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作案,難道僅僅是為了膈應木雨竹,就敢買天下之大不韙,少了朝廷驛站?


    那得多缺心眼啊?


    “唉,可不就是缺心眼嗎?”九殺係統惆悵地歎了口氣,悠悠地道,“確實是你的老熟人……木運芳和莊氏兩個。”


    木雨竹一聽,扶額為木運芳和莊氏點蠟默哀。


    這倆女人,是不是活膩了,一邊蹦躂,一邊作死啊?敢燒了朝廷驛站,那得多大的膽子?


    不過,話說,她們倆是怎麽知道我可能在大力溝鎮得驛站歇腳呢?


    我在古林縣逗留了好幾日,行程為什麽會被這倆蠢女人給掌握了?再一個,木家人都先行差不多十天半月了,驛站的火,卻怎麽才燒然起來呢?


    這一切,都不合乎邏輯啊。


    九殺係統道,“縱火的,的確是木運芳和莊氏。她倆被人五百兩銀子收買了,特意留在此處,等到主人你們到來,便縱火燒了驛站。


    而且,火燒驛站,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流民在此經過,見到木運芳和莊氏身上富有,就準備凍動手打劫。


    結果,那母女倆還挺機靈,一看事兒不好,趕緊帶著護著她們的人,火燒驛站,得以脫身。”


    木雨竹明白了,火燒驛站的背後,是有人在操控著木家人。


    由木家人站出來幹這蠢事兒,一是,幕後之人囊掌握住木家的把柄,一邊供他驅使。


    二來是,燒了驛站,給木家增添了謀逆的罪名,如果幹部俺家一旦查出來,那作為木家的一份子……她木雨竹就難逃被牽連入獄蹲大牢的下場。


    所以說,這個幕後之人,出手對付的就是異能大佬。


    可有一點,木雨竹敢肯定,那就是火燒驛站,絕非是木懷恩和周氏的意思。


    如果他們知道莊氏和木運芳會這麽做蠢事,定然會阻撓製止她們的,絕對不會讓這倆蠢貨做出累計木家的事兒來。


    然而,這一切都晚了。


    驛站被燒了。


    大力溝鎮的衙役們,很快就出動了。


    他們兇神惡煞一般,來到燒得殘垣斷壁的驛站前,叫來因為救火,而燒得少了半截眉毛,渾身煙熏火燎的驛站小吏,向他了解情況。


    那小吏剛想指認縱火者是商人木家的一對母女倆……莊氏和木運芳。


    可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麽,舌頭一打結,脫口說出了,“那些流民……好大一幫流民,見東西就搶,不給就……就燒了驛站。”


    審問的衙役見驛站小吏不上道,說出來的事實,與他想要的答案,哦,不,確切地說,是四皇子殿下想要的答案完全不對路,頓時眼神就兇狠起來。


    “混蛋東西,你再好好想想,是誰燒了驛站?嗯?那縱火的,是不是母女倆?”


    提示的太過明顯。


    木雨竹在自家牛車上,耳聽著那衙役不惜一切地要將髒水潑到木家人身上,心裏一動。


    嗯,火燒驛站的主謀,原來連大力溝鎮的衙役們都收買了啊。


    方才,驛站小吏也是剛想將莊氏和木運芳娘倆,按照原計劃供出來,可九殺係統能讓他說出口嗎?


    當然不能啊。


    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家主人現在還頂著木家女的身份,她就不能讓驛站小吏說出莊氏和木運芳這倆蠢貨。


    所以,它略施小法術,便成功地讓驛站小吏將縱火者的人,說成了流民。


    流民是誰?不知道啊。


    都是逃難者,你來我往的,誰知道是哪一波流民所為?


    大力溝鎮的衙役,眼見著原計劃因為驛站小吏一句話而破產,頓時惱羞成怒,一轉身,看著浩浩蕩蕩的流放犯人們就打起了主意。


    “是不是他們當中的人,混入流民中,假冒流民放火燒了驛站?嗯?”


    大力溝鎮的衙役們,一貫順風順水慣了,再加上這迴又有四皇子趙捷的人來背後撐腰,他們膽子就大了不知幾倍呢。


    驛站小吏遙遙望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想起了鎮府衙門那幾個京城來的殺手,頓時就精神了。


    “迴哥幾個的話,這些流放犯人們剛到,沒有流民混入其中,請哥幾個看清楚了再說話。”


    驛站小吏一張口,又是“口是心非”的一頓輸出。


    連他自己都懵了。


    我不是想說這些話啊,我是想說,流民確實是混入流放犯人們當中,趁機火燒的驛站。


    混入流放犯人們的隊伍中的流民是誰?當然是四皇子殿下恨得心癢癢的木家那個姑娘啊。


    可自己為什麽一張嘴,說出來的,跟心裏想的不一樣呢?驛站小吏急得汗珠子都滾落了下來。


    穀首領和宋善人,齊順三位押解差役頭領,耳聽著大力溝鎮衙役們要往自己這邊潑髒水,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們三個驅馬上前,手裏的鞭子毫不客氣地指向了那個說話的衙役,冷聲質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嗯?


    想要讓我們哥三個替你們給黑鍋,當墊腳石?個不要臉的東西,都是給衙門口做事的,你敢信口雌黃,胡亂扣罪名,阻礙我等送犯人去流放地?誰給你的膽子?”


    押解差役和鎮府衙門的衙役,論起在衙門口的地位,不說平起平坐,最起碼,京城來的押解差役是有重要公事在身,沿途的官府哪個吃飽了撐的,敢阻攔他們押解犯人去往流放地?


    這麽做,與劫法場有什麽區別?


    宋善人平日裏是個溫吞性子,好說話,好辦事兒,可這會兒,他立瞪起眼珠子,還著實挺嚇人的,厲聲喝道,“你們想要造謠生事,趁機劫法場放走流犯不成?”


    行家一出口,嚇得大力溝鎮的衙役們都登時變了臉,那想要借機生事,往木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衙役,更是嚇得腿肚子發軟,嘴唇打顫。


    “誤會,誤會。”到底隻是個地方上的衙役,沒見識過大陣仗,劫法場三個字,嚇得他肝顫,忙討好道,“實在是誤會了。


    幾位大哥押解流放辛苦,小的們哪敢阻攔你們辦事兒啊?唉,這不是驛站被燒,兄弟們也是著急,一時口誤,說錯話了,請老哥見諒。”


    大力溝鎮的衙役慫了。


    驛站小吏更是還處在蒙圈狀態,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總是嘴瓢,說話倒三不酌量的,胡沁兒了些什麽東西。


    就這時,驛站不遠處的小樹林裏,忽然竄出二十多人。


    他們一個個蒙著臉巾,學著流民的狼狽樣子,手裏握著菜刀,斧頭,鎬頭,鐵鍁,等物,嘴裏喊著打劫,腳下卻疾步如風地,就朝木雨竹所坐的牛車奔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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