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神秘地笑了笑。


    狗剩在一旁更是高興得不行,連忙解釋道:“這幾塊田裏有我們在小窪地裏抓的青蛙,青蛙把那些蟲子都吃了,自然是沒有了。”


    他昨日還覺得這方法離譜,不相信多抓些青蛙丟田裏,那些蟲子就會消失,今日一瞧,才發現竟是真的。


    那青蛙真把害蟲給吃光了。


    小野、小暖兒和大丫更是驕傲地挺起了小身板,是他們幫忙捉的。


    “青蛙?”


    劉老頭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對啊,青蛙是吃蟲子的我都忘了,狗剩你小子咋想到的,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還有你們幾個小的,真厲害。”


    說著,他就伸手在三個小孩的頭上揉了一把。


    他都沒想到,昨晚上愁得一夜沒睡,今早上看見田裏密密麻麻的蟲子差點氣昏過去。


    狗剩指了指江意綿,得意地道:“當然是意綿姐告訴我的,他讓我帶著小野他們去抓青蛙,我們昨天可是抓了不少呢!”


    那些放了青蛙的田裏已經沒什麽蟲子了,就剩下幾塊沒放青蛙的裏麵蟲子多。


    今日再抓一些,過不了幾日田裏就沒這些吃莊稼的害蟲了。


    劉老頭隻興奮地連連點頭,“江丫頭果真是個聰明的,還有你們幾個真能幹,我這就讓大家都去抓青蛙。”


    話落,就招唿眾人去荷塘、小溪邊抓青蛙去了。


    一開始其他人還有些懵,直到聽說有了青蛙田裏就不會再有蟲吃莊稼,大家都幹勁十足起來。


    三個小孩因著昨日抓了一下午,如今都可以稱得上抓蛙大師,一邊抓,還一邊指導幾個大人。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臉。


    不過兩個時辰,就在那一畝多的水田裏都放上了青蛙。


    眼看著青蛙一進田,就開始吃起蟲來,眾人都開心得不行。


    “太好了,太好了,青蛙真在吃蟲子。”


    “對,不用擔心莊稼了。”


    “我們有糧食了!”


    幾個女人看得眼睛都紅了,還以為這些莊稼會被蟲子吃掉不少,沒曾想,這麽快就有救了,他們這麽久的辛苦沒白費。


    劉老頭更是激動得差點掉眼淚,若不是怕被人笑話,他定當場哭出來。


    昨日看見那麽多蟲吃莊稼,他差點撅過去,知道今年有害蟲在,定會減少收成,心裏已經估出了個大概。


    還想著要在冬日前多挖些野菜儲存起來,萬萬沒想到讓他們頭疼不已的蟲災就這樣被江意綿輕飄飄解決了。


    這怎麽能不讓他激動,以後他們這些泥腿子都不用害怕莊稼生蟲了,在稻田裏養上青蛙就成了。


    一連幾日過去,幾家人都會下意識抓青蛙朝田裏丟,直到秧苗上的蟲子漸漸消失,眾人才作罷。


    劉老頭又像往日一樣開開心心地每日去瞧稻田。


    眾人也不再擔心蟲害,反倒安心等糧食成熟。


    不過,比水稻先成熟的是小窪地裏的苞米和高粱。


    一大早,幾家人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就去地裏掰苞米、收高粱了。


    幾個小孩負責掰下大人砍下的苞米杆上的苞米,就連小暖兒也沒閑著。


    小野和大丫兩人蹲在地裏幫忙,臉上都是笑意。


    他們收糧食了,有了這些糧食,就能過冬,能熬到明年新糧長出來。


    他們不用餓肚子,能每天吃得飽飽的。


    小暖兒雖然還幫不上忙,但她總四處觀察著,見誰要喝水、擦汗,就連忙把裝滿水的竹筒或是擦汗的碎布遞過去。


    小短腿邁得飛快,卻又穩穩當當。


    劉小芸瞧著小家夥忙前忙後,跑得滿頭汗,有些無奈,“小暖兒,你不用給我們送水,我們一會渴了自己去喝就成,你這樣跑累不累啊!”


    小家夥太過懂事,不能掰苞米就給他們送水,一上午都這樣跑著,她瞧著就累。


    王鳳琴也有些擔心,奈何小家夥主意大著,非要幫忙,她也沒辦法,隻能由著對方去了。


    小暖兒隻插著小腰,晃了晃戴著小草帽的腦袋,奶聲奶氣地道:“姐姐和哥哥都在忙,小暖兒也想幫忙。”


    她已經長大了,可以幫娘親和姐姐做事了,有她幫忙,姐姐和娘親就不用那麽累了。


    見小家夥說得認真,幾人也沒再說什麽,隻囑咐小家夥小心別摔著,就又忙碌起來。


    江意綿和狗剩在一旁砍苞米杆,劉老頭不放心,一邊割高粱,一邊囑咐兩人:“你們要齊根砍苞米杆,這些苞米杆曬幹還能拿迴去燒火,別浪費。”


    山裏雖然不缺柴,但這些都是一早留下來的習慣,若就這樣把苞米杆堆在地裏燒了,他覺得有些浪費。


    兩人隻連連應聲。


    狗剩和原身在家早就習慣幹農活,動作熟練,倒也不需要教。


    就是苞米葉實在是糙,劃過皮膚就紅癢一片,狗剩正要朝手上抓去,江意綿就朝著對方手上滴了些自製風油精。


    “擦在被苞米葉劃過的地方可以止癢。”


    狗剩應了聲,盯著手上那綠油油的液體,聞了下,就皺眉趕緊在手上擦了擦,原本還紅癢的地方瞬間冰冰涼涼沒有半點癢意。


    他頓時有些驚訝,“意綿姐,這是什麽,咋這麽好用,抹上就不癢了。”


    他以前掰苞米時就總被苞米葉劃,那葉子粗糙,粘在皮膚上又癢又難受,煩人得緊,總要撓一撓才行,有時候一個不注意還會撓出傷口。


    但這次滴了那綠綠的東西,竟然一點都不癢了,真神奇。


    江意綿隨意道:“我做得風油精,給你一瓶,拿迴去用,蠻有效的。”


    山裏蚊蟲多,她就找了不少藥材試著做出來風油精,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這時代應該是沒有的,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她若是能去鎮上還能試試看這東西能不能換銀子。


    無奈笑了笑,斂下腦子裏的想法,她就繼續割苞米了。


    眼下的日子其實也不錯,不愁吃不愁穿的,她倒是開始想其他的了。


    狗剩隻連忙接過,歡歡喜喜道了聲謝。


    一行人足足忙碌了兩天終於把苞米和高粱給收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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