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看著阿碧雅那副得意的樣子,隻是笑了笑。


    她很久以前為了練習持*槍的準頭練習過一段時間的射箭,但隻是簡單練習,因著後來在實戰中幾乎做到了百發百中,射箭這技能就被她放下了,更別提精進了。


    和那些厲害的弓箭手比她自然是比不上的,甚至算得上差。


    但她有一個優點,就是準頭極好,百米之內隻聽聲音和手感就能找準目標。


    蒙眼射靶對她來說,不難,甚至是她以前經常訓練的內容。


    阿碧雅見她不說話,隻以為是怕了,當即有些得意地道“這次,我們分開來,我倒要看看你一會能不能射中。”


    她定要親眼瞧著這人才行,定不能讓這些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假。


    江意綿隻挑了挑眉,退到了一旁。


    阿碧雅則是接過下人遞來的黑色錦布,直接覆在眼睛上,在腦後綁好,拉開手中的弓箭蓄勢待發。


    桂嬤嬤見狀,隻對著鳥籠旁的下人抬了抬手。


    下一秒,鳥籠打開,眾多的鳥兒撲扇著翅膀朝著天空盤旋而去。


    一時間,安靜的花園內隻能聽見鳥兒撲扇翅膀的聲音和一些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阿碧雅隻是手持弓箭,聽著那些不斷扇著翅膀的鳥兒,最後確定一個方向,拉弓射箭。


    “噗嗤”一聲,箭矢順利沒入鳥雀的身體,形成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重重落地。


    其他人見狀,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料到阿碧雅如此厲害,蒙著眼睛,隻是聽著聲音,就能辨認出鳥雀的具體位置。


    他們還以為至少要射空幾箭,卻沒想到第一箭就射中了,還不偏不倚。


    一時間,眾人不免有些擔心起江意綿來。


    剛才隻是堪堪能打個平手,這下還蒙著眼睛,想贏過阿碧雅實在有些困難了。


    江意綿隻是神色如常地看著空中的鳥兒,絲毫沒在意剛才那支射中目標的箭矢。


    阿碧雅卻得意地笑了笑,她這箭定然中了。


    雖蒙著眼睛,看不見周遭的一切,但憑借她的手感和那瞬間箭矢插入鳥雀體內的聲音,可以判斷,她這箭很完美。


    一想到待會就能看見江意綿的慘敗,她更是得意幾分,又接連射出數箭。


    直到確定空中的鳥兒基本飛走,或者落地,她才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看向那些下人。


    沒一會,就有人把阿碧雅射中的鳥雀全都帶了迴來,總共二十隻。


    能在蒙著眼睛的情況下,射中二十隻鳥雀,已經很厲害了。


    阿碧雅隻滿臉挑釁地看向江意綿,“該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射中幾隻。”


    她要親眼看著這人射箭,定不會讓她有作弊的可能。


    這二十隻鳥雀比以往她每一次嚐試的都多,這人必輸無疑。


    江意綿隻是接過下人遞來的黑色布條覆在眼睛上,在腦後綁好,才握著弓箭聽著周圍的動靜。


    鳥籠旁的下人見狀,打開籠子,鳥雀瞬間朝著空中盤旋而去。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混合著揮動翅膀的撲棱聲,隻顯得有些嘈雜。


    江意綿卻依舊神色如常,隻舉起弓,從箭簍裏取出三支箭,直接朝著空中射去。


    阿碧雅一愣,當即抱胸冷笑道:“你以為你運氣還能那樣好,花裏胡哨的,我就看你能不能射中。”


    話音剛落,就見三支箭順利插入鳥雀的身體,最後從半空中落下。


    阿碧雅隻驚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其他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江意綿蒙著眼睛也敢三支箭一起射,還偏偏讓她射中了。


    然而,更震驚的還在後麵。


    江意綿隻繼續搭弓射箭,又是三支箭齊發,也是全部命中。


    她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神女,不受眼前那塊黑布的影響,隻一味地拉弓射箭,卻偏偏次次命中。


    像是早已經熟悉這樣的環境,就算看不見也能憑借聲音迅速捕捉到目標在哪。


    眼看著江意綿次次都能命中目標,眾人都是一陣驚歎。


    若不是怕影響江意綿的判斷,他們更是要驚唿出聲了。


    誰敢相信一個人蒙著眼睛,隻靠聽覺的情況下,比她能看見目標時,會更加熟練準確的射中靶子。


    還是群在半空中會移動的靶子。


    阿碧雅更是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能看見了,不然,怎麽會如此熟練,明明一開始她瞧著對方明顯是對弓箭不熟悉的。


    可現在,這人拉弓射箭的力道控製的極為精準,似乎已經適應了手中的弓箭。


    隻要每次拉開弓,必有三隻鳥雀落地。


    這怎麽可能是一開始那個試射時連弓都完全拉不開的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


    直到空中鳥雀飛得飛,落得落,江意綿也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還沒來得及適應周圍的光亮,手中的黑布就猛地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阿碧雅死死盯著手中的黑布,又在眼前試了試,確定透不出半點光亮,才臉色沉沉地瞪著江意綿。


    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這女人怎麽可能在沒作弊的情況下那麽厲害,怎麽能。


    薛靈玉這會也滿臉不敢置信,怎麽也沒想到江意綿不僅沒輸,還贏得如此漂亮。


    不用把射中的鳥雀撿迴來,明眼人都可以看見,江意綿射中的鳥雀定然比阿碧雅的多,幾乎是成倍的。


    這賤人怎麽可能會贏。


    江意綿卻隻是偏頭看向阿碧雅,淡淡道:“如何,公主可看清了,這布條有沒有問題?”


    女子一身廣袖雲紋羅裙,頭戴海棠花步搖,神色淺淡,瞧著和那不染凡塵的神女一般無二,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十足的挑釁。


    阿碧雅隻被氣得不輕,當即死死捏緊了手,怒道:“不,不可能,你怎麽會這麽厲害。


    你,你一開始定是裝得,故意表現的那樣生疏,故意第一局和我打平,就是為了讓本公主出醜對不對。


    你,你這個陰險狡詐的人。”


    這些大晉人果然都是狡詐之徒,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的。故意和她打賭,就為了讓他們吐穀渾出醜,她怎麽可能讓這人得逞。


    想著,她隻道:“你既是裝得,這賭約不作數,你休想坑害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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