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居然真埋著,還是根這麽好看的銀釵,你個混蛋這麽久都不告訴我,你娘什麽意思,藏著掖著我竟一點也不知。”


    張氏一看見那根被布包裹著的銀釵就氣得朝王二狗拍打去。


    上次在山上聽說,她還以為男人在胡扯,家裏窮得叮當響,連個銅板都找不出來,又怎麽會有銀釵,這會瞧見實物,驚喜的同時又覺得生氣。


    可憐她嫁進王家這麽久聽都沒聽那老太婆提起過,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王二狗被拍打的煩了,隻攔住對方還要繼續拍下來的手,沒好氣地道:“我娘要是當初就告訴你,還能留到現在嗎?這東西我以前都不知,要不是娘臨死前告訴我,我哪會知道。”


    當時他還覺得是假的,早就把這東西拋到腦後了,若不是在山上想起來,怎麽會真來挖。


    見自己男人也不知道,張氏這才覺得心氣順了些,那死老太婆不僅瞞著她,還瞞著自己兒子還真是心黑。


    正想著,就聽見男人驚訝地道:“你看看那兩個人是誰?我咋瞧著是江丫頭。”


    張氏連忙朝外看去,就瞧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從屋外走過,兩人的背簍裏還都塞得滿滿當當。


    隻驚得她連忙道:“不是江丫頭又是誰,她旁邊那個是陳家癱子的兒子,他們竟然也下山了,我瞧著似乎在村裏搜刮了不少東西,走走走,咱倆也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糧食什麽的。”


    說罷,就撿起地上那幾根癟了吧唧的苞米棒子要離開。


    王二狗卻攔住她沒好氣地道:“有那兩個小鬼在,估計村裏早就被搜刮幹淨了,我們這會去肯定會撲空,不如跟著他們,從他們那搶點就是了,兩個小鬼罷了,你還怕了不成。”


    一想到那天晚上胸口被踹得一腳,他就恨得牙癢癢,那死丫頭力氣還挺大,一腳就給他踹出去了,現在胸口都還疼。


    張氏麵色一喜隻覺得有道理,抱著苞米就拉著王二狗跟了上去。


    江意綿和狗剩沒一會就到了江家。


    狗剩在門口等著,江意綿直奔西屋,一個飛身起跳,一把抓住房梁上的包袱就拿了下來。


    打開包袱,瞧見裏麵都是些爹爹和大哥的衣服,她正要把包袱丟在背簍裏就被裏麵一個黑色質地的東西吸引住了視線。


    她拿出那東西才發現竟是隻手掌大小的小匕首,底部帶著彎,倒是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別的。


    江意綿把匕首塞進袖子裏藏起來,又把包袱包好,才丟進背簍裏,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她連忙朝屋外走去。


    王二狗夫妻攔在院門口,冷眼瞅著屋裏的狗剩,見她出來,沒好氣地道:“好啊,竟然真是你們,快把背簍裏的東西交出來,不要仗著村裏現在沒人就四處偷竊,小心我送你們去見官。”


    夫妻兩人手裏各拿著根苞米棒子指著院內的兩人,瞧著有些得意。


    江意綿上前幾步和狗剩站在一起才嗤笑一聲開口道:“別說現在沒有官能管,就是有,要抓也先抓你,上次你在幾戶人家那偷糧,我們可沒說什麽。”


    這家夥偷雞摸狗的事做得多了,村裏人都清楚,上次大家沒追究,一是因為丟得糧少,二就是想著都是一個村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這兩個倒好,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不偷改明搶了。


    提到偷東西的事,王二狗一時有些心虛,還沒說話,一旁的張氏就大罵道:“你個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麽玩意,我男人偷什麽東西了,你空口白牙的少給人戴帽子,你和這小鬼去別人家裏偷東西我們可是瞧得真真的,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


    狗剩一聽這話氣得不行,沒好氣地道:“你們想去偷東西我管不著,這背簍裏就是些種子你們要去幹啥,看又不頂飽,趕緊閃開,我們要迴去了。”


    說著,就要朝院外硬闖。


    王二狗夫妻對視一眼就直接朝狗剩的筐裏抓去,對於種子的說辭明顯是不信。


    他們才不信兩個小鬼走幾個時辰的路下山就是為了帶些種子上山,定然是早早藏好的糧食。


    狗剩一時不察,護著背簍被兩人撞了個踉蹌。


    王二狗也已經得手看著手裏的布袋隻有些高興,還沒打開,脖頸處就被抵上一把鋒利的匕首。


    嚇得他整個人都結巴了,舉著手連聲哀求道:“江,江丫頭,我,我就是想要點糧,你別,別動手啊,我,我給你就是了,快把刀收起來,你若是手滑,我可就一命嗚唿了。”


    一旁的張氏也被嚇了一跳,盯著那閃著寒光的匕首驚懼地咽了咽口水,連忙鬆開拽著狗剩筐的手求饒道:“別,別動手,我,我不要了,你們快走,我,我絕不攔著。”


    兩人雖然經常在村裏幹些小偷小摸的事,但一直是欺軟怕硬的,更別提被人拿著刀抵著,這會一瞧見那匕首嚇得瞬間七魂沒了六魄,什麽也不敢再做,更是忽略了眼前兩人隻是個小孩。


    狗剩見狀一喜,一把奪下王二狗手中的種子重新放進背簍裏,才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早知如此何必來搶我們的東西,哼,這下知道怕了吧。”


    江意綿見狗剩拿迴東西才收了匕首,正要離開,迎麵卻走來幾個男人。


    為首的長著一臉的絡腮胡,臉上帶著兇相,就是穿著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滿身的兇煞之氣,瞧著就不是什麽善茬。


    他身邊的幾個男人則是各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隻是眼裏發著狠,各個手裏拿著柴刀,看著有些嚇人。


    江意綿暗道不好,正想著怎麽脫身,王二狗就已經朝著絡腮胡跑了過去,滿臉驚恐地道:“這兩孩子在村裏偷東西,我就是過來阻攔,你們……”


    話還沒說完,絡腮胡已經舉起了柴刀,隻嚇得王二狗生生頓在原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刀,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生怕一不小心紮在柴刀上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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