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比試台下的眾人也都笑了起來,紛紛迴憶起了前幾日京中的熱鬧。


    “郡主這話真是不錯,三公主若真想和大晉將士討教,可以私下來,這場合可不是什麽玩鬧的地方。”


    “就是,剛才第一場比試可是有人受了傷,衛將軍若真上場傷了三公主才是壞事。”


    “可不,再說,這三公主前幾日可是輸給了寧安郡主,這事無人不知,連郡主都能輸,更何況是和衛將軍相比。


    三公主實在有些不自量力了。”


    聽著那些話,吐穀渾眾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看向阿碧雅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不滿和埋怨。


    若非三公主輸給那個寧安郡主打了他們吐穀渾人的臉,如今他們哪會如此被動。


    阿碧雅也氣得不輕,江意綿一番話不僅提醒了她是對方的手下敗將,還把如此正式的挑戰轉化成了玩笑。


    她若是還要繼續找衛靖海挑戰,倒真的像是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了。


    而且,這話還完全杜絕了吐穀渾其他勇士挑戰衛靖海。


    畢竟這次參加燕射宴的人都是小輩,出了她這檔子事,再去挑戰衛靖海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這賤人等著,一會就有她好看的。


    阿碧雅隻盯著台下的江意綿,皮笑肉不笑地道:“郡主說得哪裏話,我雖沒上過戰場但自認為也不輸吐穀渾的勇士,如今不過是遵守規則想比試罷了。


    不過,我和衛將軍比試,確實多有不妥。


    如此,我便換個人就是。”


    說罷,她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人群裏,最後停在江清遠身上,“聽聞江副將是衛將軍的得力部下,我甚是好奇,如今既然不能和衛將軍討教一番,不知江副將可否賜教一二?”


    既然江意綿毀了她的計劃,那她一會就直接弄死這賤人。


    原本還想給對方留條小命,現下看來,實在沒什麽必要。


    這話一出,眾人同時看向了江清遠。


    比起挑戰衛靖海,如今挑戰江清遠倒是沒太多惡意。


    雖不知道這吐穀渾公主是什麽目的,但總歸能不讓大晉難做,眾人倒是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江意綿倒是有些意外,不明白這人非要挑戰大晉將士有什麽目的。


    明明一開始參賽名單裏可沒有這人。


    突然提出要直接開始挑戰賽,還非要登台挑戰,若說這人隻是想和人比試,並無其他目的,她是半點不信的。


    她看向高台上的人,正巧對上阿碧雅那幸災樂禍的眼神,滿是惡意。


    江意綿隻挑了挑眉,忽的有些期待這人想做什麽了。


    一時間,演武場內原本因為阿碧雅要挑戰衛靖海的沉悶瞬間消失,反而還熱鬧起來,眾人紛紛開始高聲唿喊江副將,期待著這場比試。


    俊男美女的熱鬧總是叫人期待的。


    尤其還是眼下這種正式的比試場合出現,總叫人忍不住多想。


    謝鈺坐在高台上瞧著底下的熱鬧,一時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江清遠卻是皺了皺眉,但知道眼下這比試不能拒絕,隻從席間站了起來。


    在眾人激動的高喊中,江清遠走上了比試台。


    阿碧雅今日穿著一身紅色騎裝,腰間一條長鞭,利落又不失風情,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倒真是和大晉女子格外不同,整個人帶著草原女子獨有的氣質。


    江清遠一走上高台,阿碧雅的視線就黏了上去。


    上次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今日得見,才發現眼前這人果然不錯,確實值得她喜歡。


    若非如今兩國之間的關係緊張,她倒是還真能考慮讓此人成為她的駙馬。


    擊鼓聲響起,兩人的比試就開始了。


    阿碧雅拿著鞭子和江清遠手中的劍纏繞在一起,兩人一開始還打得有來有迴。


    幾招過後,江清遠的劍已經抵在陸阿碧雅的脖頸上。


    比試輕易分出了勝負。


    阿碧雅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笑,盯著江清遠道:“我輸了,江副將還真是厲害。不知江副將知不知道吐穀渾有這樣一個習俗。


    吐穀渾女子及笄後,必須嫁給贏過她的男子。”


    江清遠皺了皺眉,沒說話。


    比試台下卻一片嘩然,大有比上一場大晉勝利的驚唿聲更多。


    阿碧雅隻笑著看向江清遠,那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遠卻隻是收了劍,和她拉開距離,認真道:“既然是吐穀渾的習俗,那公主自然得和吐穀渾男子比試才算做數。”


    話落,就徑直下了高台,腳步匆忙,似乎是生怕這人再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來。


    謝鈺見狀,一直緊張攥著的手終於鬆開,心裏也莫名鬆了口氣,旋即又苦笑了一下。


    縱使這人拒了阿碧雅,也和她無關不是嗎?


    謝景軒見狀,卻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江副將這話說得沒錯,三公主口中的習俗既然是吐穀渾的,那自然得選個吐穀渾勇士比試才算作數。


    如此,比試繼續吧。”


    謝景軒這話一出,阿碧雅也不好再說什麽,沒再糾纏,總歸這也不是她此次最大的目的。


    隻是下比試台前,她嘲諷地看了江意綿一眼,才腳步輕快的離開。


    沒有半分輸掉比試的惱怒,反倒還帶著幾分興奮。


    在下一個人上場後,江意綿總算明白阿碧雅那幸災樂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感情鋪墊這麽久,全是為她準備的。


    台上站著的吐穀渾勇士是第一場贏了的那個大塊頭,肌肉虯結,雙眼嗜血。


    他此時的目光落在江意綿身上,眼中閃過一抹輕蔑才道:“我自從來了京城就聽說了不少寧安郡主的故事。


    不僅憑借一己之力救下了衛將軍,還能得到大晉百姓的愛戴,實在是個厲害人物。


    聽聞寧安郡主武藝不凡,想來是不吝賜教的。


    我就選寧安郡主挑戰吧。


    郡主應該不會拒絕吧,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比試。”


    這話一出,演武場內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瞧著對方那身板和塊頭都不滿起來。


    陳飛燕和柳兒也滿臉的不樂意,“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這家夥剛才不僅贏了,還把對方揍了個半死,若不是太醫院的人有幾分本事,那人說不定就死了。


    這大塊頭就是光用力氣也能弄死不少人,他現在選你,明擺著故意的,這些吐穀渾人真是可恨。”


    “就是,這人就是故意的,我算是明白那三公主好端端的為何非要來挑戰了,原來是為了報複姑娘,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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