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意綿下山,王金寶和趙小年也連忙跟了上來。


    “喂,你沒事吧,我看你身上也有不少傷口,你不先處理一下傷口?”趙小年盯著江意綿胳膊上幾處明顯的血痕,有些別扭地問道。


    江意綿隻是隨意瞥了眼,沒什麽所謂地道:“都是小傷,不用處理,倒是你們兩個,不好好在莊子內處理傷口,留在山上幹什麽?”


    這兩人身上也有不少傷口,有幾道甚至還在朝外滲血,也不知道趕緊包紮,還在山上四處跑著,就不怕失血過多暈過去。


    趙小年隻無所謂地道:“我們當然是想看看你們兩個死沒死,萬一死了,我們心裏多過意不去。


    畢竟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他可不喜歡欠人恩情。


    江意綿瞥他一眼,隻覺得有些好笑,看向王金寶,“你不迴去看看?”


    王金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等會再迴去,山上傷員不少,這會正是忙碌的時候,我留下還能幫忙。”


    江意綿聽著這話,倒是沒再說什麽,徑直朝莊子內走去。


    三人一進莊子,就看見不少人慌慌張張地四處跑著,撲麵而來的是十足的血腥味,混合著各種藥味。


    江意綿隨手拉住一個小廝,問清楚傷員在哪,就直接去了莊子前廳。


    原本用來待客接物的前廳,已經被清理幹淨,寬敞的屋子內全都躺著人,各種各樣的傷員,有些更是才從山上被抬下來的,不少都傷得不輕。


    斷胳膊斷腿都是小事,有些甚至連半截身子都沒了,血淋淋一片,若不及時止血,怕不是堅持不了多久。


    好在幾個大夫都懂得輕重緩急,直接把那些重症患者抬到了隔間裏,開始給人止血。


    但因為人手不夠,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江意綿見狀,連忙跟進去幫忙。


    趙小年和王金寶看著那些傷員,隻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即也顧不上說其他的,也去幫忙了。


    正在隔間裏用灼燒傷口止血的人看見江意綿,隻皺了皺眉,“你幹什麽的,去外麵幫忙包紮去,這用不著你。


    別一會嚇暈了,還要我救你,去去去。”


    說罷,就繼續用那燒紅的烙鐵朝著床上病人斷掉的橫截麵燒去。


    頓時,一陣滋滋熱氣從傷口處傳來,原本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人,更是被這疼痛給痛得叫出了聲,卻又很快昏厥過去。


    瞧著有些殘忍,但江意綿卻知道這種止血辦法很有用。


    眼下這醫療條件,這個半截身體都沒了的人,若不用這種方法止血很難活下去。


    江意綿看了眼,見對方手法嫻熟,一看就是經常這樣給人止血的,倒也沒多說什麽,隻連忙去看旁邊躺著的幾個人,檢查了傷口,就直接給幾人縫針止血了。


    老陳忙活完手裏這個病人,又去幫幾個斷掉腿流血不止的人止完血,一迴頭就見江意綿已經把那些需要縫針的傷口全都給包紮好了。


    隻嚇得他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她,不滿道:“你是來搗亂的吧,這些傷口如此大,你這樣包紮不是害人嗎,真不知道哪來的搗……”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解開了那些包紮傷口的紗布,隻見那原本血淋淋的傷口已經被縫好,而且縫線極其整齊,瞧著就是老手。


    他當即瞪大了眼睛,又去拆了一個人的紗布,依舊是整整齊齊的縫線,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意綿,驚喜道:“哎,你不錯啊,還知道給傷口縫針,縫線還整齊,你是大夫嗎?”


    這次林家那小子從縣城帶來的幾個大夫醫術還算不錯,知道縫針止血。


    雖然縫線歪歪扭扭的,但勉強能用,他已經還算滿意了,畢竟,比起那些連縫針都不知道的庸醫好上太多了。


    就是沒想到這還有個厲害的人。


    江意綿點了點頭,見外麵那些受傷嚴重的都已經被幾個大夫處理好,又有不少丫鬟小廝幫忙,暫時用不上她。


    她就朝著江大壯養傷的屋子去了。


    老陳卻盯著那縫線好一會才暗暗點頭,他剛還好奇給陸辭簡縫針的人是誰,沒想到這會就遇上了。


    比他的縫線還好,他還尋思這次來又要被那小子狠狠當大夫使,如今瞧著倒是想多了。


    他這次下山還來對了。


    江意綿去了江大壯養傷的屋子,是在前廳隔出來的一間屋子裏。


    這會裏麵還有好幾個受傷昏迷的人,估計是因為傷員太多,還沒來得及安頓。


    江意綿確定江大壯的傷口已經處理好,各種發炎感染的肉也被清理幹淨,又看了其他床上的人,見受傷的部位都處理好,才又去幫忙醫治那些受傷的礦工。


    有了她的加入,被突然帶來的三個大夫也終於鬆了口氣,沒再急得焦頭爛額,紛紛都好奇起江意綿的身份來。


    實在是她處理傷口的方式利落又好,傷口的縫線也做得極其幹淨,手也極穩,不像他們,隻能勉強縫針止血,一看就不熟練。


    江意綿卻沒在意幾人心裏得想法,默默幫忙給傷員處理傷口,一直忙到月上梢頭,那些傷員才差不多全被處理好。


    江意綿也累得不行,一句話都不想說,隨便找了間客房徑直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第二日晌午才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一推開屋門,外麵的丫鬟就連忙恭敬地道:“江姑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姑娘可要洗漱?”


    江意綿怔了怔,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昨天忙得太晚,累得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這會身上還是昨日那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衣服。


    一夜過去,那血腥味更濃鬱了,也不知道陸辭簡怎麽樣了,昨日流了那麽多血,也不知道現在清醒沒。


    熱水很快就準備好,江意綿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才終於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擦幹頭發上的水珠,重新梳好頭發,那小丫鬟又走了進來。


    這次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把裏麵的飯菜都擺放在桌上才恭敬地開口道:“江姑娘,這些食物都是臨時做出來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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