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玉看向麵前的人,眼珠子轉了轉,心裏瞬間多了不少小心思。


    如今她在安定侯府過得水深火熱,今日之所以來公主府隻是想和謝鈺拉近些關係,這會倒是有了其他想法。


    阿碧雅哼了一聲,沒迴答,隻是不滿地嘀咕道:“居然是衛靖海那老頭子的人,真是無趣。”


    說罷,就徑直朝著公主府內走去。


    薛靈玉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門房隻以為兩人是一起的,倒是沒多加阻攔。


    薛靈玉也在心底鬆了口氣,隻以為門房是認識她,畢竟她以前可是公主府的常客。


    長公主定然是會念及舊情的,這樣想著,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倒是平靜不少。


    兩人來到公主府的花園時,江意綿一行人正站在一起賞滿園金菊。


    公主府的花園實在太大,遠遠看去滿園金菊的畫麵,實在很有衝擊力。


    各種顏色的菊花爭奇鬥豔,空氣中都是獨屬於菊花的香味,幽幽的淡香,讓人忍不住沉醉。


    眾人一時都有些驚歎,紛紛讚歎起這開得正好的菊花。


    陳飛燕則是拉著江意綿的手,小聲哀求道:“意綿,你就不能偷偷告訴我紅樓後麵的章迴講了什麽嘛?太讓人抓耳撓腮了。”


    她實在是喜歡紅樓,偏偏每日一章迴的情節讓她等得很是著急,上次沒從江意綿這問出後續內容,她本打算放棄算了。


    可這麽久等下來,她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尤其是最近因著貢院替考一事的發酵,又讓京城時報在京中大火了一把,現在走哪都能聽見別人提起紅樓,她就更覺得心癢難耐,貓爪似的難受了。


    江意綿隻笑了笑,還沒說話,一旁離她們最近的兵部侍郎家的女兒,隻不敢置信地驚歎道:“郡主,紅樓是你寫得嗎?你能不能告訴我後續的章迴,最近我和我娘親都在看,太想知道後續的故事了。”


    她沒說得是,她府中的姨娘和那些識字的丫鬟也都在看,每日都會買不少時報迴府。


    有時候去晚了,當日偶爾還買不到,隻能第二日再買前一天的。


    不管是上麵的紅樓,還是口紅以及各種胭脂水粉、香丸的搭配,隻讓她們異常感興趣。


    其他人聽見這話也紛紛附和起來,盯著江意綿的目光都灼熱了起來。


    若說最近京中最風靡的那定然是京中時報,經過安定侯二公子成親當日被打一事,以及貢院替考的案子,這時報算是徹底在京中出了名。


    幾乎人手一份,他們最期待的就是第二日時報上的內容,到底是哪家老爺、夫人或者公子、小姐又出了什麽有趣的事。


    而在這些貴女圈裏,最令人喜歡的除了那些推薦胭脂水粉的板塊,就是上麵連載的故事了。


    紅樓一在時報上出現,就受到不少人追捧,這些日子她們幾乎每人都看過。


    每日抓耳撓腮就想知道後續劇情,如今倒是沒想到原作者就在他們身邊。


    這怎麽能讓她們放棄催更的機會。


    一時間眾人都激動起來。


    江意綿被眾人熱情的圍堵在中央,一時隻有些尷尬,看了旁邊的陳飛燕一眼,對方隻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迅速低下了頭。


    她剛才聲音夠小了,實在沒想到會被人聽見。


    江意綿見狀,隻無奈解釋道:“紅樓的作者不是我,你們每日翻看時報,應該清楚,上麵標了署名,是一位曹老先生筆下的故事。


    我隻是偶然聽過這故事,覺得實在精彩,不忍無人知曉,這才決定轉述的,至於後續劇情,諸位還是慢慢期待吧。


    總之,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這話一出,眾人隻有些失落,但沒一會又開始高高興興聊起紅樓的劇情,每人臉上都帶著笑意,聊得眉飛色舞。


    江意綿見狀,隻鬆了口氣。


    阿碧雅站在人群外瞧見眾人之間的熱鬧,隻皺了皺眉,沒好氣地道:“她們說得是什麽東西?”


    薛靈玉還在震驚中沒迴過神,怎麽也沒想到風靡京城貴女圈的紅樓也是江意綿弄出來的。


    最近不管去哪都能聽見這兩個字,原本她隻是抱著試試看得態度去瞧得,卻沒想到確實吸引人,讓她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隻暗暗想著,她一定要找到紅樓的作者,讓其不再給江意綿寫故事,最好是把人撬走,讓其幫自己寫故事。


    可尋了大半個月也沒找到那位姓曹的人,未曾想到,這寫的人竟是她自己。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江意綿指不定在說謊,如此精彩的故事怎麽可能是她寫出來的,還隻是聽別人提起過,就能寫出來。


    她才不信,這人定在胡說八道。


    見身旁的人隻死死盯著人群不說話,阿碧雅有些不滿,沒好氣地道:“喂,問你話呢,紅樓是什麽東西?”


    薛靈玉這才迴過神來,對上阿碧雅那不耐煩的表情,連忙解釋道:“公主,那不過就是個話本子,沒什麽大不了的,公主不必在意。”


    阿碧雅一聽這話,當即冷哼起來,不滿道:“不過就是個話本子居然值得你們如此追捧,真不怕人笑話,你們大晉女子就是眼界狹窄,隻會沉浸在這種東西裏。


    不像我們吐穀渾女子,生來就是屬於草原的,自小就會騎馬,和你們這些深閨中的女子可不一樣。”


    她這話說得聲音不算大,卻足以叫在場眾人聽清楚。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滿地看向她。


    江意綿也迴頭看向兩人,皺了皺眉。


    阿碧雅一身紫衣,腰間還掛著根鞭子,瞧著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子,隻是那眼神中對眾人明晃晃的輕蔑實在讓人不舒服。


    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像是在看一群無知小兒似的。


    陳飛燕最先沉不住氣,瞪著阿碧雅,不滿道:“你什麽意思?吐穀渾女子和我們大晉女子有什麽不同,不一樣都是女子,還是說你其實是男子?”


    她本就因為那些吐穀渾人最近在京中惹事討厭這些人,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嘲諷他們閨閣女子,實在是可惡。


    這些吐穀渾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衛將軍就不該接受那些人的求和,不然,哪能讓他們這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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