趕緊去拉了一下葉鐸。


    “到現在你還護著他?”之前的事不提,就今日這事,主要還是因為鄭路沒有擔當。


    一個贅婿,當有一個贅婿的自覺。


    “不是,我隻是覺得不值當的動這麽大火氣。”尤其是在大街上,平白的讓人看笑話。


    等著鄭路緩和過來,葉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日子,你若是能過便過,不能過我可以放你離開。”


    一聽葉晨這麽說,鄭路迴神,猛的擦了一下鼻間的血,“我,我沒這個意思,我替我母親給你賠不是。”


    這話,才像句正常話。


    葉晨哼了一聲,對著魏伊人點了點頭,這才告別。


    “真是,誰沾上鄭家誰倒黴。”香附撇了撇嘴,無論是嫁給他還是娶了他,鄭家始終能找出一堆爛事來。


    魏伊人嗯了一聲,沒想到出來買個東西,能碰到這一家人。


    次日一早,魏伊人還在收拾,去國公府帶的東西,下頭的人就興匆匆的跑進來,“姑娘,香附姑姑,可知道今個外頭傳了什麽?”


    負責采買的姑娘,對外頭發生的事清楚的很。


    今個出門就聽見外頭對鄭路的傳聞。


    有人說,鄭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頭個妻子在鄭路最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相伴五年。後來剛分開,新人就進門了。


    當初魏舒寅自己花銀錢娶自己的事也被拿出來說話,能讓女子如此掏心掏肺的,自是有過人之處。


    而鄭家名聲盡毀後,人家轉身就能嫁給女將軍。


    若非有絕世容顏,鄭路怎麽能有這麽好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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