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意綿的話,眾人也安心下來,沒再擔心。


    陸辭簡則是多看了她一眼,盯著那雙手給咪咪處理傷口。


    傷口太大,清理了好一會才處理幹淨。


    咪咪也難得沒有四處瘋跑,吃完食物就乖乖窩在草棚裏睡覺。


    陸辭簡下山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懸在空中。


    一迴到山腳下的屋子,能明顯感覺到屋裏多了兩道氣息。


    他不動聲色推門而入,徑直朝著堂屋主位上的人攻擊而去。


    那人卻坐在原地沒有動彈,輕輕化解了他手上的力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也從暗處傳過來。


    “哼,這麽久沒見,你小子倒是過得不錯。”


    陸辭簡懶得理會對方,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又朝對方砸去。


    那人偏頭躲過,脖子上卻突然多了一支鋒利的箭矢。


    他一愣,沒好氣地道:“臭小子,你也不知道讓我一下,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要和你過招。”


    屋內也在這時亮起了蠟燭,昏黃的燭火照亮了屋內的人。


    主位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滿眼都是怒氣,偏偏脖子上被抵著利器一動不敢動。


    拿著利器的少年反而神色淡淡,修長的手非但沒移開,還朝著中年男人狠戳了一下,才淡淡道:“竹箭罷了。”


    宋城秉一頓,低頭看向陸辭簡手中的竹箭,當即不滿地道:“你小子瞧不起人是吧,老子怎麽說也是你師傅,拿根竹箭嚇唬我,我看你真是找打。”


    說著,就擼起袖子要動手。


    陸辭簡卻神色淡淡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懶散地道:“你打不過我。”


    宋城秉氣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地道:“你小子少吹牛,我和宋二一起上,打不死你。”


    一旁正縮頭點蠟燭的宋二連忙擺手,“主,主上,我,我可不想挨打,要打你自己打。”


    以前他就被少主揍了不下百次,好不容易再次見麵,他才不去討打。


    宋城秉氣得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重新坐在主位上,有些得意地道:“你小子還不趕緊謝謝我,寶芝堂的事可是我替你解決的,多好,全沒了。”


    也就這臭小子死強,不肯來找他。


    若不是他趕在寶芝堂動手前,先給對方按死,這小子指不定會遇上大麻煩。


    陸辭簡皺了皺眉,再結合江意綿先前的話,終於是迴過味來,皺眉道:“誰讓你多管閑事,插手寶芝堂的事?”


    他還沒打算如此輕易就讓寶芝堂落敗,原本隻想易主,這下倒好,寶芝堂直接沒了。


    宋城秉冷喝一聲,沒好氣地道:“我糟老頭子不幫你,你什麽時候能把那丫頭娶迴來?這都多久了,你小子手都還沒拉到吧!”


    就這家夥冷冰冰的樣子,指不定嚇走那小姑娘。


    寶芝堂那混蛋都威脅到他徒弟媳婦的性命了,自然不能放過。


    陸辭簡懶得理他,好一會才冷聲道:“幫我查兩個人。”


    宋城秉當即得意起來,捋著胡子道:“看看,還不是要我老頭子幫忙,你還不如……”


    話還沒說完,就接收到對方的冷眼,宋城秉默默噤聲,隻點了點頭。


    陸辭簡仔細迴憶了一下小窪地眾人提起的關於江父和江清遠的話,推算出年齡和基本樣貌後,才告訴對方。


    宋城秉皺了皺眉,“這消息也太少了吧,算了,等著看吧,墨閣肯定比你獲取消息快。”


    陸辭簡倒是沒再反駁,反而打量著對方道:“還不走?”


    宋城秉有些不滿,環顧四周才道:“蓋這麽多間屋子,你一個人住不孤獨?我老頭子自然要留下來陪你。”


    順便親眼看看那丫頭。


    美夢還沒做完,他人就直接被推了出去,“哎,你幹什麽,我是你……”


    話沒說完,門已經在他眼前重重關上。


    宋城秉氣得狠狠咬了咬後槽牙才轉身離開。


    *


    翌日一早,江意綿就去附近幾個山頭巡視了一番,卻沒發現什麽野獸群的蹤跡,反倒是看見不少金銀花。


    長長的枝條纏繞在樹幹上,黃白相間的小花掛在枝條上,遠遠看去像是給樹幹做了層裝飾。


    金銀花又名忍冬,味甘、性寒,具有清熱解毒,疏散風熱的功效,有中藥抗生素之稱。


    做成金銀花露,又是一種別樣的風味。(來源於網絡)


    正低頭摘著,就聽見一陣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距離她有些遠,但她卻從那聲音裏聽出不對來。


    把金銀花收進空間裏,江意綿就循著聲音走了過去,一連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個山坡上瞧見底下溝渠裏擁擠著的一群野豬。


    五六頭大野豬在前麵開路,中間夾雜著四五隻小野豬,後麵則是又墜著三四頭大野豬。


    大野豬身上有不少傷痕,有些還沒結痂,正流著血,像是和什麽東西搏鬥過。


    江意綿這才了然,咪咪昨日估摸著是遇上了這群野豬,也難怪會受那麽嚴重的傷了。


    野豬皮糙肉厚,獠牙鋒利,再加上數量上占優勢,咪咪定然不是對手。


    尤其咪咪現在應該還隻是個未成年,對上這一群成熟野豬確實不好受。


    若是放任這群野豬在山上亂竄遲早會出事。


    眼下是個好機會,溝渠擁擠,野豬施展不開,倒是方便了她。


    江意綿也沒再猶豫,拿著彎刀匕首就要欺身上前,下一秒,一支利箭就從遠處射來,直直插入最後一隻野豬的身體裏。


    頓時,那野豬吃痛,瞬間在溝渠裏發狂,想要上岸,奈何溝渠兩旁都是濕滑的泥土,野豬爬不上去,反而讓整隻野豬隊伍亂了起來。


    又是幾隻利箭射出,後麵的幾頭大野豬徹底發狂,瘋了一樣朝溝渠前方跑去,被護在中間的小野豬也驚慌失措起來。


    奈何溝渠逼仄窄小,幾次衝撞下小野豬也嚇著了,朝前跑去,隊伍被打亂,幾隻小野豬也死在大野豬的衝撞下。


    野豬發了狂,江意綿也沒再驚歎,拿著彎刀匕首上前就朝野豬的眼睛插去。


    陸辭簡看見她一怔,手上的弓卻不停朝著那群野豬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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