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疼,他這還沒反應過怎麽迴事,外頭的人這就擠的滿滿的了。


    魏舒寅此刻光掉淚不說話,她著實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麽多人,隻能靜觀其變。


    也是她倒黴,瞧著永安侯喝醉了,端了湯水進去伺候,誰人知道,進來後叫了沒兩聲姐夫呢,永安侯突然就起身去撕扯她的衣裳。


    也幸好下頭有人闖進來了,不然今個怕是身子不保。


    “天爺啊,這鬧的什麽?”老太太看著眼前的景象,隻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疼,想發火可卻說不出來,畢竟在她看來,鬧出醜聞肯定是這個賤人勾引的自家兒子,偏偏魏舒寅手裏麵把著侯府未來過活的銀錢。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雙眼一閉暈過去算了。


    鄭婉這邊,聽道宋家小公子與下頭的人說永安侯醉酒,她想著過去瞧一眼,主要是不知道為何心裏發慌,宋老夫人一見著她就跟她說以前的事,讓她不安的很。


    再加上將永安侯送的還是魏伊人院子裏,有魏舒寅在,鄭婉總的防著點,這就準備過去。


    誰人知道走在半路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吃壞了肚子,總覺得肚子一陣陣的發疼,在路邊歇了一會兒才過來,誰人知道這就讓魏舒寅捷足先登了。


    氣的鄭婉在人群後頭,生生咬碎了一嘴銀牙。


    “娘,我與她清清白白的,並未發生什麽。”永安侯看見人群中鄭婉那失望的眼神,下意識的去解釋。


    “侯爺吃醉了酒。”魏伊人冷著臉,迎上眾人或是探究或是同情的眼神,想著將事情揭過去。


    “我,本侯清醒的很,你若不信可以給二妹驗身!”永安侯自己做到什麽地步他自己能不清楚?隻要魏舒寅還是處子之身,一切便就可以解釋了,“二妹,你說話啊,我並未將你如何!”


    魏舒寅一看永安侯這麽不講情麵,“姐夫說什麽便是什麽。”掩麵哭泣,起身衝著人群跑了出去。


    不清不楚的,就好像什麽都沒說,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二妹!”永安侯起身想著去解釋,一動身下別扭,趕緊又坐迴來!


    魏伊人緊緊的盯著永安侯,抬腳一步步的走向永安侯,“侯爺原是清醒的。”


    吃了酒,聞了自己的藥,卻還能清醒的知道還沒有最後碰魏舒寅,那麽,他說當初跟鄭婉在一起的,那借口吃醉酒的荒唐,到底隻是應付旁人的假話罷了。


    旁人不知道魏伊人的深意,永安侯來不及細想,“起先是有些暈的,可後來清明了,這都是誤會。”


    “誤會?”魏伊人終是在永安侯跟前站定,“你們衣衫不整,孤男孤女,此刻跟我說誤會?”


    啪!


    魏伊人一巴掌打在永安侯的臉上,“鄭路,你欺人太甚!”


    眾人還分不清楚魏伊人在替誰出氣,就看著魏伊人彎腰,去撿被永安後壓在蒲團下的靈牌,已經摔碎的靈牌,而在桌案下,還掉了一塊。


    眾人剛才被這孤男寡女的事震驚到了,到沒有注意到桌案上的香爐。


    再看上麵寫的字,先父魏白,先母魏杜氏,瞬間明白了,這是魏伊人供奉自己父母的地方。


    這做姑爺的,對嶽父嶽母沒半分尊敬,這是算當著人家二老的麵將人家侄女欺負了,並且戰況激烈的把二老的靈牌都給折騰到地上去了。


    老太太在一旁愣了一下,大約是沒想到魏伊人會對永安侯動手,等著迴神後也沒顧的上看魏伊人手裏的東西,“賤人,你竟然打我兒子!”


    “夠了!”宋老夫人從人群中怒喊了一聲,“看看這滿室的荒唐,髒了我兒的眼。”


    這下廟裏一鬧這荒唐事,長明燈算是白點了,隻盼望神明莫要怪罪到先去的人的身上。


    “老姐姐。”老太太還想解釋。


    宋老夫人根本就不聽,擺了擺手,“侯府門第太高,也是我牽強了,以後咱們還是別再來往了。”


    瞧瞧這今日,算得什麽事!


    宋老夫人說完怒氣衝衝的轉身,旁人都識趣的趕緊讓出路來,偏生鄭婉腿腳不利索,讓出的路晚些。


    宋老夫人走的著急,兩個人這就撞上了。


    周邊都是宋老夫人的故人,再加上人家年歲大,摔一下可是了不得,所有人圍著宋老太太。


    鄭婉躺在地上,肚子越發的疼了。


    不過片刻,臉色慘白,起了一身的汗。


    等著老太太出門看一眼,嚇的靠在門框上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血,血。”


    抬手,顫抖著指著鄭婉的方向。


    聽著老太太的聲音,大家都看向鄭婉,此刻她的身下一片殷紅。


    “造孽啊。”不知道哪家夫人說的這話,佛門清淨之地,瞧瞧出的這都是來了些什麽人?永安侯可以說是事發突然,那鄭婉呢?流了這麽多血,肯定就是小產了。


    在京城的人,也有聽過一些風言風語的,現下算是真的相信了,這鄭婉就是個不檢點的。


    幸好,宋老夫人族中夫人會醫術,現在救人要緊,好歹不說先不能在佛門清淨地鬧出人命來。


    此刻黃昏已至,可惜侯府來不及再給老侯爺打吉祥。


    事關人命,眾人趕緊迴去了。


    一路上,魏舒寅靠在馬車上,失神的望著外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魏伊人也不主動說話,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此事沒完!”快到侯府的時候,魏舒寅似是下定了決心,突然對魏伊人說了句,“你是我阿姐,你得為我做主。”


    她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被這麽多人看見了,他一句什麽事都沒發生就想打發了自己,不能夠!


    如若不然,她不介意尋個懂的多的嬤嬤,幫自己破了身,到時候看永安侯還怎麽說?


    “非他不可?”魏伊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不過卻沒看鄭舒寅,隻是垂眼撥弄著衣擺。


    “除非,你能給我找一個比侯府門第高的。”不然,魏舒寅絕不迴頭!


    從魏伊人出嫁的時候,魏舒寅就發誓,一定不能嫁的比魏伊人差。她的父親輸給了自己的父親,自己也會讓她輸給自己!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無悔!


    聽著魏舒寅偏執的話,魏伊人隻覺得一陣陣頭疼,“若無我父母,何來你所謂的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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