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茯苓,你……你敢踹我?啊?我是四哥,你……你沒大沒小,是失心瘋了?”


    木宏抱著受傷的大腿,在地上翻滾幾下,嘴裏叫嚷著。


    木雨竹渾身泛著駭人的冷氣,上前一腳踩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恨恨地道,“我家遭了劫難,你作為我爹的親侄兒,非但沒有過來安慰我爹一聲,卻趁著我家落魄之際,落井下石。


    木宏,你一年前勾結尚良信,利用你妹妹木雲芳,將我差點殘害致死,結果被我逃脫出來,還沒找你算帳你,你到自己上門來找死,這可怨不得我。


    而且,昨兒個我剛迴家,你今天就欺上門來,怎麽著,你借著權貴人的手,坑害我家還不算完,這又親自上門來欺負我的侍女?


    我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和底氣,讓你接二連三地害我們五房?嗯?你的幕後主子是誰?


    今兒個你說清楚了,咱們還則罷了,若是說不清楚,我踩斷你的另一條腿,從此叫你終生難忘我的狠戾。”


    木雨竹說著話,一把揪住木宏的衣領子,抬手就給了他幾個大嘴巴。


    “啪啪……啪”,嘴巴打得響亮,很有節奏感,旁邊人聽著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快放手。妹妹,放了四堂哥。”


    木凱擔心妹妹暴打四堂兄,會被長輩責難,急忙出來阻止,“小妹,為了一個婢女,不值當兄妹失和,快進屋去。”


    木雨竹萬萬沒有想到,原主的親二哥,不但自私,而且還是這樣涼薄冷心之人,這就難怪剛才在房間內,當著爹娘的麵,維護怨恨自己的林品秋了。


    “二哥,你說什麽?為了婢女不值當兄妹失和?”


    她聲音驟然沉了下來,眼神也跟著淩厲起來,質問木凱道,“你可知婢女也是人?嗯?


    就因為她是婢女,所以,就應該被這畜生跳戲?被這畜生占便宜?


    況且,我的婢女,與我在安逸伯府同甘共苦,護著我一年多,吃盡苦頭,受盡欺淩,我的忠仆,憑什麽就得被這畜生侮辱?”


    木雨竹越說越生氣,腳下一使勁兒,“哢擦……”


    木宏另一條腿就斷了,疼得他慘叫一聲,“啊,疼煞我了。”


    昏了過去。


    木凱看傻眼了,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瞅著眼前麵容盛怒的妹妹,不知道說什麽了。


    “二哥,我本來可以放過木宏這一迴,可是因為你……你是非不分,奸良不論,敢這般公然侮辱我的婢女,所以,他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而你,二哥,方才在房間裏,你就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兄妹之情,隻問自己的利益得失,所以,我與你……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


    “小妹,我……二哥不是那意思。”


    木凱怎麽也想不到,才一年多不見,性子溫和乖順的小妹,竟然會有這麽暴烈的一天。


    而且,他更沒有想到,一向依賴他的小妹,竟然為了一個婢女而與他不惜翻臉。


    “小妹,二哥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誤會。”


    木凱還在極力地解釋,“四堂哥到底是咱們的親人,你……你打斷他的雙腿,傳揚出去,對你名聲有礙啊。”


    木雨竹冷冷地看著木凱,譏笑一聲道,“二哥?你還知道你是我的二哥?


    我在安逸伯府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在哪兒?我在安逸伯府被人侮辱,快要沒命的時候,你在哪兒?嗯?


    我的好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被圈禁在安逸伯府後花園深處,就什麽事兒都不清楚不曉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每日裏跟尚良信稱兄道弟討好人家?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然成了人家籠中囚徒,可從來不過問一句,是什麽道理?


    之前你的所作所為,我可以解釋為,你是為了咱們木家才委曲求全,才忍氣吞聲,才不敢來解救你苦命的妹妹。


    但是,現在,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侮辱我的婢女。你對我怎麽樣,我就當作大度不計較,依舊跟你是好兄妹,好親戚。


    可你們……公然淩辱我的婢女,難道不是在欺負明目張膽地我嗎?真當我是死的嗎?


    還有礙名聲?二哥,打從木宏,木雲芳,尚良信算計我的時候,我的名聲還有了嗎?


    所以,說實話,跟安逸伯府鬧翻,與尚良信和離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什麽名聲不名聲了。


    從今往後,別人不找我麻煩,咱們萬事皆休。可誰要是不長眼睛,一味地欺負到我頭上,我不管他是誰,照打不誤。”


    一個奴婢比自家兄妹還重要,這是木凱頭一次見到,不覺更不可思議了,“小妹,你……你怎麽變了?以往,你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木雨竹冷笑,“以往,我乖巧聽話,什麽事兒都聽從你們的安排,順從你們的意,所以,你麵上表現得好像疼惜我這個妹妹。


    可我被木雲芳和尚良信坑害,被木宏侮辱,為了活命,我不得不改變,你就覺得我沒有以前好拿捏好哄了是吧?


    二哥,做人要地道。我的婢女被自家人欺負,你說,木宏這是打誰的臉?欺負誰呢?而你不問是非,不分清白,這又是在侮辱誰?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隻再說一遍,動我的人,得問我答不答應,懂了?”


    說完,不再迴屋,而是帶著白芷和白蘭,林嬤嬤轉身迴自己的繡房去了。


    木凱被懟,心裏盡管很生氣,可也不敢對木雨竹動硬的,隻能眼看著她離去,氣急敗壞地命人抬了木宏去客房,請大夫給他療傷。


    待他忙活完,再迴爹娘房間,發現爹娘和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都走了。


    “爹和娘呢?”


    他問獨留在原地的林品秋,“大哥和三弟都迴去了?那咱們也走吧。”


    林品秋不屑地撇撇嘴,嘲諷地道,“爹娘這會兒不知道是心疼小妹,還是怎麽滴,反正是帶著大哥大嫂和三哥三嫂去了小妹的院子。


    二郎,你說,咱們倆做什麽了,爹娘就看著小妹欺負你這個哥哥也不教訓她幾句?


    我跟你說,你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個家,不然,那安逸伯府怪罪下來,咱們可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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